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他已满了二十三,当年在年纪上堪配的贵女,怕早已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所以这丫头临到谈论亲事时,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来试探他,是怕他给不到她真正的名份?
虽然他确实没打算用原来的身份,但他一个庶民,当然要以庶民的身份迎娶她。
难不成要告诉她,他曾有显赫的出身而现在一文不值吗?
什么名份不重要,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唯一的女人,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就够了。
只不过柳如霜也有自己的想法。
“爷要明白,你与兄长已然重逢,我毕竟是你在外娶的女子,难保家中不会为你张罗别的亲事。”
“你承认的,你家族不一定会承认,我是不在乎门第之别,也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
“但你家族不是小门小户,我要进你门,当然会在意你家人甚至你家族的看法。”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
“傻丫头,我一个被家族逐出抛弃的人,你在意我家人家族的看法,不是自找罪受吗。”
林天良神色黯然地看着她。
“我若要回,这一趟就能多走一点回去了,但我宁愿便宜卖粮帮二哥一把,也不愿意回去的。”
“我给了二哥那么多好处,也表明了我的态度,他既知你是我妻,若我在家中被谁安排了亲事,他在观音镇时就该告诉我了。”
“反而是他接受了你,说你的好,你也值得他的认可。你也不用把我想得太不靠谱,护着你的能耐,我还是有的。”
若一点能耐都没,这几年里不早就让皇帝的龙骑暗卫找到了?
见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柳如霜想了想,便答应了。
虽说相识也不算太久,但他们之间关系确实早已超出普通上下级了,说两情相悦也可。
在这世界里女子嫁人早,她是可以晚婚,但庄主大人搬出柳大年一比较,她又有些心疼他了。
二十三岁没娶媳妇,是别人眼中的老光棍了吧?
明明是那么优秀的人。
“行吧,那就让你娶个媳妇好过年。”她也不用再烦别人的探问了。
以后,这金、大、腿……就是她自家专属的了。
“好媳妇儿。”
在柳如霜恍神之时,人已被激动的男人扑倒在炕,忍了许久在这一刻如愿以偿地亲昵起来。
柳如霜好不容易推开他,捶了他几下。
“人家还不是你媳妇儿,少不要脸了!”
柳如霜起身远离炕边好几步,一副与他拉开距离的架势。
“好吧,媳妇儿说的都对!”
林天良悻悻地坐起身,两眼亮晶晶地看着逃避的小丫头。
也就是一个多月而已,他忍得!
“我得回去看看南瓜盅蒸好没有,给你弄了个药膳先吃。”她说着赶紧朝外头跑。
看她落荒而逃的模样,林天良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柳如霜回到西院里,先去看小的们,见他们还在兴致勃勃地玩着跳房子的游戏,便去看灶火。
刚才在东院呆了会儿,灶下火已变得很小了,她连忙塞了一把柴禾进去。
看南瓜盅已出了糖份,还需要继续蒸,她擦了擦手,回屋拿了一叠纸出来,懒得研墨,直接用炭笔小楷开始写菜谱。
庄主说回来路上帮她盘了几家酒楼。
换了东家,酒楼里的管事和伙计小二或许没有换,生意可以继续维持。
但她的特色肯定要加进去,为自己谋取利益。
等南瓜盅炖好之后,她也完成了八张菜谱,又拿了几张纸塞在袖袋中。
她端着南瓜盅去东院。
林天良又回到了躺椅那边看帐册,听见脚步声时也闻到了一股淡淡南瓜香,他立刻将册子搭在脸上装睡。
“得了吧,睡着的人呼吸声都不一样,再装我走了。”
柳如霜走进内室,无语地揭穿他。
“呵呵,娘子一点儿也不可爱。”林天良尴尬一笑,拿开帐册起身走过来。
柳如霜扭头看了看,林天良立刻搬了炕桌摆上,就在另一边坐下。
柳如霜将托盘摆好,白瓷钵中南瓜盅,揭开盖子药香四溢。
托盘上放着一只小碗、一把调羹和一双筷子、一支炭笔。
“你先吃,我还有些菜谱没写完。”
她从袖袋中掏出一叠裁小的竹纸,再从他书架拿了一本薄册子来垫着纸,就上了炕,坐在他对面忙了起来。
林天良没有说话,舀了一口红参薏米桂圆红豆往嘴里塞,目光一转拿起她写好的散谱看了起来。
是他吃过的那些菜式。
“有了这些散谱,年前肯定能赚上不少了。”
“还有你当初在县城时与我说的那些想法,也可以理一理让酒楼都安排起来。”
“嗯,这些天不得空,只能抽时间来写了,等外头能传消息时,你再让人传出去。”
柳如霜没有抬头,一边忙着一边说。
就在不久前他们已确定了要成亲,没想到这会儿又恢复如常,仿佛他们仍然还是以前那默契的合作者关系。
林天良看了她好几眼,到是想要喂她也吃点,但见她忙成这样,又有些不好意思,怕打扰到她。
俩人都沉默下来,只有沙沙地写字声和漫不经心吃东西的声音,还有满室的药香。
林天良吃完了自己去泡了一杯茶过来,没有喊人伺候自己。
因为他知道,现在连几个小厮也都承担了很多别的事儿,并没有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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