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莫畏畏缩缩地,低着头,不敢出声。
听了黎阳的话,柳元卿却笑得更加开心起来。
还没嫁人?
柳元卿想:黎阳可真敢说。
柳菲莫是没嫁人,可是,她还是清白的身子吗?
披着那柔弱纯洁外表下面的,早就是一副肮脏的躯壳了。
到现在了,黎阳竟然还敢说柳菲莫还没嫁人?
瞅着黎阳和柳菲莫,柳元卿突然收了笑,说道:
“看样子,奉亲王世子,对我这婆子有些意见?她还没有嫁人吗?可是皇上下圣旨,让她成为我的媵的时候,却是派了嬷嬷给她验过身的,难不成,宫里嬷嬷验错了?啊,对了,这事我还没向皇上报告呢。这破了身了,怎么能当我的媵呢?”
说完,柳元卿突然转身,跪到了黎丰舒的面前,脆声声地说道:
“吾皇万岁,元卿有件事,一直未启禀圣上,实在是罪该万死。圣上好意,见我们姊妹情深,不忍我们分离,赐下元卿的妹妹为元卿的媵,可是那日嬷嬷查得的事,元卿实难启口,又怕有违了圣上好意,就求得嬷嬷未向圣上禀报。”
柳元卿转了转眼珠子,却又说道:
“或许那嬷嬷看错了?既然奉亲王世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要不皇上亲自点个嬷嬷,再给她看看?”
柳元卿和黎阳、柳菲莫的事,早就传得满京城都知道了。
柳成展很明显的,焦躁不安起来。
他是真的怕皇帝黎丰舒去喊了个嬷嬷来,当着众人的面,给柳菲莫验身。
柳元卿就看不得柳成展这样,不恨不守闺则的柳菲莫,非要恨将事情点破了,并同为受害人的她。
她不痛快,那么,谁也别想痛快了。
柳元卿的心是冷的。
一看到黎阳,当着众人的面,竟然说出那种话来。
就是楚仪信,都不高兴起来。
沉着脸,拿冷眼瞅着尤王妃,不说话。
因着以前,楚仪信自认为柳元卿脾气不好,怕嫁到奉亲王府,再婆媳不合。
虽然说柳元卿被帝后宠着,但到了婆家,婆婆光拿身份,就能压死人。
从媳妇熬出来的楚仪信,自然知道,婆婆惩治媳妇的手段,不打不骂,就能折磨死人。
就是说,明儿柳元卿与黎阳成了婚,不说黎阳是世子,分不得家。
就是给柳元卿盖了公主府。
让黎阳去与柳元卿住公主府,但,若是婆婆病了呢?
皇上、皇后再怎么的,也是以孝治天下。
总不能说,不让柳元卿去奉亲王府里侍疾吧?
这真有病的婆婆折腾人也就算了,可是没病的婆婆,折腾起人来,真能将人折腾死。
因着这个原因,楚仪信以前,可没少在尤氏面前,帮着柳元卿说好话。
小意殷勤的讨好尤氏。
现在,柳元卿和黎阳的婚事是不可能的了。
楚仪信冷冷的瞅着尤王妃,看她到底管不管她的好儿子了。
平时总嫌她女儿不好,楚仪信嘲讽地想,她儿子倒是个好的,她倒要瞧瞧,尤王妃将来得个什么样的儿媳妇,来侍候她。
楚润娘亲自起来,扶起柳元卿道:
“乖孩子,你跪的是什么?做错事的又不是你,他们那样对你,你竟然还为他们着想?他们感激你吗?”
这时候,楚仪信也站起身来,近到柳元卿的跟前,抚着柳元卿的额头道:
“我可怜的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却还要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
如果,这仅是皇后一家的热闹,或许四妃能笑得起来。
但这里面,有奉亲王。
那可是皇帝黎丰舒最信得过的皇弟。
谁敢笑?
四妃和着四妃的娘家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现在这种情况,黎丰舒还未做出指示,就是在给弟弟黎宋介机会。
黎昊赶忙抢在黎阳,还未做出出格的举动之前,碰了碰奉亲王,耳语道:
“王爷!”
奉亲王清醒过来,上去就给黎阳一脚道:
“她一个婆子,做何打扮,与你何干?我是让你给天邑认错,你理她干什么?”
一个婆子!
黎阳像是被惊着了似的。
瞪着眼睛,直愣愣地瞅着柳菲莫,说不出话来。
可是柳菲莫却已经认命了,在她挣扎了这么些天以后,她认命了。
或许心里也有恨。
但是,柳菲莫现在,不敢恨柳元卿了。
就在刚刚,柳菲莫再一次感觉到了,原来,只要柳元卿乐意,捏死她,是谁也救不了她的。
她以前,当成神人一样在心里供奉着的,阳哥哥,父亲,却是根本连话都不敢为她,多说一句。
刚刚的她,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样,任着柳元卿高兴,随意的宰割。
柳元卿得的是帝宠。
她柳菲莫想要撼动柳元卿,那就要夺了柳元卿的帝宠。
偷觑了眼高高在上,面沉似水的皇上。
柳菲莫的心,砰砰地跳着。
她的眼前,显现出了,曾经在镜子前,盛妆的自己。
就在刚刚,柳菲莫突然的,就现也看不上黎阳的。
意气风发,不过是人生顺遂之时而已。
一但有了挫折。
柳菲莫偷偷地瞥了眼一脸痛苦的黎阳,厌恶之情,在心底泛开了。
帮不了她,却又当着柳元卿的面,做出这样深情不悔、痛苦万分的模样来,只能让柳元卿更加的难为她,又有什么用处?
黎丰舒哈哈一笑,说道:
“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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