不知者是无罪的,起码那时候我是这样的,分配的师父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学姐。得不到自己所约定的,剩下的又有多少是心甘情愿呢?我不叫她师父,偏叫她师傅,借此表示着我的不满。而她呢,却非要我叫,最后我仍是叫了,这可不是因为她是女的,而是因为那天她的心情很不好。
大一时候的我与舍友相处不来,这当然不是我的原因,毕竟不是我抽烟让整个宿舍整天烟雾环绕,也不是我大半夜不熄灯仍然高声喧闹,疯狂游戏,简而言之,我只是个单纯的受害者,我不爱呆在宿舍,因为这样的宿舍容不下那样胆怯的我。所以我通过忙碌去应对,不断地忙碌所带来的疲劳足以让我躺下就睡着,尽管这种情况下做不了好梦,但是好比睁眼活受罪的强。每逢周末,是我所期盼的,因为我可以去我表姐家享受一晚或者两晚的无烟,无灯的正常夜晚,可以在正常的时间有着正常的作息,况且表姐待我是极好的,比亲姐还亲,(假如我有亲姐的话),于是长达两小时的无聊的公交之旅也因为心中的期盼和远离宿舍的喜悦而取代了。
当我发现毅冰学姐所发的说说在抱怨和舍友不和的时候,我的同理心迫使着我问候她,关切她,这样的共鸣是短暂的,因为之后她的舍友关系就变得顺利起来,我为她感到由衷的开心。尽管我的这种苦痛却一直持续着我的大一第一学期。那时候的我只要有一个人对我好,我的心中就会将这些好放大千万倍,并报之以更为剧烈的回应。或许,溺水的人面对稻草也是如此,明知不智,却也毫无办法。虽然那时迫于无奈已经叫了她师父,可在我心中还是多有不服,毕竟,何以教我?软件的使用不算太难,集体培训过的几次不是已经掌握的七七八八了吗?疑问找谁不能问呢?那这师父岂不是摆设。我知道广播站的师徒制度是为了对集体产生归属感,可这又不是简单的任务,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沟通有时候比登天都难。可有时候也很简单,当她亲手将礼物送给我时候,我所要的礼物—一般都是师父挑的,可我是自己选的—一盏小巧的桌面台灯,有容纳笔的空当和自动调节亮度的功能。虽然是充电的,但是却不带充电头,就一根数据线,现在我想说:“师父,你的诚意呢?”我要台灯的初衷是—这盏小小的台灯散发出来的光可以伴我度过无数个寒窗苦读的夜,在我疲乏劳累的时候瞅一眼台灯散发出的光亮就可以让我想起送给我这盏灯的人,便可以激励我奋进。想法是美好的,可是由于上述各种原因,收到后就几乎没有用过,变成了桌面上的摆设,唉,师父,我学习没有取得大的进步你需负大的责任!
孔圣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也许到现代,孔圣人则会说:“唯男生易养也,近之则男友,远之则舔狗。”在我接到礼物后,小小的包装盒里还有着师父亲自所写的明信片,“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巧作舟,欢迎小徒弟加入广播站,编辑部文苑组欢迎你。”字体很是娟秀,在这样发达的科技社会,明信片已经十分少见了,老实说,我被感动了,所以就承认你是我师父吧。师父不化妆,所以显得清纯,我以为这是师父的喜好,可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皮肤过敏的厉害。那时候的我情感受到压抑的时候还不曾求助于文字,所以情绪上总是有很大的反复。《犯罪心理学》上有提到,像我这种胆汁质型的人最容易犯罪,仔细想想那时候的情绪波动确实很剧烈。喜好得到了我的喜爱,曾经的共鸣变得尤为剧烈,我特意挑选了三本《读者》作为回礼,当然书中还夹着3000字的“陈情表“。现在想想也是可笑,哪有给女孩子送书的,即使书籍是指路的明灯,那也不适合,况且那封“陈情表”读起来应该是幼稚的抱怨与小题大作的委屈,着实是苦了师父。后来的我每天不停地向师父发送着许许多多无意义的小事情,但当时我以为是情感的抒发,在得不到回应时便让我焦躁不安,通常整个屏幕都是我的消息,可是偶尔的一句或几句的回复就足以缓解我的焦躁与不安,我期待着回音,渴求着共鸣。后来就彻底放弃了期待,毕竟第一学期是不需要做节目,所以不用有疑难。用现在去回想当初,那些热情的苛求原来只是自我的独奏,我不怪师父当时的杳无音信,因为没有大人会长时间陪着爱哭闹的小孩游戏,耐心总归是有限度的。那时候的我,正常的时候很正常,情绪波动起来则就是小孩——一个寻求宽容与理解的小孩。所以不回复才是最好的办法,那么现在我懂了,幸而觉醒从来都不晚,但是隐约中我仍然期望在我未来的人生里面可以遇到一个费尽心思,想尽花招,肆意许下目标,承诺而单单只为了引起注意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世间还有吗?应该是有的吧!
2019级的我们遇到疫情,大一后半学期的课程只能通过网课所代替,编辑部有着三个小小的假期任务,短短几语的交流就已经足矣。大二开学返校,和我同期进入的许多人都退了,文苑组就剩下我和另一个女生(可参考双婷记),所以我俩的任务是重大而艰巨的,一般一个编辑一学期做两档节目就够了,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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