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热醒的,感觉自己被泡在开水里似的。零点看书
一睁开眼睛微弱的光明从门缝透进来——外面已经天亮了。
挣开正清的怀抱,打开电筒看着他。他脸颊绯红,浑身汗津津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可怕。
“正清!正清你醒醒!”
“正清!慕容正清!”
完全摇不醒叫不醒,看来是烧糊涂了。
脱下身上的外套替他盖上,我移到门边透过门缝望向外面。
噬魂鸟依旧守在学校的各个角落。
经过昨天的折腾,我大概能够明白噬魂鸟的习惯,他们对血肉非常敏感,但并不是特别聪明。否则学生也不可能躲进教室就能躲开它们的攻击了。
噬魂鸟大多都停在高处,只有少数在地上的尸骨上。
我扶着门回头打量仓库内,在角落有三四个大纸箱,莫约可以容下两三个人。
我将纸箱里的零食全部倒出,又找了几包油辣零食,将它们拆封以后,把里面的油水涂在纸箱上,又在身上到处抹上,越多越好。
我忍住想要去挠痒的冲动,钻进纸箱里,在纸箱上开了两个拇指大小的洞,然后慢慢的向着门口移去。
“嘎——”
门慢慢被打开,远处的噬魂鸟听到声音看了过来,但却没有动。
我在一大片噬魂鸟的注视下,慢慢挪动纸箱,尽可能不去惊扰它们。
一边挪动,一边拉紧手里绑在门上的绳子。随着我挪出仓库,身后的门也被关上。
我藏在纸箱里看着一群群噬魂鸟头皮发麻,呼吸都不知道放缓了几个频率。
只是——正清高烧不止,昏迷不醒,必须立马处理!
我咬咬牙,慢慢挪动纸箱,从尸体的空隙间过去,尽量远离噬魂鸟。
起初有几只噬魂鸟还会飞过来瞧瞧,我立马吓得不敢动,到了后来它们就不再注意这只移动的箱子了。
操场分为左右操场。我们躲藏的仓库紧挨教学楼,医学系的实验室在游泳馆那边,想去医学实验大楼就要斜穿大操场。
而操场聚集的噬魂鸟最多,一个不小心就是尸骨无存。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混和着零食的油水滚进眼睛里,我却只能不停眨眼睛,不敢多做其它的。
又辣又疼,眼中含满泪水,也只能咬着牙向前。
穿行往日一分钟就到头的操场,我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
噬魂鸟都聚集在操场里,出了操场绕过体育馆,我扔掉纸箱,顾不了发麻的双脚,快速奔向医学实验大楼。
路过游泳池时,面对一池染红的水我不敢多看一眼,硬着头皮冲进医学实验大楼。
进了楼狂跳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沿着楼梯朝着药品房走去。路过尸体器官储藏室,下意识的打了一冷个战。
医学系什么不学?退烧药,消炎药……这些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平日里都是给学生用来识别讲解的,现在用来治病药效好不好暂且不说,但是一个人的分量绝对是足够的。
拿了一些退烧药和碘酒、消炎药,刚刚走到药房门口就被人堵住。
来人不少,三四十个,男的女的都有,看上去都比较大,不是大一的学生。
最前面的男生冲上来拍掉我手里的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扬起下巴用施舍的目光看着我:“喂!你小子怎么进来的?”
“就这么进来的。”看了一眼他们身后那些衣衫凌乱脖子上红紫的女生我皱了皱眉,不咸不淡的回答。
看来聚集在这里的都是高年级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现在学校都成了这副模样,他们也就无所顾忌为所欲为了。
“什么叫就这样进来的?好好说话!”
他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伸手就想上来推我。我向旁边侧了侧身,他靠近时身上那股情事后的味道异常清晰。
现在这处境,这些人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呢。
我向后退了退,挑衅的看着他们。
现在的情况莫过于打一架,就这群土匪一样的学生,最是难缠。虽是从小我就是三好学生,但是与地痞流氓没少干过架。
爷爷死后我就待在孤儿院,孤儿院里受了欺负那是活该,谁来心疼你?大孩子欺负小孩是常事,要想不挨打就要学会打别人。
后来孤儿院出来,一个人上初中高中,附近的小混混盯上讹诈也是不少。虽是说比不上正清那种天天健身的人,但是教训这么一群人绝对不在话下。
重温了一遍高中时教训路边混混的记忆和手法,看着地上打滚的人,我厌恶的撇撇嘴,捡起落在地上的药转身离去。
下了楼,我隔着玻璃门望着外面,从这里可以看到操场高压线上黑压压的噬魂鸟。
只是——
我不解的伸手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出医学实验大楼。
既然噬魂鸟在登海大学已经抓不到活人了为什么不离开,依旧守在这里?是这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们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很轻易的就回到了仓库。
没有注意太多,关上门之后仓库漆黑一片,从门缝透进的光根本起不到一点照明的作用。
我熟练的摸索到墙角,却没有摸到正清和手电筒,顿时心乱如麻。
“正清!正清你在吗?!”
没有回应,黑暗里仿佛只有我一个人。
心一点一点沉下去,这家伙不会因为我不在就跑出去了吧?!可是他在生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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