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气归气,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她可不想去蹲大牢,那地方,想想都牙痛。至于江锦瑟,等以后一定好好教训他一下。
沈砚不卑不亢的道:“皇上,想必这些小伎俩方才您也已经看过不少了,大约已经腻了,贫道呢别的本事没有,倒是可以给皇上您讲解一下这些所谓的“法术”,开给皇上您醒醒神。”
司重果然露出来很有兴趣的神色,对于这些小手段,他确实是见过不少。
但是来宫里表演这些手段的人,势必是有备而来,拿捏准了不会有人知道其中秘密,才敢在皇帝面前显摆,不然,治一个欺君之罪可怎么办?
这么多僧道中,还是第一个有这般解说的人。
司重好奇道:“道长请说。”
当年沈砚还跟着师父行走江湖的时候,这种江湖骗术见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你让她自己去做,她倒是不会,可若是让她说其中缘由,那可找对人了。
沈砚也不是啰嗦的人,直接切入主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方才那首张燃起来火,是因为智能大师手上事先涂抹了面粉,又调和了黄磷,黄磷自燃,因为有面粉,又烧不到你的手。”
说着,沈砚走过去,捡起来地上的那根绳子:“而这段烧不断的绳子,实则是事先用盐水卤侵泡过。”
“就这么简单?”司重有些讶异。
看着智能大师铁青的面容,沈砚笑眯眯的道:“就是这么简单。皇上,若是不信,可让宫女来按照贫道的方法试一下。”
司重立刻命人按照沈砚刚刚提到的东西去试,果不其然,手掌自然,绳索不断,跟沈砚所说的一模一样。
司重有些震惊:“道长如何得知?”
沈砚看着司重的表情,笑容越来越大,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周易》。”
以上,全为胡扯。
至于沈砚为什么胡扯到《周易》,是因为前世她这个师兄对什么都能指点江山,可是独独对《周易》这本书苦参不透,理解不了,所以后来,行走江湖那一年,凡是能看懂周易的人,全被这位师兄没有底线的崇拜。
果然,不出沈砚所料,这俩字刚落音,司重便拍案而起:“道长真乃神人也!”
此话一出,胜负已然分明。
智能和尚脸色一白,便跪了下来,直呼:“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江锦瑟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也跟着跪了下来,却一言不发。
司重怕是心情大好,非但对于智能和尚的欺君之罪没有追究,反而对跪在地上的江锦瑟道:“世子为朕分忧,朕心甚慰。纵然这智能大师只是一个江湖骗子,可也是世子不眠不休寻来的,朕也不好辜负世子一番好意,说吧,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这一翻话说得八面玲珑,既说了江锦瑟有眼无珠,被一个江湖术士骗了,又给江锦瑟塞了一个好处,恩威并重,果然是好手段,沈砚在心里为自家师兄点赞。
江锦瑟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也没有半分失落,只是当即又跪倒在地,目光坚韧:“臣,求娶陆婉雪。”
臣,求娶陆婉雪…陆婉雪…
沈砚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一张脸霎时间变得苍白无比。
纵然她是死了,死了一年有余,纵然江锦瑟再是长情,身为江王府的世子,娶门亲事也是理所应当。
可为什么是陆婉雪,她恨不得抽筋剥皮的陆婉雪…他明明知道她有多不喜欢的陆婉雪…
她重生回来,他另娶他人。
司重没有立刻说话,全程,他的目光从没离开过沈砚身上。
沈砚早已没有心思去注意司重的目光,她只是感觉,浑身有些冰冷。
比之这种冰冷更让她感觉到心痛的,是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就算是重生而为人,可她还是没有办法陪在江锦瑟身边。
就算是重生而为人,江锦瑟,却也已经要娶了别人。
许久,司重终于淡淡开口:“陆婉雪?世子说的可是将军府的嫡小姐,陆婉雪?”
江锦瑟又是一礼:“正是,臣与婉雪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早已互相爱慕,只是陆家老将军,跟家父有些过节,故而一直无法在一起,如今,婉雪已然到了婚配的年纪,再也拖不得,臣斗胆请皇上赐婚。”
沈砚的脸色,又是一白。
司重的目光深了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确实是一段良缘。可是……”
说到这儿,司重顿了顿,又看了苍白如纸的沈砚一眼,才继续道:“可是,朕曾听说,世子你喜欢的是前朝太后沈袭人阿!”
一句话,令沈砚跟跪拜在地的江锦瑟,都豁然一惊。
江锦瑟猛的磕头,语气急促:“皇上切莫轻信谣言,臣与沈砚只是君臣关系,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干系!臣爱的,只有婉雪一人!”
“世子不必着急,朕还没有昏庸到那个时候。”
“臣不敢,臣只是……”江锦瑟语气里夹杂了一丝担忧:“臣只怕传到婉雪耳朵里,她会不开心。”
司重爽朗一笑,沉沉道:“陆家乃是八大门阀之一,他们家的嫡小姐,与你江王府世子的身份倒也门当户对,这门亲事,朕准了。”
说着,司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抬了抬眼皮,看向沈砚,语气里多了丝莫名的意味:“道上,您怎么看呢?”
沈砚全程犹如置身梦境,再也听不得其他。乃至于司重的那一声轻唤,也并未听的进去。
司重又是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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