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贡院坐落在夫子庙东侧,杨玉诚家在西南侧,离夫子庙较近。到江南贡院不过一公里的路程,所以杨玉诚就徒步过去应试。
杨玉诚看还没有应试,就在外面站着,闭着眼睛养养眼。
“玉公子!”一位脸黑有大胡子的青年向杨玉诚作揖道。
杨玉诚连忙回里道:“这位仁兄,又何贵干啊?”
“嘿嘿嘿,小弟我心驰仁兄风采,甚矣。我想跟你做个朋友,我叫凌云翼,南直隶太仓人。”凌云翼说道。
“噢!”杨玉诚回了一声。
凌云翼是将来的大将军,曾任兵部侍郎兼右佥都御史。
不过,杨玉诚是打心眼里看不上凌云翼。主要是因为,这里的人太脏了,凌云翼跟他说话,弄得杨玉诚满脸都是凌云翼那肮脏的唾液,引得杨玉诚一阵恶心。最主要是他满口都是大黄牙,杨玉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但是杨玉诚这样子在凌云翼看来,就是艳丽动人。
凌云翼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俊美的男子,就索性把把鼻子蹭着杨玉诚的衣服上闻了闻,只觉得清香逼人。
杨玉诚突然生气了说:“这是在干什么?你以为我长得帅就可以被调戏?真是有辱斯文!”
“对!不准玷污我家玉公子!”有学子说道。“我家玉公子犹如天上的繁星,不容你玷污。”有个学子说道。“你不配当我们南方学子!”
“干他!”有个学子喊道。继而一群考生都在对凌云翼拳打脚踢。
现在离考试还有两个时辰。
杨玉诚觉得站着郁闷了,索性就跑到了鼓楼街去逛一下。
鼓楼街,是金陵最繁华的地段,是商贸中心。
“还是这么热闹啊!”杨玉诚在这里看来看去,不由得感叹道。
“这位小姐,我看你印堂发黑,头顶凶兆,要不要我给你算一下,看看怎么解。”一位身着朴素的青年带着黑帽子色mī_mī地对杨玉诚说道。
“我是男的。”杨玉诚不由得转回头,双眼看着他说道。
“原来是玉公子,失敬失敬。我是绍兴府人,叫徐渭,你也可以叫我徐文清。我都不在意的。”徐渭说道。
“原来是徐先生久仰大名。小弟,钦佩于徐先生的戏剧,像是击鼓骂曹之类。您的画风亦令我神往不已。”杨玉诚说道。
徐渭看到了杨玉诚的背包问:“公子,可是要去应试?”
“是啊!这不觉得站着郁闷,索性就去散散步。”杨玉诚说道。
“既然如此,公子不若随我去秦淮河千钧楼,去见花魁。即使我们见不到花魁,也能会对你的文采有提升。当然,这些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这个花魁艳绝于世啊!文人想去见花魁,但是能见上这个花魁的一个都没有。”徐渭笑道。
“走!还磨蹭什么?”杨玉诚说道。
“好嘞!我来带路!”徐渭笑着带着杨玉诚走向了玲珑坊。
………………
“欢迎各位爷大驾光临,您们的到来真是令玲珑坊蓬荜生辉。”女婆子笑着说道。
“现在,请你们把诗写在墙上。”女婆说道。“注意一个一个来。写出来的文章要被我们抄录下来,送到小姐那里。”
“第一位,牛大龙。第二位,陈大猪……………第三十位…杨……玉诚!”女婆子念道杨玉诚的时候不由得身心一镇,她从来没有见过杨玉诚,立刻看向了走向墙壁的杨玉诚公子,不由得在心中说:“他和小姐简直是天作地合!”
杨玉诚走到墙边,不由得眉头一皱,不知如何下笔。
众位的人看杨玉诚迟迟不下笔,喊道:“玉公子,快一点啊!我们也要写呢!”
徐渭看他写不下去了,心里一紧。拿起一个石头扔向了杨玉诚。
杨玉诚向后看了徐渭一眼,随后突然恍然大悟。立刻提笔写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这可就是赤裸裸地表白了,接着提名杨玉诚。
众人看了这首词,无不自叹不如。这是天才词人纳兰性德的词——画堂春·一生一世一双人。
意思是:明明是一生一世,天作之合,却偏偏不能在一起,两地分隔。整日里,相思相望,而又不得相亲,枉教得凄凉憔悴,黯然销魂。不知道上苍究竟为谁,造就这美丽青春。一为裴航,乞浆蓝桥,而得妻云英;一为嫦娥,窃不死药,而飞奔月宫。如果能够像牛郎织女一样,于天河相见,即使抛却荣华富贵也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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