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从冷水里出来,方榷的身子却很像暖炉一样,热乎乎的。
“你冷?”他没头脑地问,因为我在发抖。
废话。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可以放我下来了。”
方榷好像没听到似的,出了浴室之后继续抱着我往床的方向走。
“可以放我下来了。”我又重复了一遍,盯着方榷的侧颜,把手从他的脖颈上收回来。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说,“不放。”
我.......
“那行,你就这样抱一天好了。”
..........
他走到床前,粗暴地把我扔上去,然后关上门走了。
妈的,老子的心脏狂跳都快连成一条线了。
方榷要是再不放我下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之后我在床上呆坐了很久,才起来换干衣服,换完才觉得有点困,算了一下,我昨晚才睡了两个钟。
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时针指向七点。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方榷的好友申请。
哦吼~
我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他让我弄好了去找他。
卑微的我恭恭敬敬地回了句好,连个表情包都不敢加,生怕我们方总觉得我不正经。
我还是在乎他的看法的,因为在我心里他还是我的上司,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我快速地把头发吹干,脸上什么也没抹,穿上高跟鞋便出了房间。
经过凌晨鱼鱼事件,我决定要好好履行我作为甲方的义务。
我真见不得方榷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样会动摇我痛恨他的心。
这可不行。
而且我的十万还在向我招手,我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话说我从没见方榷那么虚弱的样子,是因为变成了动物的缘故么?还是因为做了噩梦?
一个大男人,不至于吧。
我矜持地敲了敲门,方榷很快来开门,他好像刚洗澡好,正擦着头发,身上裹着白色的浴袍。
说实话我有点不想进去。
总有点越过界限的感觉。
他侧着身子,等我进门之后在我身后把门关上了。
他房间的格局和我差不多,这里是这所医院的最顶层,我想大概这一层都是这样的。
所以这些房间原来是谁住的?我没有问,也不怎么好问。
我和方榷还没熟悉到那种程度。
“方总,方案我已经改好了。”我从包里拿出粉色文件夹要递给他,他背对着我站在衣柜前,头也不回地说,“放那儿就好。”
放哪儿啊?您以为我有读心术啊?
我随便地放在了一旁的实木桌子上。
我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床以外没有任何椅子。
我选择站着。
方榷在我面前对着镜子打领带,他似乎有点烦躁,几次都弄不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说,“我来吧。”
呵呵,这是他的计谋而已。
当时天真的我居然没有识破,还乖乖上钩了。
我帮方榷打领带的时候,能感到他的眼光一直在我身上,我不敢抬头,要是对上了,我会死的。
他说,“没化妆?”
方榷的问题总是来得没头没尾,我怀疑他的思维比三岁小孩还跳脱。
“没有。”
我他妈化没化妆你看不出来?
听说对于直男来说口红色号都是一样了,我猜方榷可能就是这种类型的。
“今天的安排是什么?”我问他。
方榷眼里微微闪过一丝惊讶。
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道,“不是说要寸步不离的么?你要是再像昨晚一样,我的十万可就打水漂了。”
“昨晚是怎么回事?”我紧了紧他的领带,快要完成了。
“我有时会在梦里变成动物。”
“我不是说你变成草履虫的事情,”我突然觉得这领带的花纹和他身上的西装一点都不配。
“变成鱼之后,你....”
“我一直都把门开着。”
“什么?”我感觉他又跳脱了。
方榷说他一直把门开着,以防突然变成动物开不了门,没办法去找我。
妈的,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迫切地需要,我是不是应该热泪盈眶一下才比较应景。
我本来想说,也许你可以雇个保镖保姆啥的。
不过我想方榷应该也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这种样子,而且这样的话我的十万就打水漂了。
被霸总需要也太爽了吧!我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领带终于打好了,方榷也太信任我了,他甚至都不去照镜子确认一下。
“许医生说过,我情绪激动的时候会容易犯病,可能是因为昨晚的梦让我失控了。”
我感觉他用词都好严重,好像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我听着就觉得特别不舒服。
“失控倒不至于,我也不觉得那是犯病。”这真是我内心话。
方榷说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方榷从床头柜上取来一支口红,让我过去。
我略微忐忑,他又要干嘛。
我人是走过去了,不过还是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他皱着眉头,向我靠近。
好近好近。
我往后瑟缩了一下,被方榷一把按住肩膀。
妈的,这一天天的,就不能放过我的心脏么?
“抬头。”他命令道。
好的呢,方总。
我乖乖抬头,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嘴唇。”
我在心里把哈利路亚德玛西亚什么亚都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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