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鑫接道:
“是的,他昏迷前身体有剧烈抽搐的迹象,医院给他做icu的时候检测出,他即使昏迷中的神经系统仍然高速运转,身体肌肉仍缓慢抽搐,骨髓有缓慢干涸的趋势。”
舞梓铭闻言心中已然确定,这正是这几年死亡档案中的情况,医院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病人了。
她镇静下来,心中知道,即使输血及时,却也只能保住一时之命。
病情仍然会恶化,一切都无济于事。舞梓铭看着舞蝶虫,心中痛苦,却不愿让孩子看到自己无助的样子,她沉默着。
想想这么多年夫妻俩为了治好舞蝶虫的病,欠下不少债务,两个人虽然辛苦度日,却贵在踏实甜蜜,钱慢慢总会还上的。
而如今他要撒手而去,留下她母子俩孤苦度日,心中酸涩难忍。
董鑫看着舞梓铭愁容满面,沉默没有多言,看向舞蝶虫,他认为这孩子听到自己说这些应该能知道父亲是出了意外了,其他肯定不会理解,才当着孩子面说了这些。
可是董鑫真的错了,舞蝶虫完全明白父亲病情的严重性,心中和母亲一样难受。
他知道自己要失去父亲了,那个从小就抱着他、逗他、哄他、疼他的父亲,那个教导有方、机敏过人、言语犀利、口蜜腹剑的父亲。
也许这是新闻记者的通病,但在虫子心中,那都是父亲的优点。
不断扩散的消极,失落的情绪,把舞蝶虫的内心充满。他紧闭双目,低下了头,眉关紧锁,对命运的憎恨和不甘达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内心极度痛苦的舞蝶虫突然觉得腹部丹田之中似有涓涓细流涌向脑中。
带着一丝清凉和一丝宁静,清澈的凉意,纯净无暇。
亿万年的宁静,苍凉久远,这种感觉刹那间清除了内心的灼热和心痛,终于让他能够努力用积极的方式思考了。
冥冥之中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舞蝶虫轻轻的睁开眼睛,看着母亲问道:
“妈,那不是病毒,也不是细菌,更不是传染病,那么它是寄生虫的可能性大吗?”
舞梓铭看着虫子,她知道虫子天天听她念叨这些东西,早就了解这件事情了,可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判断,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还真没从这方面着手全面检查过,当然普通的ct和mri或者便检采样倒是都做过,如果有常规的寄生虫,是可以排查出来的。
那么非常规的却真的没有进行过排查,原因很简单,因为没有可以产生这种临床表现的寄生虫记录,自然就没有相应的检查方法。
不过即使这样可能性也不大,因为从解剖的尸体上未发现有虫卵、或者寄生虫存在的痕迹。
她不想打击舞蝶虫求索的积极性。回答道:
“可能性不大。虫子,妈知道你懂得这一切,所谓人力有时穷,我这十年围绕这样的病例日以继夜的做排查,国内外专家邀请、咨询了无数,却一无所获。
也许这真的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东西。”
舞蝶虫听了母亲的话又开始了思索,同时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妈,我不让爸爸死,一定能找到答案。一定。”舞蝶虫的眼神中,露出钢铁般的坚定。
舞蝶虫闭上了眼睛,盘坐在后车厢的地面上,陈院长的教导回荡在心中。
双眼微闭,双足盘膝,调整气息,双手自然放于两膝,平心静气,自然放松,心思通达,缘念由生。
随着车身一直摇晃,舞蝶虫的身子也随之摇晃,场面倒是有些滑稽了。
但舞蝶虫的心中却是无比的宁静:
“眼观鼻,调息;鼻观口,调身;口观心,调心。”
完全不被动荡的车身影响。他要从自己所了解的事物中寻找线索,但是这真的难如登天。
博士学位的母亲,以及整个琼城市相关工作人员所了解的事物中都没有线索。
还有华夏国领导层下来调查的专家以及很多社会上的人也都没有线索,他才只有七岁而已怎么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找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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