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展现在一心想往的,便就是国丈的位置。
现被柳元卿这么突然一说,心下的担忧可想而知。
现在柳菲莫已经完了,柳成展是决不能准许柳元卿,以公主之尊,嫁个白身的。
柳成展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筷子。
待到吃过了饭,大家重又移步花厅,就听得外面,苏贤妃求见。
柳氏兄弟一听,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去看柳元卿。
对于天邑宫的事,楚润娘和黎丰舒两个是清清楚楚。
只是楚仪信不知道,因为同是表姐妹,所以笑了笑,说道:
“贤妃娘娘这次可是来晚了,往日里都是头吃饭来,怎么今天赶咱们吃了饭来的?”
柳元卿靠在了皇后楚润娘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自己垂下来的鬓发。
楚润娘笑了,问传话的宫女婉凝道:
“只她一个人来的,还是清河跟贤妃一起过来的?”
婉凝笑着回道:
“回皇后娘娘话,是与清河公主一起过来的,听外面的人说,好像哭过了呢,奴婢也没见着,只听说眼睛都肿了。”
皇后楚润娘听了,伸手戳了戳柳元卿的额头,对婉凝笑道:
“让她们娘俩个进来吧。”
宫女婉凝屈了屈膝,退了出去。
楚润娘转过头对黎丰舒道:
“这事,还是皇上拿主意吧。妾可管不了。”
黎丰舒听出了楚润娘的意思,无奈的笑了笑。
苏贤妃一身常服,带着黎落从门上进来,给黎丰舒、楚润娘行礼。
而柳家人,也全都起来,给苏贤妃见礼。
柳家兄弟,又与黎落相互厮见了。
虽然黎落贵为公主,但却也是小辈。
因此上,也得给柳成展、楚仪信行礼问安。
黎落的眼睛,果然红红的。
像是哭过似的。
柳元卿极不情愿地,冲着苏贤妃行礼道:
“元卿参见贤妃娘娘,贤妃娘娘吉祥。”
苏贤妃连忙上前,一把将柳元卿扶了起来,并笑道:
“快起来快起来,也不知道你姐姐怎么惹了你,刚听你姐姐说,你扣了她的人?”
柳元卿没有回答苏贤妃的话,瞅着黎落笑了下,转而问道:
“这么说,贤妃娘娘不是来看海城公夫人的,而是找元卿兴师问罪来了?”
苏贤妃当时就是一愣。心道:
难怪黎落回来,说她与往日不一样了。前两日柳元卿初回宫时,看着还没那么明显,现在看来,果然是不一样了。
这要是往日里,苏贤妃这样说了,柳元卿要么就会不承认。
要么就先吵起来,告黎落的状了。
而柳元卿这样说,倒是让苏贤妃不好接话。
柳元卿心下冷笑着想:
你们一个两个的全拿我当傻瓜,就像黎茉说得,若被你们骗了一辈子,才真是瞎了呢。都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头猪,也知道聪明一些,睁开眼睛看人了。
苏贤妃今年四十二岁,年轻时,也是美人一个。
虽说现在上了些岁数,但苏贤妃最是会保养的,又有个宠后表姐在边上靠着。
而且身材保养得相当的好,站在十六七岁的女儿身边,光看身形,竟然不分上下。
真个如细柳一般的。
更何况当初黎丰舒选楚润娘的亲戚入府,又是抱着能帮衬楚润娘的打算,所以模样倒是其次。
黎丰舒看人还是挺准的。
苏贤妃为人,不是一般的精明。
只是……
黎丰舒的嘴角笑意越发的苦涩起来。
当初的设想是好的。
而苏贤妃刚进府时,也的的确确处处为了楚润娘着想。
只是人都是有私心的。
黎丰舒想:
他当时就不应该心软,让苏贤妃生下孩子来。
开始在府邸时,苏贤妃倒还老实。
只是进了宫,尤其是后几年,知道楚润娘不能生养之后。
苏贤妃虽然不像别的皇妃那样明显,但小心思,又如何躲得过黎丰舒的眼睛?
楚润娘在边上冷眼瞧着,心也明镜似的。
瑞扶宫与千秋宫最近,楚润娘受了黎丰舒一辈子的宠,安排个把人进去,极为容易。
苏贤妃听了柳元卿的话,虽然不好往下接话,却转过头来,对着楚仪信道:
“国公夫人也不说帮帮我,也不知道落落这丫头如何惹了元卿,要是扣得别人也就算了,偏那几个是落落惯常用的,片刻离了,就觉得干什么都不顺手。”
楚仪信一时没听太明白,况苏贤妃又是自家亲戚,便就说柳元卿道:
“若是你果然扣了清河公主的人,没事就放了吧,你一惯刁蛮,也就清河让着你。有什么大事,非要扣了公主娘娘的人?”
就是这样,连问都不问原因,便就认为事情一准是她的错。
若不是黎阳的事上,楚仪信的心,没有偏到柳菲莫那里去,只怕柳元卿现在就要闹起来了。
楚润娘也沉下脸来,不过不是对着柳元卿,而是因为楚仪信的不问青红皂白,就说柳元卿骄纵。
柳元卿骄纵又怎么了?
楚润娘就看不得楚仪信这种,处处与世无争,万事不出头的模样来。
即使这样做了,万一哪一天,她楚润娘倒了。
做为她楚润娘的妹妹,就真能被放过吗?
得申时不申,一辈子也就只能憋屈着过了。
柳成展这时候,倒是不急。
他只急自己的前程。
而苏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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