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感到后背上拉扯着用力,大约得知自己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了起来。
想到自己本自身处山顶,现下眼看就要被抓着飞到万丈深渊的上空处,十三急中生智赶紧解开背着的包袱和行囊,才得以脱身。
及至他安全落在山顶,又想起那包袱里全是满装的宝贝,他赶紧站起来想看夺自己宝贝的始做俑者是谁,一抬头却见空中一个长着鸟头鹰爪,人身,大翅膀的怪鸟人,正勾着刚刚从自己那抢的战利品,在空中炫耀似的盘旋。
他娘的!刚出鬼洞又遇妖贼!还他娘是只鸟人妖!
看来它是守在洞口专等自己出来下手,活一幅守株待兔的好算盘。
十三认定,这个鸟人还是个阴险爱财的鸟人!
敢抢爷的宝贝!活腻了!和那鬼道士一道做伴下黄泉去吧!
十三恨骂了一声,麻利从腰间掏出盒子炮,毫不犹豫地对准空中那个想黑吃黑的鸟人目标,只听利落地“啪啪”几声,一颗子弹击中了行囊,忽然一声巨响,刚刚还一幅得意嘴脸的鸟人与宝贝登时被炸的四分五裂继尔化成碎片。
十三见状不胜懊恼,气的大骂,“他娘的狗嵬子鱼之乐!炸弹烟花真假掺半着卖!该是炸弹的是烟花,该是烟花的却成了炸弹!该响的不响不该响的瞎响!”
又见那化为碎片的宝贝掉入万丈深渊,思返回而无术,十三只能站在原地望渊兴叹。
有心想重进一回矿里,却又实在不能,他家自来有规矩,矿不许下二回,十三不能违开矿规,失了规则便违了祖律,行径亦和小毛贼无二,坏了数字派护龙公的名头。
正嗐叹间,就见脚下的山体忽然摇晃的愈加厉害,眼见就要崩塌,轰隆隆的响声中似夹着惊涛骇浪的水声,仿佛下一瞬就要爆发山洪似的。
十三再顾不得多想,和大獾赶紧跑下了山。
才至山脚,就见那一座大山整个沉了下去,像被人把脑袋拍进了腔子里。
十三想起寃失的宝贝十分懊丧,又无可奈何,长叹一口气,只得垂头丧气踏上归路。
一人一獾负重而来,轻松而归,两手空空,名副其实的名贼走空。
可喜还有那能发异彩的神宝聊以慰藉,十三想起此宗事,也就咽下了嗐叹,不再为那得而复失的一麻袋宝贝所扰,一身轻松地下山去了。
及至山脚处,老远就见玄一观门户紧闭,袅袅炊烟,十三径直走过,去了来时打尖儿的那个吊角楼客店。
那客店的小伙计一见十三,如见神仙从天而降,他瞪大了一双眼,手舞足蹈,咋舌乱叹,“先……先生!!您这是……刚从山上下来?”因着他一时太过激动,故而一向伶透简利的口角变的有些结巴。
十三无意理他,顾自坐了,要了饭菜,小伙计痛快地答应着去了后厨,边走边不住地回头,及到端来热汤热饭,十三与大獾便并排坐着吃了,对小伙计的少见多怪满口神仙活佛充耳不闻。
待会完帐,十三就瞧见那卖菌子的粗夯汉放下扁担,向小伙计讨水喝,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吩咐那粗夯汉把那担子里的野生菌子干好生的包几包。
接过那几包菌子,十三放下一块大洋就走了。
那老实巴交的粗夯汉殷勤小心地把几包菌子递与十三,及至接过大洋,他一时惊的只知捏着大洋发愣,连句谢赏都忘了说。
小伙计见状又上去凑热闹,打趣了粗夯汉几句,又赶在后面高声喟叹,“历来那迷龙岭都是有去无回,能回来的不是人,是神!”
此时十三早走远了,故根本没听见此话。
待过小河转车进了县城,十三便想找个古玩行把自己此行惟一所得的神宝估个价。
按说出门在外财不外露,毕竟怀璧其罪,人人都是夹着尾巴低着头,免招是非。可十三从来把这一套当放屁,他才不管什么是非,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是非。
“天德源,得,就是他了!”十三在一处装修的古香古色的门面前住了脚,见这古玩行颇有历史沉淀的气息,不是那花架子一流,便迈开长腿踏进了门。
一进门他便堂而皇之地坐在了首座上,一言不说,等着人上茶。
那古玩店的掌柜本是在隔棂子后面架着老花镜对帐,忽见一个魁梧挺拔的俊贵公子进来,他禁不住放下了手中的老花镜儿。
再一打量十三周身贵气,气宇轩昂,一幅人上人之派头,他便知道多半来了大主顾,赶紧放下帐篇子出来招呼。
“未知先生大架光临,小店儿有失远迎,失礼,失礼。”那古玩店的掌柜走至十三面前,一面说一面就给十三倒上了茶,又偷眼见十三周身贵气,穿着打扮虽是上乘货却皱皱巴巴,不甚考究,他只用余光偷看了一眼也不敢置喙,毕竟来这古玩行做买卖的,大多人不可貌相,他这行做老了的,怎会不知?
十三也不喝茶,只懒懒地坐着,闻言瞧了那掌柜的一眼,又不甚在意地环顾了四周的摆设,淡淡道,“掌柜的生意兴隆”。
那掌柜正被十三的眼神神态弄的心里有些惴惴,闻言立时笑道,“承谢。”正要询问一二,却见十三此时兀自开了口,“听闻此店在本地多有口碑,我有一物想请掌柜的掌掌眼。”说完依旧端坐着。
那掌柜闻言赶紧上前,“未知先生想出手何物?小店儿虽底子薄了些,但能开眼一二,也是您费心照顾。”
十三见这掌柜说话滴水不露,十分的久经世故,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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