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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
“大人,这个山崖太深了,贸然下去可能会一一一”
话还没说完,便被脸色阴沉的原城打断:“就会没命是吗?要是找不到国师跟定远侯,你一样会没命!还不赶紧去给我找绳子去!”
原城两根眉毛都快拧碎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大表哥睿智一世,失手一时。竟然会被人当成人质,还会自己掉下山崖,这可真是大名鼎鼎定远侯人生上的一抹诙谐的颜色。
已经围着这个断崖看一天了,并没有发现别的去崖底的路,只能想办法从上面下去,只是这山崖太深,深的不知道有多深,就算有绳索,可是没有轻功底子的人,都不能安然无恙的到下面。
原城急阿,比皇上都急。
那可是他的亲表哥,还是原家直系里面唯一的一个香火了,若是因为这次掉崖下去被摔死,他个死后都没脸去见自己的大舅,回家也没脸见自己的娘,更没脸见入赘过来的那个爹。
越想,原城心底越着急,不由得怒道:“绳子来了没有?!你们干什么吃的!”
士兵没见过他这么发脾气,一个个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出,安静的等着准备绳索的那几人回来。
忽然,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皇上!是皇上!皇上来了!”
一国智者定远侯跟一锅国师全都坠落山崖,皇上会来,也并不是多大的意外。
就连被绑在树上的侍桑,听见人群里这些声音,耷拉着的脑袋,也不由得抬了起来,那双无神涣散的眼睛里,也突然充满了光芒,下意识的喊了声:“皇上一一一”
司重一身玄色的袍子,发丝随便用一只簪子挽着,疾步走到了这边,看到侍桑的模样,心下不由得一沉。
侍桑乃是原非籍的书童,也是原非籍一直带在身边的人,对原非籍的感情自然不能用平常来衡量,当看见原非籍掉下悬崖的那一刻,若不是原城命令人将他按在了地上,现在他估计也就跟着跳了下去。
但他又执意跟着搜索,原城怕他再次想不开,只好把他绑在了树上,到底是年幼,一天的搜索无果,早就令他失魂落魄。
所以,当看见司重来的时候,他又燃起了希望:“皇上,您快救救侯爷,侯爷被内功反噬,撑不了多久的!”
司重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事情毫无进展,被内功反噬是什么后果他自然知道,脸色不由得又沉重了几分。
强压下心里的担忧,司重凝眉走到断崖边,朝着下面看去,一望之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在皎皎的月色下,整个断崖云雾翻滚,根本不是人力可以看到底的,他的脸色豁然变得发白,几乎是毫无血色。
原城看他这个样子,以为是娇生惯养的皇上是被吓到了,随即道:“皇上,这崖底深不可测,微臣带着一些有轻功底子的人亲自下去,您在上面照应着。”
“不用一一一”司重猛地睁开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清明,他现在需要的,仅仅只是镇定,他冲着原城道:“我一个人下去。”
这崖深不可测,就算是这些士兵下去,也可能只是无畏的牺牲,没有这个必要牺牲这些大好的将士们。
原城一呆,随即噗通跪在了地上:“皇上,您乃是千金之躯,乃是整个大郑的皇帝,您不能下去!”
“够了!”他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朕既然敢下去,朕就有把握回来!你继续带人去搜索有没有其他的路径,谁再敢多说一个字,杀无赦!”
一一一一
崖底。
雾色渐浓,有阵阵的凉意侵袭,沈砚眼睛磕磕巴巴的,昏沉的厉害,但又怕自己睡着,原非籍会出什么事情,毕竟他现在内力乱窜,随时都可以昏过去。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获救?”她强撑着睡意,问道。
原非籍添了一把柴,目光扫了她一眼。
“那要看我们在陛下眼里,还有多少价值。”他说道。
“价值?”沈砚瞪了他一眼:“难道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私人情分吗?”
他睨了她一眼:“最是无情帝王家,你最好还是摆正自己的位置。”
沈砚有些不悦,不以为然道:“皇上对你可是看重的很呢,不只是因为你是他的臣子。”
“那是因为我还有很多的利用价值。”他淡淡的说道。
沈砚被他这句话说的无语凝噎,不过也生不出责怪的念头,自古无情帝王家,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老祖宗给我们留下这句话,自然是有他们的道理。
但从这寥寥几句对话中,沈砚却感觉出来,原非籍的态度,却有些根深蒂固,大抵是有她的缘故。
毕竟,当年他从始至终都以为,是她将原姒儿五马分尸,她乃是一个不懂得感恩的毒妇,大抵也是因为那件事情,摧毁了他对皇家的信仰。
她试着问道:“我听闻当年,你是有一个姐姐的。”
这一句之后,沈砚并没有立刻继续说下去,而是看了一眼原非籍的反应。
她总觉得,有些误会是要找机会尝试着解清的。
原非籍并没有动怒,像是那些汹涌的怒气已经被时光磨灭一般坦然,他静静的,嘴角咧开了一个笑容。
或许那并不能称作一个笑容,或许只是他嘴角稍微动了动,月华正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笑容好看的不像话。
“是有一个解决的。”他说道:“被人杀害了。”
顿了顿,又道:“这件事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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