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很奇怪的男人,那个男人一直在搂着我哭,哭的撕心裂肺。
可是等我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仿佛凭空冒出的一般。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面前是一间简陋的木屋,我躺在屋里的床上。
迷茫的掀开被子下床。
这间屋子虽然简陋却很温馨,让我升不起一点防备。
我朝着门口走去,打开门,外面是漂亮的山谷,谷中种着血红的彼岸花,彼岸花的尽头是一片巨大瀑布。
山水落下,冲击着巨石响声如雷,溅起的水花像朵朵盛开的白莲。
我看到瀑布边有一个蓝衣人,我刚刚踏出门他就从瀑布边的石头上站了起来,转身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高大英俊,他有着硬朗的脸孔和一双深邃危险的眸子。
即便他面无表情,我也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温柔。
他在我面前停下,伸手撩开垂在我耳边的头发:“醒了,怎么不穿外袍就出来了?”
“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是谁?我叫什么?”在我的意识,并不用穿什么外衣。
“小白。”他突然伸手将我搂进怀里,仅仅一只手就让我无法挣开,“你是夜白,我是夜清,你受了重伤,醒来就忘了全部,我们是恋人。”
我和一个男人是恋人吗?感觉不太可能,可是我竟然不讨厌这样的拥抱,似乎很熟悉。
“小白,我是阿清。”
“阿清?”可我印象中最熟悉的并不是这两个字。
“别害怕,会想起来的,一定会想起来的,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还有我。”
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熟悉到让我想哭。
我顺从心中的感觉反手搂住他,“我害怕,你真的会陪我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我不知道。”
“没事儿的,都会好的,我会找到伤害你的人,有我在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阿清?”
“嗯,乖。”
我醒了过来,遇见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他说是我的爱人,我信了。
他真的很好,什么都顺着我,但在教我修炼时从来都是严肃的。
我和他在山谷住了半个月,有一天空气中突然出现一行字:
夜清,速回华阳宗。
——萧君归亲启。
然后我们离开了那片与世无争的山谷。
华阳宗。
从天空看下去,却邪殿外方圆七八百米都是密密麻麻的蓝点。
刚刚落地,男人松开环住我的手,冷淡的道:“跪下。”
我茫然的注视着他,见他嘴唇越抿越紧才慢慢的跪下。
我跪下之后,他脸上的神色才缓了缓。
男人只看了我一眼便抬手扫视着下方的人,他说:“从今天开始,夜白就是我夜清的徒弟,也是我唯一的徒弟!”所以,他不需要其他任何人的教导!
他说完才将我拉起来,牵着我进了大殿。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夜白!!!”人群里的蓝衣人在听到这个两个字突然后退一步。
他还活着!怎么可能……
却邪殿中。
上位坐着一个紫袍男人,君玉尊者位于紫袍男人的左手边。
男人带着男子走进殿内,坐上的等人只是随便瞥了一眼,一点也不在意。
“天玄门已亡,沉寂十一年的魔修又开始作乱。
华阳宗今日才收到消息,长仙踪三日前就已经派人下山前往天玄山。
此刻本尊召集你们来却邪殿就是想问问何人愿意下山?”紫袍男人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缓缓开口,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
站在夜清身边的夜白却在听到“天玄门”三个字时瞳孔剧烈一缩,浑身开始发抖。
好痛,心口好疼,好恨,不甘心,愤怒……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整个胸口。
而坐在位置上的人谁不是千年老怪?立马就发现了夜白的异样。
紫袍男人冷漠到如同实质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夜白身上,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夜清心中一突,轻轻的环住夜白,不卑不亢的看着紫袍男人解释:“宗主莫怪,小白九年前被魔修袭击,近日才在洛水城寻回,且记忆全失,因此听到魔修才情绪不稳。”
夜清的话紫袍男人自然没有怀疑,那夜白的神色倒是符合夜清所言。
见紫袍男人不再关注夜清二人,坐在左上方的君玉尊者便起身,拱了拱手,道:“宗主,此次下山便由在下去吧。天玄门虽只是一个二流门派,却被覆灭,此事必有蹊跷。”
紫袍男人看着君玉尊者并没有说话。
见紫袍男人沉默,在座之人当然猜到其必是不同意,犹豫许久的净水长老李元意终于开口:“天玄门虽然被灭门,但也不过是个二流门派,如此小事怎么能劳烦君玉尊者。依我看,宗主还是让我去。”
“便就如此吧。”紫袍男人毫不犹豫的同意了静水长老的话,完全不给其他人插嘴的机会,“君归,你已是大乘初期修为,如今魔修群起,修真界动荡不安,依本尊之见你还是抓紧时间突破中期。
本尊算过一卦,不久修真界与魔界必有一战。”
“宗主!此事可真!”君玉尊者身形一晃,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并没有算到什么大战,若真是修为至大乘后期的天璇宗主所算,必然是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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