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玄月的师父胡宏川只是皱着眉头又问道:“你的修为在陶圆圆之上,当时是怎么伤到的?”
吴玄月一想到受伤的经过,就有些委屈,先前被师父喝斥,本不想再提,但现在师父问起,还是老实说道:“当时,本来输赢已定,我们已收剑,陶圆圆也甘拜下风。没想到,她在讨论我最后那一剑的时候,提剑演示,随即变招攻向我的左侧,猝不及防刺向我的左臂,当时,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太阴险了。”
胡宏川此时,没有责备她,也没有责备陶圆圆,而是平静地说道:“所以说,有时候,想要伤害你的人,也许她就在你的身边,他有可能是你的朋友,是你的同学,还有可能是你想不到的某个人。吃一堑长一智吧,你自己以后多注意就是。”
吴玄月赞同地点点头,上回,吴玄月只怀疑闲淡散人有可能是杀母仇人,从来都是相信小桥流水的,所以就没有提防过小桥流水会伤害她。那是那一次,小桥流水误认为是吴玄月给她下的毒,当吴玄月吴玄月当成了下毒的人,结果差点要了吴玄月的命。
今天,吴玄月又吃了陶圆圆的亏,所以,刚才听了师父告诫的话,她只得心悦诚服地点头,很是受教的样子。想说些埋怨陶圆圆的话也收了回去。
胡宏川见自己的爱徒没有了怨气,很诚恳地点头,她也知道了自己确实是轻敌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吴玄月没有忘记,他们今天约见南门观主暮日随风的事,问胡宏川道:“师父,符石的事问了吗?”
胡宏川点点头,“问了。”
吴玄月侧头看着自己的师父,看他回答得很平静,一看就是没有什么好结果。她也有思想准备,就算是别人身上有一块符石,那也算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石,谁也不会轻易就说给别人听。
胡宏川继续说道:“观主说,他身上确实有一块符石,有一块红色长方体符石,只是,他从未向别人透露过,他只告诉了我。”
“真的?”吴玄月听了师父的话,确实很吃惊,她没想到,这块符石打听得来如此顺利,一点没费功夫,开始还以为落在鬼修谁的手里,寻找起来会下一番苦功夫,没想到,师父一问,就问出来了,南门观主手里果真有一块符石。
“嗯。”胡宏川也点点头,“我只是没想到,观主会毫不犹豫就告诉了我。”
吴玄月找到了第四块符石,找到药的希望就更大了一些,治疗戚昊天的病就有了希望。
吴玄月此时确实很开心,笑着说道:“师父,看来,我们南门观主,确实很器重你,这么隐秘的事,他也愿意告诉你。”
胡宏川笑笑,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南门观主上回从西漠大壑口回来,也是内伤极重,现在还在修养之中,不能动真气,就算是对陶圆圆的教授,也只是口头上的。要想恢复以前的功力,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胡宏川庆幸,当时自己走不开,没有去西漠拜寿,要是自己也受重创,连个让鬼修们忌惮的人也没有了。
吴玄月见师父不语,又问道:“师父,你说第五块符石,会不会在大鬼修袁大汗手中?”
胡宏川沉思片刻,说道:“袁大汗在九龙山时,伤得不轻,近段时间,他恐怕不会再出来走动了吧。”
师父说得没错,想到找到袁大汗,确实应该是件不容易的事。
他们向前慢慢行走了片刻,胡宏川又语重心长地对吴玄月说道:“徒儿,有些事,尽力就好。”
“知道了,师父。”吴玄月知道师父说的什么事,想要用符石打通去地府的路,那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吴玄月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不会放弃的,她一定要设法去地府,设法采摘到地府灵花彼岸花,她一定要治好戚昊天的病,她不能眼看着他痛苦。
胡宏川叹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找符石想干什么,但是,那件事确实太难了,就算能进入地府,但忘川河太凶险,就算手拿阎王令牌,也不一定能采到彼岸花。就算侥幸采到彼岸花,抢夺的戾鬼也很多,区区几个修真界的修士,也难逃出地府。徒儿,尽力就好,有些事,只痛一时,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吴玄月听师父说到,有些事,只痛一时,时间会冲淡一切。那是师父在告诉她,与戚昊天的关系,不能再拖下去,越早了断越好,两人只会痛苦一时,随着时间的过去,感情会慢慢变淡,只要戚昊天变得铁石心肠,控制自己的情感,就会压制住自己的病根,从此不再复发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吴玄月不希望这样,如果无药她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她手里明明有了药方,就差一味药。她必须要一试,再说,世间的混血子,不止戚昊天一个人,她一定要去地府一试。
胡宏川见自己的徒儿沉下脸,不再着声,他也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声。
该来的,也许总会来。
吴玄月回到家,她今天确实很高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打听到第四块符石的下落。
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戚昊天,本来她是背着戚昊天暗自寻找符石的下落的,今天还是没有忍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戚昊天。
没想到,戚昊天听后,不但没有高兴,还相当的生气。
戚昊天取下自己项上的符石,用力地摔在地上,对着吴玄月吼道:“你去寻找符石干什么?我叫你别再去寻找,你不听。你找到了又能怎么样?我摔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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