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九月,秋意正浓。
布理斯局长手握茶杯,一步步踱向窗口,凝望着窗外发红的法国梧桐树叶,一片片随风在空中划着不规则的弧线,无声飘落,随手摸了把头发掉得差不多的秃脑门,感叹生命悲催。
坐在办公桌上的安子好奇的打量着半秃局长,凭窗而立,久久凝望不动,只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好景致,也就跟过来靠在了局长身边,展目远眺。
联合国大楼前坪如往常一般宁静,并无异样,只远处一棵梧桐树下,恩萨不知在跟什么人通电话。
安子开始忖想,秘书长马上要回来了,他是不是开始焦虑不安呢?他安排自己去吊唁小蛛侠,接着被莫名其妙的圈进监狱,那个圈套的策划与他有关吗?还有他让千惠整日带着秘书长吃喝玩乐的用意是什么?每天掌握秘书长的康复情况,他会向杀手泄密吗?如果秘书长的车祸真的是谋杀,凶手会是他吗?
但愿自己的第六感觉只是一种错误。
这时自己的电话响了。
是干爹打来的,说是飞机晚点,秘书长还要晚一个小时才能到达纽约机场。
布理斯局长回头望着安子,淡定笑了下,“现在要下班了,安子,看来我们今天又要加班了。”
“那,我陪你。”
随着下班的钟声,联合国办公大楼的官员职员们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不一会,诺大一幢楼,就剩下布理斯局长,和安子助理了。
连在梧桐树下打电话的恩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黄昏,布理斯和安子各驾一辆车,才在机场门口接到泰平秘书长,保镖千惠,陪同查理正。
布理斯高兴的拥抱住秘书长,真心祝福说:“分别数日,没想秘书长恢复得如此好,实是联合国之幸,人类之幸,我半秃老儿个人也高兴。”
安子则内心惶恐不安,因为她无法推测此刻秘书长大脑是不是小蛛侠作主,因而她没容秘书长说话就抢先说道:
“布大局长,您瞧秘书长这几个小时的飞机旅途,肯定是累坏了,先接秘书长回去再拍叙旧话吧。”
布大局长倒也从善如流,见秘书长一脸倦色,随机挥手说:“也是哦,那就请秘书长上车吧。”
秘书长随查理正上车时,也回头朝布大局长挺礼貌的点了下头,“布大局长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布大局长心花怒放,突然作了一个临时决心,“安子,你看这天色已晚,不如你先接秘书长去你家将就一晚,明天我在联合国举办一个盛大欢迎仪式,欢迎秘书长回联合国。千惠任务完成得不错,从现在起,放你两天大假。”
安子抿起嘴,实才太高兴了,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谢谢布大局长,我妈已在家里布置了家宴,准备了要款待我干爹和秘书长,不如局长一块过去吧。”
布大局长呵呵笑说:“今天我家里有事,下回吧。招呼好秘书长就行。”
那边千惠撅嘴说:“我说局长大人,要放我假也不差明天一天,明天秘书长的欢迎会我怎么可以缺席呢?”
布大局长低眉浅笑了下,对手下两位美女暗恋秘书长的事早有耳闻,便顺水推舟说道:“那你明天就过来吧。”
“多谢局长。”
“多谢局长。”
两位美女说着同样的话,乘车朝不同方向走了。
吃罢了晚饭,干爹在跟妈妈说明天去伊拉克的事情,安子便在卧室里陪秘书长练心经。秘书长的气血已经很顺畅,看来,用不了多少日子,秘书长就可以打通任督二脉了。
心情不错,安子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数字密码放到秘书长面前,邪笑说:“这些英文字母是你填上去的吧?”
秘书长漫不经心瞟了眼,无波无澜说:“那天我从床上起来,在桌上看到这张纸,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了几遍,就试着用铅笔在下面填英文字母,安子,我填对了吗?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这,也许是恐怖份子的‘三国杀计划,“安子考虑秘书长目前的意识水准,不知道怎样才能解释清楚,“总之,这是一道非常难解的题目,你却全答对了,你真是天才。”
“我是天才?!“秘书长目光中表现出一份不可思议,仿佛人生第一次受到赞美一般。
“秘书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意识的?”安子狡眸中折射出一抹捉狭,“不会真的是性博物馆里面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部件激活了你的大脑吧?”
秘书长立刻脸颊绯红,“应该是你辅助我练心经的结果吧。到底是什么时候,准确时间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感觉好长一段时间,头脑浑浑噩噩的,后来不断的练心经,才慢慢有了意识。现在我很彷徨,你说我明天要回联合国了,可是我连布大局长都是听你说起才想起来,你教我怎么回去工作啊?“
安子刚想给秘书长支招,秘书长却激动起来不能自己。几乎是喘着气说:
“关键是,我现在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我从医院醒过来,第一个认识的就是你仙女姐姐,可你却说我是联合国秘书长。最近我感觉自己真的就是联合国秘书长,可为什么又记得我的总统爸爸,第一夫人妈妈,记得所有歧视我的同伴,记得只有你给我支持,给我温暖,如同天使一般的陪伴我,于是仙女姐姐的称呼刀刻一般的刻在我的记忆里,可你却要我忘了它,这到底是为什么!”
安子突然意识到,自已一直太在意自己的想法,只想要好好保护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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