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战法无双的神威将军,马超的眼神里闪着崇拜的光,从小与战共存的他,无法抵挡这位将军散发出来的无穷魅力。
吕布虽亦为鬼神将军,领兵勇武当世无双,然马超对其虽无芥蒂,但世间传言也非一时能变,故对吕布没有过多的接近。
然见此人,灰布衣家掩盖不住他的英气逼人。领兵布阵,应变急策,无不让马超折服,如此将军,天下几何?
见其登台,马超便起身迎上,以礼相待,又见其年岁,亦非老成之辈,定不过而立,看样子也就比自己大了六七岁而已,然而竟有如此军略,这更让马超更加崇拜。
张辽也是第一次见到马超,不过这个尽礼的高大小伙子给他一种很眼熟的感觉,一样的眼神,一样的身姿,一样的神色,好像在很久以前的哪里,见过这样一个小青年。过得太久,自己一会半会也回想不起来。
点点头,以作回礼,示以好意。
瞄一眼吕布,他好像还未解决那天大的问题,忍着不笑,眼神回落到眼前这位眼熟的小伙身上,打量一番,
张辽锐利的目光似要把马超给看个透彻,看得马超浑身难受,一直安静着,也不是个办法,只会让空气里的尴尬越积越多,还不如大胆地开口,打破这样微妙的平衡。
“小子马超,不知如何唤将军?”
“恩?”
马超?这名字好像真的在那儿听过。
“吾名张辽,字文远,为汉将吕布麾下偏将,现领兵守洛阳,以护天子周全。”
听张辽的介绍,马超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此人乃是汉将,非是黄巾。
“小子见过张将军,将军统兵之才,临阵之能,实令超折服,私以为,天下无人能与将军敌!”
面对马超的大肆吹嘘,张辽只字不回,不过倒不是因为他冷漠,只是张辽还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寻找着什么。
马超这个名字他确确实实听过,只是到底在哪儿。
气氛又一度变得尴尬,此时的无声,让马超有些心灰意冷,前一次见蔡家千金,便已经经历过一次无声的鞭挞,这一次自己已经是小心翼翼,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秋风吹过,无声的,软绵绵的,带着午时艳阳的温度,吹凉了马超的心。
难不成小瑜曾言吾不善交谈,非是言笑?回想起那日小瑜认真的脸,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不过马超很倔强,他不像放弃,他还要做出最后的挣扎。
“张将军。。”
马超,马腾,西凉,长安!张辽终于想起马超这名在哪里听过,自己虽然没有亲见其身,不过照着自己的眼光,再加上此子现在洛阳,登得此台,便是那西凉的那个扬名的少年将军罢。
“令堂可是西凉马寿成马将军?”
张辽突然开口,吓了马超一跳,不过很快惊转喜悦,安下心来,只要这位文远将军理会自己便够了。
“确如将军所言,家父乃西凉太守马腾,将军可是识家父?”
“吾虽不识马太守,然亦知其几次起兵伐长安之事,乃汉室忠臣,若能见之一面,实乃辽之大幸。”
未等马超答话,张辽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这一位不像少年的少年将军身上,开口道,
“某亦闻西凉年少锦将军马超之名,十合败张济,十合败郭汜,单人匹马,连战二将,毫不费力,领兵冲阵,大破徐荣之阵,年岁虽小,却逞神威,传言如此,今日一见,人若其言!”
原来自己亦有名望?!传言于世?!还是从身前这一位大将口中说出,看来不会有假。
马超何以不心花怒放,任凭那秋风扫荡,心里的这朵花暂时是不会凋零的了。
“将军谬赞,当日攻袭长安时候,若有将军助阵,定能破城擒贼,为汉除逆。”
听此言,张辽哈哈一笑,这孩子说话也是有趣。
一言一语,你一句我一句,两人便在这破烂的木台之上聊个尽欢,张辽肯定了自己确实是第一次见到马超,不过一见如故,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难不成是因为这小伙子的神态语调,实在是太熟悉的缘故。
周围的熙熙攘攘成了两人交谈的无声背景,就算是风语落叶,都断不了俩人的对话。
由大汉之势,到行军之细,二人无所不谈,完全没有年岁的隔阂,也看不出来,两人才刚认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见时机已然成熟,马超借着自己心里绽放的花带来的力量,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超仰将军之才,可否拜将军为师,请将军教吾布阵之道,练兵之法,行军之策,战局之谋!”
马超的态度极为恭敬,眼神极为认真,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张辽看不见自己眼里的真诚,他对自己的老爹都没有这样正经过。
这样的请求来得有些突然,一时间,张辽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又一次,嘈杂的叫喊声充斥着两人之间片刻的宁静,天际响起几声鹜的鸣响,风声,沙子的声音,木台的声音,组成了华丽的交响。
还有什么能够打破这一处安静的吵闹?
只有她。
“张叔父,张叔父。”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玲儿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了张辽的身旁,小小的手拉起他的大手,像春天里的柳条一样,晃呀晃。
张辽转过身去,低头一看,可爱的小脸,像花一样美丽,呈现在他的眼前,小玲儿还是一点儿没变,还是和以前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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