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乌云忽然破碎,双方如流星般碰撞在一起,然后弹开,各自落向海面。
他们还没有触及海面,一个硕大的领域就已经释放了开来,这领域速扩张,直接把几公里之内的海域都笼罩在其中,那是极寒的领域,领域中的海水,连带着水下游动的鱼类都迅速地凝结,海浪被凝结,空气中的水分都凝结,一瞬间就有风雪横扫过这片大海。
藏羚和斋祀落在了冰面上,灼热的鲜血也滴落在冰面上,他们都跌跌撞撞地退后,随即身上闪烁起一抹淡绿色的光芒,那是他们在动用着生命的元素来强迫自己的伤口愈合。
藏羚身上古朴的铠甲上已经是满目疮痍,它的碎片零落在冰面上,而他则是缓缓地跪下,破碎的盔甲中,数不清的孔洞在出血。
刚才的碰撞中,竟然是斋祀占据了优势,分明在刚才藏羚展现出那气息压制的时候,他几乎不能动弹。
让斋祀获得胜利的,就是他那黑色的火焰,这种带着寂灭味道的火焰,直接就是摧毁藏羚身上用作防御的盔甲,突破了八咫镜的守护。
无数次的碰撞中,经常是藏羚被斋祀手上的火焰给刺穿,而后他靠着强绝的力量来治愈伤口,然后再度冲上去,他手上的天羽羽斩和布都御魂在面对这黑色火焰的时候,仿佛被限制一般,根本没有办法发挥出原来的力量。
藏羚强行站直了,但也只是站直了,而斋祀这是远远的打量着藏羚,抖了一下手中由黑色火焰组成的利刃。冷哼了一声,目光中充满了冰冷,“看来是我想太多了,你毕竟只是一个人类,就算是有神的力量又如何,你有能力驾驭来驾驭‘神’的力量吗?”
“你看看你那脆弱的人类躯体,还能够撑得住我接下来的攻击吗?”
“呵呵呵~你说得对,还是被你看穿了啊。”藏羚看了看是自己身上的伤痕,突然笑了起来,“我确实没有能力来驾驭刚才引导来的建御雷神的神力,但你虽然有能力驾驭你现在的力量,可是你拥有的力量却没有我强,不是吗?”
他身上的盔甲已经被毁去了大半,血肉模糊的身体简直就像是破烂一般,这些外伤其实都不重要,跟这些相比,脏器的伤才是最严重的。
斋祀凭借着他手上的黑色火焰利刃,以极快的速度反复攻击同一处,洞穿了盔甲之后,在脏器上造成了巨大的伤口,对他们来说,外在的伤口都是可以随时愈合的,但想要治愈身体里的伤口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生命能量的光芒不断闪烁着,在不断的修补着藏羚的身体,但斋祀也有着类似的手段在修复自己的身体,他受的伤远没有藏羚严重,所以在斋祀降落海面上之前,还来得及释放刚才那个完全由冰元素组成的巨大领域。
在藏羚恢复到可以再度战斗的时候,斋祀已然彻底恢复了,在那之前斋祀可以杀他无数次。
“阿尔宙斯还真是相信我啊,相信我这么一个才成为所谓‘神’的家伙。”藏羚苦笑着,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天羽羽斩和布都御魂,“我要是死在这里,这个家伙应该也不会为我伤心吧?”
斋祀警觉地看着藏羚,手中握着给藏羚造成重伤的黑色利刃,不敢逼近,他隐隐约约的感觉藏羚还有着能够将他一击必杀的后手,即使他现在是重伤之身。
他不敢断定继续战斗下去,最终获胜的会是谁,刚才的死战中,藏羚不顾一切的狂暴进攻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没有这黑色利刃在手,那么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两败俱伤。
斋祀已经取得了胜利,不应该疏忽大意给藏羚以反击的机会,他只需寻找—个完美的机会,给藏羚致命的一击就好了。
【要怎么杀死一个“神”?】
【是大脑,还是心脏?或者某处特殊的脏器?】
这个斋祀倒不是很清楚,毕竟自己伪神的力量也是刚刚获得的,关于神的争斗这方面也很模糊。
斋祀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而是直接开口说着,“白石藏羚,我们其实不用如此的,你是‘神’,而我也即将为‘神’,我们为什么要彼此为敌呢?”
“你现在可以说根本和这个世界毫无关系,你不是只在乎这个世界的几个人吗?可以,你想要让什么人活下来,就让什么人活下来。”斋祀慢步走向藏羚,扬起双手说着,“我们可以做一些交易不是吗?你带着那些人去那个世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呵~这个建议倒是很慷慨,在我获得的记忆里,你可不是这么慷慨的人啊。“藏羚微笑,虽然是在微笑,但这微笑中却充满着冰冷,“你的慷慨仅仅只是付出一些无所谓让的东西,不是吗?“
“他们只是蝼蚁一般的东西罢了,蝼蚁获得蝼蚁改获得的。”斋祀玩弄着语言艺术,他始终在寻找藏羚丧失警觉的刹那,“可是你不一样,你和我一样是‘神’,你我不必为蝼蚁而殊死搏杀啊。“
“我想我刚才的话你没有听懂吧。“藏羚吐出满口的鲜血,目光中透着一丝疯狂,“我说了,我在力量上比你强!“
“做和你一样的‘神’?我感觉恶心!“
藏羚发出狂怒吼叫,迎着锋利的黑色利刃冲向斋祀!黑色利刃狠狠地洞穿了他的心脏,但藏羚控制着气流带着斋祀笔直地升上天空。
斋祀既惊且怒,用带着黑色火焰的左手反复攻击着藏羚的腹部,想像将其撕裂成两段一般,但是他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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