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公子耸肩:“把握没有,但我想我是唯一敢与傀儡宫这种身在木马侯预言之列、灾厄到来又是首当其冲的势力进行合作的人了。”
云恺目光微动:“翎歌宫、迷蝶镇与傀儡宫生死相关,大可以去找他们合作。”
青衣公子摊手:“迷蝶镇也在我准备拉拢的目标之中。而翎歌宫,你敢与他们合作,可以去试试。”
云恺反问:“因何不敢?”
青衣公子微微歪头,细长的眼中带着笑意:“翎歌宫现任宫主白尧棠曾是信王世子、焕王还有当今太子的老师。虽然他与木马侯府交往密切会因此受牵,但也正因如此,他甚得齐王信任。白家三代于朝廷为臣,不说交好之人到底多少,单论他们祖孙三代为朝廷出的血汗之力,仁宗还真能治他个欺君之罪?”
他轻晃着折扇,清淡的笑容将他遮掩了半边的面容显得分外无害:“当今三王,加之未来的天子皆与白尧棠交好,就算要治他的罪,也绝不至株连九族。你真当翎歌宫会与你们生死相关、同舟共济?”
云恺沉吟:“如此说倒也不假。”
青衣公子翻腕,用折扇指了下云恺,又立起来:“你看看你的傀儡宫,或是江无颜的迷蝶镇,说白了不过是与齐王世子结为至交罢了。一个世子而已,就算仁宗再宠爱他,还会为了他赦免你们的死罪不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青衣公子勾唇一笑,笑容有些戏谑,“白尧棠是要有多傻才会和你们这群草莽之辈一起做那蚍蜉撼树的蠢事?”
云恺与唐笑愚对视一眼,皆是默然。
青衣公子翘起一条腿,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如云殿主所言,你们三人若是勠力同心兴许能有一线生机。但若是少了翎歌宫……结果如何想来是不用我多说的。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我的实力只会比翎歌宫强。”
云恺突然苦笑起来:“这点我信。”
青衣公子点点头:“所以说,和我合作绝对是明智之举。”
云恺只道:“公子此言倒是解了我心中一大困惑。”
青衣公子扇子在手中微微一转,目光也随着扇柄转了些许:“既然误会已解,云殿主是否可以将请我一来的原因见告了?”
云恺这才意识到自己迟迟未将请他一来的原因说出,连忙称歉。
青衣公子不在意地笑笑:“无妨,陪云殿主稍作闲聊也是惬意之事,云殿主不必为此挂怀。”
云恺略加沉吟,省去了客套之话,直入主题:“不知我那师弟可是被公子带去了?”
“前朱雀殿主杨少恩吗?”青衣公子轻轻点头,“的确,他几月之前便被我所擒。”
云恺眼中带上了一点关心:“那不知他现在如何?”
青衣公子道:“死了。”
唐笑愚与云恺皆是一怔:“死了?”
青衣公子从怀中摸出一块木牌抛向云恺:“这确实是他的东西吧?”
云恺虽是武功被封,但身手却未退减多少。见木牌飞来,立刻伸手接住,只看了一眼便是脸色大变,不复平日从容。
唐笑愚远远看了一眼那令牌的大致花纹,又见得云恺变色,心下自然了然,神情虽无大变,却也不由眯目:“你真把他杀了?”
青衣公子挑眉,满面诧异:“他于我何用?我为何要留他性命?”
云恺死死攥着木牌,指节泛白,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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