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白眼一番,抬腿就踹了过去,这次段守将已有准备,闪身躲开了。程知节指着其骂道:“想去?晚了!李靖的告捷文书昨个儿就到了!西北要打完了!你去也只能跟在屁股后面扫扫地了!”
“啊?”段守将黯然神伤,一下子没了盼头,水也不倒了,耸拉着脑袋坐了回去。
程知节一看他这幅德行,恨铁不成钢的继续骂道:“瞅瞅你那丧气样!就知道打,打赢了又怎样?现在朝堂上那帮文官是个什么德行,征突厥那么一场大胜回来,李老哥,李绩他们几个哪个不在韬光养晦,生怕再受弹劾。你也是亲身体会过了,还不明白!”
“当兵的一辈子不打仗还能干什么?守门能守出个大将军来?”段守将不服气的抗辩一声。
“我这不就是在教你韬光养晦吗!你才多大,日子还长着呢!老老实实再给我看几天门。等机会合适了,我一定让你出去!到时候能不能搏个封妻荫子,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程知节看着爱将颓丧,也是心软,安抚了一句。可是朝堂之争,谁又能说得准。卫国公这次不过小捷,就被这帮人黑了。真要是大胜归来,还不定是个什么局面。好在还有陛下……
“将军!将军不好了!”外面焦急的呼喊声让两人警惕的站了起来。未等程知节开口喝问,木门就被人撞开,程知节麾下的一个亲卫闯进门来高呼:“将军!出事了!”
程知节皱眉喝问:“青天白日的能出什么事,慌成这样,说!”
“将军,方才朝会刚散。陛下怒气冲冲的回了甘露殿,立刻就派人急召将军入宫!”
“那又如何?准是魏征那帮人又气着陛下了,这也值当的你大呼小叫?”
“不是的,将军!陛下的怒火是冲着您来的!”亲卫抹了一把脸上急出的汗水,慌张的急声说道:“朝会上当班的大汉将军传过消息来,今日朝会上先后说到了两件事都牵扯到了大公子,陛下十分不悦。朝会后只叫了长孙大人和房大人留下,据说大发雷霆,还骂了将军几句。随后就急召将军入宫奏对!”亲卫换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内使走的朱雀门,眼下应该刚出宫。”
程知节眉头紧锁,一语不发的坐了回去,挥手让亲卫退下。亲卫行礼退出门去,把门带上。段守将看大将军脸上并与忧色,心放下一半:“将军,大公子不会有麻烦吧?”
程知节没好气的说:“谁知道那个没出息的又惹了什么事!”
“陛下召您入宫,而不是问罪大公子。看来就是迁怒一番,大将军委屈一下,让陛下出出气也就没事了。”
“哼,那可不一定。最近陛下的火气太大,想让陛下消气可不容易。那个孽子怎么也得吃点苦头。”说着程知节抬手指指外面,戏谑的说道:“那个陛下的外甥不也一样被罚去干杂役了嘛。”
正说着,有人敲了敲木门禀报道:“将军,属下有事禀报。”段守将眼神请示了一下程知节,开口唤人进来。却是段守将麾下一个队正。
“何事?”
“程将军,段大哥,刚才公里过去了一队传旨的使者。属下认识其中一个随行的兄弟,就问了几句。他说陛下传旨,要押送昨夜过去的那个公子去长安县过堂受审,审完了再带回来。属下觉得这事有些蹊跷,特来禀报将军。”
程知节满意的一笑,夸奖了一句:“你倒是机灵。”探手入怀摸出几贯铜钱,抛给那队正:“拿去跟兄弟们喝酒!”
小队正兴高采烈的接过,行了个军礼:“谢大将军!”
“下去吧。”
“诺。”
待小队正重新把门掩上,程知节喝了口水,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兜来兜去还是为了那小子的事。我家大郎看来也得跟着吃点苦头了。你继续看门吧,我走了。”
“将军去哪?”
“还能去哪,找陛下磕头认错呗!”程知节无所谓的摆摆手,大步走出门楼。对着属下亲兵吩咐道:“去找大郎二郎。府里不在就去衙门,咋们没有就去花楼!不管他们在哪,找到后立刻给我绑了送到宫门口等着!这事你们不行,先叫程义,把我的话告诉他,让他带人去办!”
“诺。”
程家二位公子会不会受罪,洛云不知道。洛云只看出现在身前的宫监总管几人,还有他们身后羽林卫士拿的镣铐,他就知道自己又要受罪了。“难不成我还要戴着镣铐除粪吗?”
传令的内侍还是昨天去长安县宣召李洛云的那一个,但也算熟络。笑呵呵谦和的对李洛云解释道:“李公子不要多心。陛下念叨公子身上的案子还没了结清楚,今日朝上特旨让长安县开审此案,传唤各方,做个处置,与百姓有个交待。公子以后也好安心在此当差。呵呵……”
李洛云瞪着眼睛与内侍相视一阵,脑子里转了几转,也没明白皇帝是个什么意思。“若我没听错,公公的意思是,我过完堂,结了案,然后还要回来继续干杂役除粪?”
内侍笑眯了眼,似乎为李洛云理解了他的意思感到非常高兴,乐呵呵的点头说:“李公子果然聪慧。”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李洛云点点头,他算是确定了一点,就是皇帝没准备放过他。不过能顺利结案也好,红衣也就暂时安稳了,脱奴之事可以再缓缓图之。想到这里。李洛云放下木锨,拍拍身上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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