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蹙紧眉头:“至少三个月,在入秋前,你的人不要插手远安镇的事情。”
“放心,既然收了你的银子,三个月内远安镇的事情,我的人必然不会插手。
不过四海镖局的车队,每五日便会从渝南过境一次,我会让人嘱咐下去,过远安镇时尽可能的不留宿,这是四海目前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
见风情神色复杂似还有话要说,顾七又道:“你若不想四海的镖队过境倒也无妨,至少这三个月他里每趟镖损失的银子便只能让你来偿还。
一趟镖车来回,扣除人力货物,从江州府送到渝中渝北,少说也能尽赚七八百两银子,多时数千两也不算什么。
你这一停就让我的人停三个月不做买卖,镖局账面至少损失的一两万两银子。你若愿意将这银子出了,我便是带着手下一大帮的兄弟三个月内闭门谢客也是无妨的。
不知这位公子爷可带足了银票,手下等着吃饭的人多,小本买卖,概不赊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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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抿紧了嘴,没有在说话。
这次出来扮演的身份不同,如今他手里倒是不缺银子,可这不缺也没有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万了的道理来。
此时来渝州他随身也就带了两万两的银票,刚刚便已经拿出去了一万两,若再将剩余一万两拿出去,剩下的事情便也不用做了。
“你这人怎么如此信口胡言,我家公子不让你插手远安镇的事,自是为了你好,你不感激也就罢了竟还想要敲诈我家公子的银两。”
一旁的书童原还想不明白公子怎么突然让自己取了这么多银两出门来,却不想竟是要送给眼前这人。
偏生这人还不领情,拿了一万两银子竟然还想着敲诈公子几万两。书童有些气不过,这说话的口气自然也不好听。
顾七放松了肩颈,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斜眼打量了那书童一眼,笑道:“许久不见,风先生的牌面倒是越来越大了。
只是手下人的规矩可没教好。什么时候能说话,什么时候不能说话都想不明白,带到渝南这种地界来,只怕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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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莫要胡说。给顾掌柜道歉。”
“公子,明明是他...”
风清冷了眼,严厉道:“阿青!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让柳叔现在就送你出渝州。”
“是,公子。阿青不敢了。”叫阿青的书童神色郁郁,倒也不敢再出言不逊,只不情不愿的朝着顾七赔礼:“顾掌柜,刚刚是小人胡言,望顾掌柜不要介怀。”
“宰相门前七品官,风先生面前的人,在下可不敢得罪,又如何能介怀;怕不是还要感恩戴德才是。”
顾七喝着茶,一点要装大方的意思都没有,将不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风清叹息一声,侧身嘱咐:“柳叔,你先将阿青带回客栈去。”
“少爷!”阿青想求情,可又不敢。
那叫柳叔的中年护卫皱紧眉头,他自然是听公子的嘱咐,也没有要给阿青求情的意思。
只是公子面前的这人功夫不弱,且看着似乎和公子有些矛盾;若是自己轻易离开,且不是至公子安危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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