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儿啊,听清如说,你从京城里来的。”翠兰奶奶小心翼翼的道。
“是啊,奶奶。”
“那……那……”翠兰奶奶似乎有些为难。
“有什么事,您就说吧奶奶!”金戎看出了她似乎有什么事情,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啊,不忙,不忙。先吃饭,吃饭!”翠兰奶奶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您老有事只管说。”
“噢,那,那我就说啦。”翠兰奶奶看向许老爷子,在得到他一个鼓励的目光后,终于开口,“是这样,我有……有一个独子,一个人在京城当官,我……我也好多年没有他的消息了,想着你从京城里来,是不是……知,知道些什么情况。”
这是亘横在翠兰奶奶心中最大的一件事了。她早已问过了游侃如,可惜二殿下一向不理政事,也从未踏足过官场,对于这里的人和事一概不知。
而金戎恰巧从那里来,她就实在忍不住,想要问一问。
“我倒是对官场中人了解的不多,”金戎看向了他左手边的游侃阳。
游侃阳乃正统的皇室,又是未来朝堂的接班人,即使她身在九华山修行,但但凡朝中重要的场合几乎是从不缺席。
游侃阳点了点头,“奶奶,不知您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官居何位,在哪部任职?”
“我……我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任职。”翠兰奶奶讪笑了笑,“只是我儿姓李,单名一个艾字,早几年听说跟着一个亲王府上当差。啊,对了,听说他主子还曾赐了一个字给他……叫……叫什么来着?”
翠兰奶奶着实苦思冥想了一番,却没注意到游侃阳和金戎越来越黑的脸色“我想起来了,叫板正!”她高兴的一声喊“不知道,戎儿和……和小姐有没有印象。”
金戎与游侃阳同时低下了头去,片刻,还是游侃阳先开了口,“记得,奶奶。那个叫李艾的,在我叔父诚王游统合的府上当差,我曾经见过一两次的,原来是您的儿子!”
“真的啊!”翠兰奶奶惊喜极了,“不知道……不知道他怎么样,可吃的好,住的好了?”
游侃阳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她心下自寸,何时会有这么多无关紧要的情绪,口中却道“好,好,李艾一向得我叔父的重用,现在在跟着我堂兄游侃漾做事。”
“好,好,好!”翠兰奶奶喜极而泣,“他过得好,也就好了!”末了,她终于急急的抹了眼泪,“哎呀,都怪我。不要搅了你们年轻人的兴致。快吃吧,多吃一点儿。”
金戎对她笑了笑,仿佛心情更沉重了的样子,低下头来。
一时众人都察觉到了事情有异,只有翠兰奶奶,欢喜的出了门,去厨房加菜去了。
“好孩子,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连许老爷子也看出来事情的不对。
“爷爷,那名为李艾的,已经不在人世了。”金戎低下了头。
众人一片沉寂。
“这……”爷爷显然也是吃了一惊“是什么原因?是病死还是?”
“是……”金戎还没有说完,却被游侃阳先出声打断,“是的爷爷,我们正从我叔父家出来,适逢有人来禀报,说是我堂兄的伴读李艾,染了时疫去了。”
“唉……苦命的翠兰呐!”爷爷一声轻叹。“那他的妻儿……”
“爷爷放心,我叔父为人一向厚道,必定是给了丰厚的丧葬费用,而李艾的妻子也会一直跟在府中,有个依靠。”
“好吧!”爷爷叹了口气,“那就如此吧。真相就不要告诉你们奶奶了。”
众人一片沉默。
金戎突然站起来,“我吃饱了,爷爷,我想出去走走!”
许清如,游侃阳,和徐甘同时道“我陪你去!”
每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但每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么多人异口同声。
许清如咳嗽了两声“咳咳,小如我们还是等下常常奶奶做的芦花**。”
“嗯……”
徐甘看了看游侃阳,游侃阳看了看徐甘。
而金戎率先出了门,风中只飘来了一句,“请殿下随微臣走走。”
游侃阳早已有言诸人已师门之位相称,此刻他不肯称呼师妹,必然是真心叫游侃阳无疑了。
徐甘愣在了原地,她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端起了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而游侃阳,早已雀跃的几乎要当场蹦起来,她的喜悦已经溢出了眉间,跃出了眼睑。
“好!”她道。
少女的心情如同小鹿乱撞。她甚至看都没有再看徐甘一眼,仿佛她只是如同她杯中的茶水一般微不足道,快步走了出去。
桌上诸人面面相觑。
许清如最先举起了手中的酒壶,“师姐,要不要喝一杯?”
“……好。”徐甘道。
而许老爷子,犹自顾自的讲,“女孩子,少喝一点酒噢!”
……
……
陈家村位出于四面环山的洼地,风景甚是漂亮。
金戎默默走到了村头,捡了一块大石头坐下,迎着田野里吹来的,犹带着泥土芬芳的轻风,似乎将胸中的郁结吹散了些许。
游侃阳跟在他后面,似乎知道他心情不好的样子,也只默默依傍他坐在了他的身后。
在金戎看不到的地方,她正托着脑袋,默默的看着他。
“殿下!”金戎道。
“叫我侃阳就好了。”少女感受下从他衣袖间吹拂而来的小风,只觉得满心欢喜。
金戎尚自忧愁,没有听出她口中的异样,“侃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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