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晚,天气渐渐变得有些寒冷。虽然早出晚归、买票购物、拜访应酬等劳顿让人感觉身心有些疲惫,但与秋桐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竟然毫无睡意。十一点过左右,关好门窗、拉上窗帘、亮着灯,我和秋桐相拥着躺在被窝里窃窃私语。
“苴砚,在北方呆了一学期了,你对当地的气候、水土和饮食生活应该适应了些吧?”秋桐轻声问道。
“好妹妹,气候、水土和饮食生活等上学期后半段就基本适应了。正如我在书信里对你所说,其实我所在学校生活条件比较优越、文体活动丰富多彩、老师同学宽宏友善,当地城市面貌、自然风光和景观古迹也很有特色和吸引力。特别是冬季漫天大雪纷飞、四周一望无际的银妆素裹让人十分喜欢迷恋。尽管如此,但内心却始终摆脱不了极度的烦恼忧愁。幸亏有家人和你不断写信劝慰安抚我!”我温存地如实答复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远离家乡、家人、恋人和友人,总难免会烦恼忧愁。上学期,尽管我在信中时常宽慰安抚你,但内心却因牵挂你常陷烦闷中。烦闷时就去散步逛街、聊天交流或写信倾诉,或许就会好一些。好再每年还有三个多月的寒暑假可以相聚,还有三年半你就毕业回来了。”秋桐轻柔地宽慰道。
“身处外地,身体适应陌生生活比较容易,但心理适应陌生环境却比较难。上学期除了对授课老师和同班同学,教室、宿舍、食堂和图书馆,以及校外的一家电影院、两三家小饭馆商店和临近的几条街道比较熟识外,学校及其所在城市的其他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独自行走在校园内外,总觉得眼前的世界与我隔着一层类似玻璃样的东西,虽看得见它的美好,但却难以融入其中。”我接着据实说道。
“只有人去适应环境,环境不会来适应人!以后多与人交流沟通,多去城里逛几次,自然而然就融入其中了。苴砚,你该不会是抵触或害怕与陌生人和城市接触吧?”秋桐边劝边问道。
“我其实很渴望并也努力试着去熟习了解学校所在地城市、接识交好更多的校友和校外的人,但因彼此语言不通、言语冷淡设防、缺乏了解信任及人生地不熟等原因,结果令人很沮丧。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让人倍感孤独寂寞,让人情不自禁地思念起家乡的亲友恋人、山水风光、美食小吃和过往时光来。”我苦笑着答复道。
“苴砚,当初填报志愿时你咋那么狠心地填报那么遥远的北方大学啊?”秋桐幽怨地嘟哝道。
“好妹妹,那时一心想着要逃离父母家人的掌控、走出去观瞻大好河山,所填报的志愿全是离家远的学校。其他的因素一概都没有考虑过!”我不好意思地笑道。
“要是你当初填报的是蓉渝或离家较近的南方大学就好了!也不致于气候、水土、饮食、语言和心境等样样不适应,说不定我们会面的机会还多些呢!”秋桐皱眉报怨道。
“唉!好妹妹,你说的这些,我也曾经想过。在蓉渝或离家较近的南方大学读书,虽然比在北方读书容易适应些,我俩会面的机会要多些,但那种陌生感和乡愁丝毫都不会比在北方读书少。除非是在家乡上大学,陌生感和乡愁才会消失。”我长叹一声道。
“哼!总比你在遥远的北方读书好些!”秋桐娇声争辩道。
“好妹妹,你说的我都认可!如果是在一个每周,不哪怕是每月可以与你相聚的学校读书,我做梦都会笑醒!我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产生陌生感和乡愁的根源是从熟人社会进入到陌生人社会。习惯于尊老爱幼、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朋友有信的熟人社会生活的人,进到人情冷漠、交往设防、生活闭塞的陌生人社会就会如此。”我进一步解释道。
“哼!分开些日子也好,免得在一起相处久了不珍惜!苴砚,无论身处何处,只要你仁义、正直、善良、诚信,慢慢地许多陌生人就会成为你的朋友熟人。否则,即便是朋友熟人也会渐行渐远成为陌生人。还有啥烦恼忧愁也说出来听听,免得在外面背起包袱胡思乱想。对了,把上次你和志勇争论的关于世事、认识和人生的困惑一并讲讲。”秋桐白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
“好妹妹,对你我可是珍惜得紧,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放心嘛,我会与人真诚相处的!那就先从与志勇争论的话题说起。我和志勇都赞同大千世界纷繁复杂、世事人心变化莫测、困惑迷茫如影随行、知识智慧真假难辨、认识判断错综复杂的看法,志勇认为这些问题无解,但我认为随着思想观念、科学技术、经济社会不断发展,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我陪着笑简述道。
“哎呀!你们谈论的话题也太宏大抽象、虚无缥缈了,简直让人有点云里雾里!你们到底是学理工科的,还是学哲史社会学的哟?!你们就谈了这些?”秋桐浅笑着插话道。
“还谈到生老病死、七情六欲、旦夕祸福难以预测把握的问题,对此志勇比较消极悲观,而我认为积极乐观,善待自己,善待别人,也善待万事万物,或可让生命之旅多些快乐满足,少些缺憾。最后,我们还说到了未来难以自我把握的问题。”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把这些沉重的话题告诉秋桐,害怕惹她担心忧虑。但又怕哪天她从志勇那儿知道后,怪我不说实话。于是我就一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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