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渊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字迹花了一半,
“可有其他人陪同?”
管家摇了摇头。
后宫是禁地,除了陛下能随意的进出,其余人必须要通行的牌子,才能进出,想了想,顾明渊说道:“管家,再拿支笔来。”
“将这封信找个可靠点的人,务必要亲自交到郡主手中。”
顾明渊缓缓起身,将手中的信封递管家。
管家接过信,随后揣进自己的怀中,匆匆的出了门。
顾暖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是一个面生的小侍卫,从门缝中塞给了绿衣,随后绿衣又转到顾暖的手中。
入秋,树叶发黄打着卷儿,时不时的飘下几片枯黄的落叶,天空中的大雁排着人字形飞向南方,顾暖双手托腮盯着池塘中的鱼儿发呆。
“郡主,王爷的信。”
顾暖回过神,接过信封,上面是她父亲的字迹,信上的内容无非是当时二人谈话的内容,以及一些关心的语气。
直到句末,双睫轻颤,望着尾端的那行字:切莫与皇家人沾上任何关系。
她一时间有些失神,久久不语。
绿衣有些担忧的询问,顾暖只是笑笑,随后摇了摇头,步履沉重地回了屋子。
“绿衣,拿支笔来。”
绿衣从笔筒中取从一只全身通黑的毛笔,缓缓的放到顾暖的手中。
在桌子上摊开一张白色的宣纸,顾暖蘸了蘸墨水,缓缓提笔,刚刚落下两字,便听见太后宫里的嬷嬷唤道。
“郡主可在。”
二人对视一眼,绿衣匆匆的出了门迎接,顾暖将手中的信塞在一叠厚厚的书卷下,整理了一下衣袖,出了屋子。
屋外,嬷嬷正在与绿衣交谈。瞧见顾暖立刻笑吟吟地迎上,顾暖回笑道:“嬷嬷可是有事?”
“是太后的旨意,邀你过去坐坐,白小姐也在。”
白若水?
顾暖有些错愣,轻轻点点头,随即说道:“劳请嬷嬷带路。”
“郡主客气,这是自然。”
顾暖前脚刚走,后脚萧景翊便来了,还带着御厨新做的桂花糕点。
绿衣上前迎接,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匣子,指了指屋内,说道:“郡主刚刚去了太后处,王爷不妨等待片刻,顺便喝杯热茶。”
萧景翊并未拒绝,轻微点点头,绿衣端起空的茶壶,出了屋子。
他四处环顾,忽而视线停留在书案上,径直走了过去,白色的宣纸上只提笔写了两字。
墨汁还未干,萧景翊不自觉的笑了笑,缓缓的坐在椅子上,仿佛还有余温。
随意的拿起桌子上的书卷翻阅,忽然书层最底下一张白色的角吸引了他的视线,他的手不受控制,缓缓取出了白色的纸,才发现是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字的信纸。
未经他人允许私自翻看信件是不符合君子所谓,他沉思片刻,正想放回,心底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打开它。
就像是不受控制,等他再次回过神来,那封信的内容已经映入他的眼帘。
读完信之后更是颇感震惊,字里行间都写满了对皇室人的不满。
心中思绪万千,渊王如此心疼女儿,并表示自己终身不会将女儿嫁给皇室,这一句话如同重重的敲击在萧景翊的心上。
“景王爷,茶好了。”
门外传来的绿衣的声音。
萧景翊回过神来,将信原封不动的放回书层底下,缓缓起身,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绿衣走到他的身侧,将手中的茶递到他的面前。
萧景翊摇了摇头,并未接过,随后说道:“忽然想起府中还有事,本王就先回去了。”
绿衣盯着手中的茶,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心底更是纳了闷。
御花园。
白若水亲切的挽着顾暖的手,看着满园的花色,却提不起任何兴趣,眉目间皆是愁绪。
“姐姐,为何满面愁容?”
顾暖心细,捏着她的手问道。
“距离及笄已经一年多了,我爹虽未提及婚事,但难保日后不会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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