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样。”见我不会,春花顺手一扬,石子在水面上飘出四个水花,正在比试的小孩子见此边喝彩边鼓掌,这让她更得意起来,忘记了跟着我的目的,玩得更起劲了。
“不想说了?”我觉得好笑。
“呵呵,有味的事情是说不完的,我加你微信吧,以后随时教你东西。”她将手拍干净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我不想加她微信,所以并不加以理会,只管捡拾石头,然后将手心的石头全抛入水面。我感觉自己被这个坏东西牵着鼻子走很没有脸面,所以直接选择无视。咕咚的水声及四溅的水花激怒了这个女汉子。她怒不可遏地突然将我举起,正当我以为自己会被她摔个粉身碎骨时,毛人在孩子们的尖叫声中冲了过来。
“女英雄,练举重呢?我来吧。”他说着就及时接住了我。我总算脚踏实地了,心里盘算着该增加体重了,不能老由着他人将自己举起。
“算你这sāo_huò命大。”春花说着没人事般地拍拍我,然后她自己的胳膊搭在毛人肩膀上说“亲哥哥,我不当英雄,我当你的暖心宝宝好不?”
“行啊,好妹妹,老哥哥求之不得呢!”毛人像位老江湖似的,眯着眼睛望着她。他似乎非常享用这种骚扰,并且听从春花的建议,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扫描春花的微信码,彼此互加为微信好友。
春花挥挥手满意地离去后,毛人方才收回目光转向我。他问我是怎么了,他也看出了我今天整个人不在状态。我只是叹气,不大想说话,总感觉自己的人生面目全非。乡下之行已经使我明白,阿海娶我,不是他本意而是大哥执意成全的结果。面对这众望所归的喜事,我却惶恐不安起来,我不知自己该感激谁?感谢阿海娶我,还是感激大哥再三地成全?他不但不请求阿海相让,还特意为我隐瞒着秘密,我是不是欠他天大的恩情呢?
“你还担心什么呢?这盼望已久的结果到了,你怎么又胆怯了呢?”毛人转到我前面,瞅向我脸上的表情说。
毛人的问话我答不出,只能重重地叹气,一声声地止不住地叹息,让他有点着急,他边随着我走边说:“我真不明白了,明明心中所向,喜事临近,怎么又这样了,难道这就是哭嫁吗?”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奢望男人的温存,为什么要靠着男人的爱而取暖?明知道没有结果,可还是收不住脚,收不住心。”我低头说着,同时有意地踢河滩上的大岩石,感觉脚趾与心里不能止住的疼痛。
“又没人逼你,华儿,阿海、大哥不是任你选吗?你演戏啊?还演得那么悲情!”闻听雪尖刻的声音,我才发现雪已跟在我们身后。
“那么你又将怎么选呢?你舍得抛弃财富选阿海吗?”我的战斗力因为雪的出现而突然冒出,联想起雪在梦里与阿海的柔情,就有点不爽。
“你舍得让出阿海吗?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是抢闺蜜男人的坏蛋!”雪满脸嗔怪地挽起我胳膊,招呼毛人一起回去。
这天晚上,我们留宿在溪口乡。我是个心里有事就无法控制大脑的人,在乡下的夜晚,听着耳畔旁母亲均匀的鼾声,听着屋前大树上猫头鹰偶尔的怪叫,心事重重的我更不能平静。
雪夜宿在春花家里。她很通情达理,知道大哥家床位无法安排,就自己主动请缨,提出跟春花睡。当时不仅大哥与毛人颇感意外,就是春花本人,我也看到了她提眉张嘴不可置信的表情。确实是,雪全身上下的女皇范儿,下榻到春花家让她很有面子。
半信三更失眠难熬。已经掏出手机的我,又强忍住骚扰雪的冲动,但由于无法排遣心中的苦闷,我辗转反侧。我翻遍微信,翻遍电话号码,就是找不到给自己拿主意的角,折腾到最后,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发誓,如果没有怀上孩子,我一定远离这复杂的世界还自己一份明净。
外面有人突然开了灯,木房子的吱嘎声陆续响起,是有人从外面进屋的。于是全无睡意的我就准备起床。
阿海在灶屋里烧水,看着他眼睛里的红血丝,我知道他也一夜未眠。阿海将伸头张望的我一把拢在怀里。他一边嗔怪我不好好地睡觉,一边像往日般揉搓着我的短发。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温暖的气味,我的誓言又灰飞烟灭。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自从爱上了阿海,我就变成了个泛滥成灾的水人。莫名的眼泪总会沾染上他胸口的衣襟。
“阿海,华儿,大哥出去做事了哟。”大哥的在堂屋里大声喊,想来他已瞧见了我俩相拥抱的情形,才故意在这安静的凌晨里弄出喧哗。
阿海说大哥是去河里网鱼,鼓动我去开开眼,瞧个新鲜。其实我一点都不想与大哥单独相处,大哥已捅破了窗户纸,我面对他只有尴尬。可不知情的阿海已经喊住了大哥,所以我只得无奈地跟随。
听从大哥的吩咐,我坐在小船中心的蓬子里看他做事。看围着皮兜的他用力撒网的力道及外型,听着鱼网落水的沙沙声,如梦幻般不真实。我傻呆呆地望着这碧波荡漾的河水,望着梦里水乡的风景,我开始拷问起自己的心灵,因而总感觉自己特别对不起这纯朴的汉子。唉,是我利用他的真心实意完成了自己自私的愿望。
大哥说不用我帮忙摘网上鱼。他是怕我弄坏衣服还是怕我弄疼手呢?看着我一起身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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