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
天还是有点阴沉,照样吹得西北风,天气毫无一点放晴、无风的动向。
早晨柳爱军早早就来到了青山村。
范家早饭刚吃完他就进了门。
跟李云等人又说了一下柳万铁的身体状况:没有大问题,医生说这段时间少走路养养就好。
这次婚前准备的担子算是全部彻底落在柳爱军自己身上了。
两人出了家门慢悠悠的往河西镇走。
本来范竹灵平日走路就颇有些悠闲,冬天穿的厚厚的走路不止有种悠闲感还有种鸭子感。
柳爱军随着未婚妻慢悠悠的脚步慢慢走,别说这种慢下来的走路方式让人有种心静之感。
西北风刮得范竹灵的齐耳短发在风中飞舞,时不时地要把手从上衣兜里拿出来扒拉一下过于凌乱的头发,不让它过于自由的在空中放飞自我。
两人这次到镇上时比平时多用了二十分钟。
公共汽车正在站点等人,由于快过年的原因坐车的人数倒是没受天气影响,他们俩上车买票坐下后车就差不多满了,范竹灵仔细打量了下发现就还有一个空位。
司机师傅估计也不想等了,他们俩坐好后车就晃晃悠悠的开了起来。
到了县城下了车两人直奔民政局而去,想着先领完证再说别的,而且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领证。
到了民政局后柳爱军把他在部队打的结婚报告之类文件拿出来给民政局审了一遍,最后工作人员在一张类似奖状样式的纸上填上日期跟他们的名字再盖上章,就算他们结婚了。
出了民政局范竹灵拿着手里的结婚证一脸懵逼,没想到现在结个婚这个简洁,简简单单一张纸上也没照片,拿着那张纸就算夫妻了。
梦幻般的感觉。
过了会范竹灵把结婚证收起来放兜里,站定,侧头看了眼身旁一脸淡然的男人:“我们回去?”
看着未婚妻用一根大红色围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红彤彤的上半张小脸外加两只眼睛的样子,让柳爱军觉得自己手有点痒:“咳咳,我们去供销社转转?”
歪头想了会,范竹灵点点头:“那去看看吧。”
她身上还有柳爱军上次寄回来的二十块钱跟布票没用。
两人走了半小时来到供销社,通过这几次来县城,范竹灵发现祁水县蛮小的,就几条主街,估计整个县城三四个小时徒步就能走完。
进了供销社里面一股暖意扑面而来,让范竹灵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听到声柳爱军意外的侧低头去看未婚妻,发现从进了供销社她眼珠子好像活跃点了?
觉得可能是供销社东西的功劳的柳爱军丝毫没往别处想。
祁水县供销社坐西朝东,两人从供销社进门开始的最南边一路逛过去一直到最北边。
范竹灵的眼神稍稍在毛线上停留了一会儿就被发现了。
“想要?”柳爱军看着柜台角落里那一小团红色毛线问。
摇头。
想到自己兜里的结婚证,对面这男人已经跟自己成为合法夫妻,记得上辈子好像看过婚姻相处法则第一条就是夫妻互相信任?
又点点头。
看着未婚妻乖乖摇头又点头的样子柳爱军感觉自己手又痒了,不动声色的把眼神移开。
毛线在这年头属于奢侈品,乡下人买的还真不多,范竹灵脖子上的这根围脖还是她生病那年冬天李云咬咬牙给买来毛线织的。
又看看那一小团毛线,柳爱军觉得干啥好像都不够:“有点少吧?”
摇头:“我想织个帽子。”范竹灵解释。
“能织成?”
“这位同志,这团毛线织俩帽子都没问题。”在旁边的售货员忍不住开口给这位没有常识的军人解释。
今天柳爱军穿的军装,且没有把代表正牌军人的肩章摘下来,这年头大家都崇拜军人,也知道带肩章的就是正牌军人,平民百姓带肩章那是犯法的。
而军人在路上走总能收到别人投来的或羡慕、或崇拜目光,去供销社,售货员虽说不是笑脸相迎却不会吝啬简单介绍。
至少比两人第一次来时好很多。
“够。”范竹灵对柳爱军点点头。
看到那团毛线时她就已经想好用途,想织两个帽子,自己一个,三两一个,过段时间嫁到柳家去也总不能天天在炕上不出门吧?所以要把装备提前准备起来。
最后那团毛线还是买了下来,给了票,交了钱,毛线就是他们的了,别的俩人感觉啥都不缺,但柳爱军还是又买了两个罐头。
两人出了供销社,扑面而来的冷风让范竹灵打了一个寒颤:“回去吧?”她问。
“去吃饭?”柳爱军说。
“算了,还是回去吃吧。”摇摇头,她否定了这个主意。
“恩?”
“天太冷!”
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他当兵这些年寒冬酷暑的都在室外已经不太在意天气的变化,所以也忘了未婚妻可能怕冷这件事!
两人顶着西北风往汽车站走。
一路上安静沉默,有种平淡的老夫老妻的感觉。
实在是一开口就呛一嘴风,俩人才乖乖闭嘴不语。
回去的公共汽车上人还挺多的,座位坐满汽车过道里还站满了人,冬天人多就是暖和。
借着暖意在车开半小时后,范竹灵靠着车窗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不平坦的道路上,她头随着车的起伏时不时的在车窗上磕一下。
在第三次看到她头离开车窗又磕上去后,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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