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霞渐渐染红天际,二人才从那儿离开,并将那里取名为“千尘枫海”。
之所以是这个名字,是因为廉墨尘说,说他要为她铺满遍地尘土,希望她所到之处,皆是他。
他还说她是枫叶,即便落地,他也会接着她,让她躺进自己怀里,小心呵护。
这些肉麻的话,穆芊凝听着几乎要起鸡皮疙瘩,可他眼里的认真,却让她忍不住打断,任由他说了一路。
等回到太仆府,参加晚席,穆枢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原本还想和他老人家叙叙旧,现在看来就只能等到以后了。
倒是她大哥穆子泫好像跟没喝酒似的,脸都不红一下,不过也有可能是身边站了礼部尚书家的千金,褚亦瑶。
看来她穆芊凝很快就又可以吃酒席了!
她放眼看去,冷不防看到殷琅正举杯看着自己,笑得诡谲。
“怎么了?”吃席吃到一半,廉墨尘见她神色紧张,便问道,“是不舒服吗?”
穆芊凝很快移开视线,怕廉墨尘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殷琅,“没什么,就是方才吃东西突然噎着了,妾身在等它自己下去。”
廉墨尘对于她的回答,不禁调笑道:“那它下去了吗?”
穆芊凝点点头,“下去了。”
廉墨尘为她夹了块红烧肉,放到碗里,随后摸摸脑袋,“吃慢点吧!又不是没吃过好吃的。”
等到那温柔的抚摸消失后,穆芊凝转头看他,他只是从容地在用膳,心想他应当是没看到她方才在看殷琅。
等到宴席结束,人潮纷纷散去。穆枢跌跌撞撞地被穆子泫架着出府,时锦南手里拿着一壶酒,在后面追着,嘴里说着醉话,“穆兄,再喝一杯呗!你要是就这样走了,那便是认输了!”
他被后来上前的家丁搀扶着,眼睛一闭一睁,再朝四处看去,发现已经没了穆枢的身影。便跺起脚,愤愤道:“好你个穆枢,说好不醉不归的,老夫还没醉,你就走了,看我下回怎么把你喝倒……”
话说完的时候,人已经瘫倒在地上,怎么叫都叫不醒。
那几个家丁只得吃力的将这壮如牛的时锦南抬了进去,酒壶从他手里不甚滑落,发出清脆的响声,提醒穆芊凝她今晚还有约。
她倒是还在纠结到底该不该去,但有些事情总归还是早些解决的好,有些事情迟早都要说明白。
是以,夜深人静之时,她趁着廉墨尘已经熟睡,便悄悄出府。
方才宴席上她特意给廉墨尘灌了几杯酒,等到脸颊渐渐泛起红晕,她才收手。是以,廉墨尘应当不会醒来。
品香楼不论白天晚上都是灯火通明,从不打烊。只因来这的客人要不就是有钱的商人,要不就是朝中贵臣。
说是来品茶,不过都是来商量要事的。
自然也会有单纯来品茶的,所以一楼和二楼便没有设立包厢,只专供单纯品茶之人落座。
记得她与殷琅第一次来这时,坐的便是二楼靠窗的位置。
她一进楼,一个年轻伙计便恭身迎上前来,“姑娘可是来找殷公子的?”
她只是点头,从喉头挤出一个“嗯”字。
“姑娘请随我来!”伙计很是热情得要带她上楼。
她一路跟着,一楼、两楼已是空荡一片,只有在收拾桌子的伙计。
她继续走着,三楼、四楼……终于,在五楼最东面的包厢前,伙计停了下来,“姑娘,殷公子已经恭候多时了!”言罢,便转身下楼。
五楼是品香楼的顶楼,若是不小心与殷琅发生冲突,似是不好逃脱。
看来殷琅果然做了十足的准备。
“穆小姐,既然来了,便快些进来!”许是她在门外停留地有些久,里面便有些不耐烦。
推门进去的时候,殷琅正在站在窗边,留了一个背影给她。
“不知殷公子这么晚约我出来,究竟所谓何事?”她直接问道。
听到背后有声音响起,殷琅这才转过身来,略微施礼,故作客气地说道:“穆小姐请坐,旁的事情可以过会儿再说。”
他走过去,拿出一个杯子放在穆芊凝面前,然后端起茶壶,沏了杯茶。
“这品香楼近来新进了一批茶,名唤月光白,甚得本公子的心。不知穆小姐肯不肯卖本公子一个人情,尝尝这杯茶?”
穆芊凝看着他那并无恶意的眼神,再看到那用白脂玉盛放的月光白,伸手想接,却又不敢。
“穆小姐放心,没毒!”见她犹豫,殷琅干脆挑明。
如此,穆芊凝才敢接下这月光白,不过喝得太快,没喝出是什么味道。
“如何?”果然殷琅会问起。
“味……味道还不错!”穆芊凝睁眼说着瞎话。
“此茶又名月光美人,上片白,下片黑,犹如月光皎皎。传言此茶在夜里,就着明月的光亮,采摘嫩芽为原料。并且从采收到加工完成,均不能见阳光,仅在月光下慢慢晾干,且采树的均为当地美貌年轻少女,故而得名“月光美人”。”殷琅缓缓道来,一面说着,一面坐下为自己沏了杯月光白。
穆芊凝看着他细细品酌,这茶似乎真的甚得他心。
等茶快要见底时,殷琅方才放下杯子,看向穆芊凝,“本公子觉得这茶,倒是像极了穆小姐!”
穆芊凝忽而心里一征,她看了一眼桌上杯中还未喝尽的茶,转眼便瞧见殷琅在看她。
“一面白,一面黑。”殷琅又倒了一杯月光白,起身递给穆芊凝,“这白的一面,本公子倒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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