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仓哥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适当时机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这是离开断肠崖时,曼宁留给扶仓最后的一句话,说话时有几分委屈,几分无奈,几分叹息……
看着曼宁娇弱的身躯在风中摇曳,扶仓看着真是于心不忍,我这样是不是兴师问罪了,无来由的怀疑她,到底是怎么了?
伏羲都曾说过她可能有苦衷,我为什么要这样的逼问,她明天都要离开了,我这是又何苦呢?
离别了曼宁,回到家中,发现扶珠不在,扶央感到不妙,大姐定是去救箕敏去了,她一个弱女子,即使去了又能做什么?
扶仓闻言,心中更是担扰,箕敏对自己的图谋不轨,让自己武功全失,虽然还未得到明证。
此时此刻,扶仓早就将私人恩怨抛之脑后,扶珠被卷了进来,他现在想的就是如何帮她把箕敏给救出来。
心意已定,告知自己的想法后,扶仓用刚学会的“异地生长”移形换影来到了一处。
见到扶仓在地底上生长出来,箕扬原本的戒备心都没有了。
这要是换了平时,整个箕府肯定都布满了防护篱罩,但是眼下自己的命根儿子出了这件大事,他看起来也是生无可恋。
“箕伯伯,这是我的弟弟扶仓,他可能是过来帮忙的。”
扶珠原来在安抚着病床的夫人凤吟,那凤吟这两天眼晴都快哭瞎了,本来就行动不便,只能沉默不语,继续低声哭泣。
刚才突然来了个扶珠,本来就从未谋面,却说是儿子的相好。
这扶珠也是温文孝顺,照顾着夫人也是得心应手,箕扬看在眼里,早就喜在心头,儿子找到意中人,做老子哪有不为之高兴的道理……
只是眼下儿子被打入天牢,看来要天人永别,因此还是一幅愁眉苦脸的模样。
这时听扶珠说这地上冒出来的是扶仓,箕扬心中便心生了不快。
正是自己在长老会上,就扶仓兼修二族功法的事,得罪了宿主东敬侯,否则,今天这样的局面恐怕也不至于此。
本来对这个扶仓也不存在什么好感,这下好了,他还是未来媳妇的弟弟,这真是造化弄人啊。
扶仓见状,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始终保持着微笑。
“箕伯伯,请不要多虑,我今天是来帮你的,请收起我们两家的过节吧。”
扶仓知道,自己的爹扶央为什么不同意扶珠这门亲事,关键是扶央与箕扬之间曾经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帮,你拿什么帮?”
当时取消扶仓资格,箕扬是投了反对票的,本来对扶氏一家不存在好感,现在得知是扶央的子女,连方才儿媳之喜事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箕伯伯,我这里有一个办法,能求出箕敏,关键就看你的了?”
扶仓本来对箕敏心生芥蒂,他能够来这里,早就收起了成见的。
“说来听听。”箕扬冷冷的说道。
“现在只有箕伯伯能救箕敏,通敌卖族是死罪,但是箕伯伯要是能替你家公子伏罪,我想族长大人不会阻止的,只是箕伯伯是不是有这种牺牲精神,就难说了。”
扶仓知道,虽然是想成人之美,但以命低命毕竟也是相当的惨忍。
那凤吟听了,也是心生不快,她恶恨恨的说道:“哎,你这小子,你这不是让我夫君去送死吗,他是我们箕家的台柱和主心骨,我夫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们一家大小以后还怎么活。”
说完大哭了起来,她身体本就虚弱,可经不起太大的折腾。
扶珠见状,也想反驳几句,可是箕扬却插话了。
“我这条老命算得了什么,活了半辈子,也够了,要是我的死能够换回敏儿的命,夫人,我看值,难道我们要白发人送走黑发人吗?”
语气悲怆,视死如归,大义凛然,连扶仓都开始佩服他的勇气。
“我会帮你求东敬侯帮忙的,不行我让句瑛出面,我有把握能让箕敏活下去,所以关键就看箕伯伯,而且,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会帮您照顾夫人的?”
其实,扶仓是极不情愿欠上句瑛的人情的,但为了救人,他没想那么多,只要这句瑛肯出面求情,本就没有违反木族的律例,句芒应该不会不答应。
扶仓的承诺,说可以帮忙照顾夫人,更是让箕扬吃了定心丸,因此赴死的心更加强烈了。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扶仓所料,句瑛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她的求情也很有效。
面对撒娇的句瑛,她是他的掌上明珠和贴心棉袄,句芒便收回了成命,允了箕扬替死……
有感于箕扬的英勇无畏,便将箕扬七宿箕氏一族的领主之位顺延传给了箕敏。
赴死的刑场上,箕扬提出了见自己儿子最后一面的要求,主刑官自然应允。
“儿啊,你能活下来,我们箕家就有希望了,但你记住,是我自愿以命抵命的,与那扶仓无关,相反他是我们箕家的大恩人,往后,就靠你了,一定要照顾好你娘,好好报答恩人,你要好好争气,要有出息,否则我死都不会瞑目的!”
箕扬临终遣言,千言万语,声声叮咛。
箕扬死后,作为新任七宿之一的领主,箕敏整个人好像成熟了许多,他本就无害人之心,只是家中恶劣情况相逼,他才不得不走这险途。
向金族通风报信,答应金族为其做事,能得到丰厚的回报,那都是因为自己的娘亲需要钱看病。
可是眼下娘还是卧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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