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四年。
安静了九年的魔修又开始作乱。亦如十一年之前由宁长钦带着弟子下山除魔。
而三年一度的门比在即,自然而然的落到君玉尊者另一亲传弟子夜清手中。
男人没有太多安排,门比自有人张罗,他的存在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
门比在绝崖台。
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上座盯着下面的弟子,比武场上弟子的修为对他来说,不过是绣花枕头,看得他极其乏味。
他眯了眯眼睛,看似专注的盯着比武台,实际上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十一年,当初洛水城的十四岁少年早已长成了身姿挺拔的高大男人。小小的豆丁也出落得俊气不凡。
夏晓站在人群里望着高台上的男人,眼中有些焦急。
就是他,就是夜清师兄,他是师兄的哥哥。哥哥不是被魔修害死的,哥哥是被他们逼死的,一定要告诉夜清师兄!必须要为师兄报仇!
半靠着的男人抬了抬眼皮,朝着人群中夏晓的方向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
夏夜看着男人悠闲的模样抿了抿唇,他天生敏感,所以才能靠夜白师兄从洛水城活下来,自然也能察觉到男人刚才漫不经心的打量。
少年微微犹豫,转头对着身边的夏晓开口:“等我一下。”
夏晓愣了愣,下意识的点点头。要知道夏夜性子冷,从来不爱说话,更别提主动说话了。
看着夏夜离开,夏晓疑惑的偏了偏头。
门比实在无聊,到了后面才慢慢有点看头。
比武台上光芒四色,各种各样的法诀乱飞。台上的余威震得周围的人衣袍翻飞。
突然,一个小弟子跑到男人身边耳语了几句。男人轻轻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就起身离开了首位。
而,台下的弟子虽然好奇,也依旧认真的比赛,不敢因为男人的离开敷衍,毕竟门比的优胜者可是有不少好处的。就是夜清师兄不见了,不是还有其他的师兄们看着的吗?
离开比武场,在距离人群百米处的青石路上站着一个出星峰的外门弟子。
少年见男人出现,恭敬地行了礼,叫了一声师兄。
男人却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他,只是冷淡的问:“你说的小白的事,是什么事?”
“白师兄不是死于魔修之手,是被曾师兄他们逼着跳下了飞剑。白师兄想回去救洛水城的百姓,他们不肯,白师兄便跳下了飞剑,而他们却不管白师兄的死活!”其中也包括那个口口声声喜欢白师兄的曾韩术!
“他是在洛水城跳的剑吗?”
“是的。”
“是吗?”男人突然笑了,笑的危险,“所以说,是曾韩术和宁长钦说的小白被魔修杀了吗?好一个死无对证。”
第一次看见男人露出笑容的夏夜只觉得呼吸都窒了窒,他静静的站着,不再开口。
男人蓝袍一甩,青丝飞扬,衣袍浮动,他冷冷的回头看着比武场。
好!很好!
下一秒,一道寒光闪过,窜向天际,男人早已消失不见。
夏夜抬头看向寒光闪过的天空,那道寒光便是御剑离开的男人……
那一日我没有赌错,从空中落下的我被凤凰令所救。然后我回到洛水城,继续救治疫民,陆陆续续的还是死了很多人。
但后来不知道为何,瘟疫自己消退了,百姓就这样好了。
对修真界一无所知的我,就这样在洛水城住了下来。
现在洛水城依旧有着高墙楼宇,但是都破败无比,这里的人不过是一群住在城里的土夫。
他们每天要种地养禽。
十一年前那场瘟疫洛水城损失严重。
后来,路三千来过几次,但是十一年过去了,那二十几岁的男人已经成家立业,以后就没再来过。
路三千如今,是一个贤明的王爷,与他皇兄感情也好,不怕什么皇上的猜忌。
而我,除了黑了一点,似乎没有太大变化。
这让洛水城的人一直认为我是神仙下凡,让我自己一度认为我肯定是个妖怪。
后来在一本书上看到,才知道原因。
刚来修真界时,在蛟龙穴得到的那几个果子名叫朱雀果,又叫朱果。
朱果是炼制长寿丹的主要材料,单独吃朱果自然同样可以延年益寿。何况当时我还吃了不少。
将今日的地种完,天色已经昏黑,我扛着锄连忙赶回城里……
君渺阁盘坐在大殿矮榻上的白衣男人突然真开眼,眼中露出疑惑和不解……
男人站在飞剑上冷漠的注视着脚下,身上的白光时不时沾上几点猩红。
他从华阳宗离开,到现在已经飞了整整两天,眼看洛水城越来越近,他却越来越暴戾……
洛水城的上午,我负责教导孩子们知识,在街边摆了几张桌子椅子,就是一个简单的小课堂……
洛水城近了,男人却发现宁长钦他们口中的死城,竟然还有人迹。
面对那些好奇而防备的目光,男人丝毫不在乎,只是一步一步不慌不忙的走进城内,带着几分期待和害怕的奇怪情绪。
当听到那个少年说小白只是跳下了飞剑,他就觉得他的小白不会那容易死……
这是一条空荡却无比舒适的大街。
街上搭了一排桌椅,做了二十几个孩子。
身穿灰色粗布的男子拿着戒尺正在教训学生。男子那头本该乌黑柔润的青丝如今干干炸炸,想茅草一般胡乱的绑着。
男子瘦的很,脸颊下陷,喉结和锁骨过于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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