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的少男少女们,总是及其敏锐的把握着身边人的情感风向标。任何风吹草动都躲不过他们的眼睛,堪比娱乐头条的八卦记者。
上午牧知予刚帮宋允川洗完衣服,下午画室里就已经开始流传着他们的故事了。
“唉,你们听说了吗?新来的主动要求帮班长洗衣服。”
“得了吧,我怎么听到的是班长欺负新来的小姑娘啊。”
“徐薇因为昨天新来的和班长套近乎,听说今天差点动手打人。”
“恩?你听谁说的,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正当大家聊得热火朝天,徐薇出现在了这帮“娱记”的身后。
“薇薇姐,嘿嘿嘿...”聊得最热乎的向阳讪笑着让开了座位“不知道哪个爱传瞎话的编出来的故事,我也是听说,听说,嘿嘿...”
徐薇臭着脸,没吭声。
用膝盖想都知道是哪个大嘴巴,除了向阳,画室里还有谁会这么喜欢传八卦,这人除了嘴没把门的,爱胡乱编故事,没脑子,真的找不出来第二个“优点了”。
没脑子又爱编故事?
徐薇冲着向阳招了招手,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便示意他离开了。
在当事人面前,众人没了谈资,也就都兴致阑珊抱着画板各自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画画了。
午后画室小院里。
宋允川躺在摇椅上,看着被牧知予洗得皱皱巴巴的衬衫发着呆。院子里时不时有风吹过,衬衫就随着风在晾衣绳上飘来飘去。
看着它飘来飘去,飘来飘去。不知为何,宋允川的心被眼前的衣服晃荡得痒痒的。衬衫上的洗衣粉味道顺着风,一阵一阵地拂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的眼皮也不知不觉变得很沉很沉了。
以前宋允川从没觉得画室里用来洗抹布的洗衣粉有这么好闻,好闻到足以给予他一场久违的好梦。
不知道这丫头洗完衣服跑哪去了,不知道这丫头离开的这些年有没有被其他人欺负过...
当半梦半醒间,潜意识开始不受控制的时候。宋允川的脑袋里,每一根神经都开始在风中摇曳起来,无数个声音此起彼伏地悄悄诉说着对这只久违的小绵羊有多么思念。
梦里他见到了好多人,那些美好又陌生的场景。
醒来时太阳已经下山,宋允川抬手看了看时间,是该放学的时候了。
今天中午季老师外出采风,这三天画室暂时由他管理,于是宋允川便这样心安理得的因公徇私,自己偷得一下午的清闲。
伸了个懒腰,他起身去取下了牧知予中午洗的衬衫匆匆穿上。
回到画室,他靠在门框旁扫视着屋内的人。一圈下来,并未搜寻到牧知予的身影。
“点完名就散了吧,明早记得交素描作业。”
“老大,不用点名了吧,都在呢。”有人接话道。
“都在?”
“牧知予下午时候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没和你打招呼吗?”徐薇领会了他语气中的不悦,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心不在焉的说。
宋允川没说话,他点了点头摆手示意大家可以离开了。
众人熙熙攘攘离开后,宋允川一个人留下来打扫着画室的卫生。
他从前可没有这么好心,今天也说不上是担心牧知予一会儿回来画室里没人,还是怕明天她又要来笨手笨脚的打扫卫生再弄坏什么东西。
他的心里有点乱,却没有丝毫头绪。
直到街边的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来,他觉得凭借牧知予的胆小肯定现在早就回家了。宋允川才锁上了画室的门准备离开。
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拉下电闸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二楼尽头的一屋间子里还亮着灯。
当整个画室瞬间漆黑一片的时候,牧知予吓得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她本来在认认真真地学着怎么去调颜料,灯一灭她差点又打翻了颜料盒。
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壮着胆子牧知予摸索着下了楼。那颤颤巍巍的步伐,她七十岁的外婆如果看到了都得嫌她腿脚不利索。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借着路灯和月光,牧知予看到了已经挂上锁的画室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倒霉到可以自挂东南枝了。
这两天真是诸事不顺,这下自己怎么出去啊?她急的原地开始打转。
不一会,秉承着自强不息精神的牧知予首先想到了跳窗户,可是抬头看着窗子外边的铁栏杆,牧知予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铁憨憨。
“算了,独立女性不好当,还是求老妈给季老师打电话吧。”
在被母亲痛骂了一顿以后,牧知予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揣在裤兜里,老老实实蹲在窗边等待着救援。
没过多久她仿佛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可是当她仔细辨认的时候却没了声响。她连忙跑到门口透过玻璃焦急地张望着。
只见宋允川拎着外套朝着她走来。
一瞬间牧知予觉得非常愧疚,她看着宋允川还穿着那件袖子被染得花里胡哨的衬衫,想到只今天一天就麻烦了他两次,牧知予就觉得自己欠了他好大一个人情。
夹杂着灰蒙蒙的夜色又隔着厚厚的玻璃,牧知予根本听不到宋允川怦怦的心跳声,也看不到他不断顺着额角缓慢流下的汗珠。
宋允川就那样站在玻璃门前注视着被关在画室里的牧知予,他并没有立马给她开门,而是待心跳平复了以后才掏出了钥匙。
牧知予摸不着头脑,但是她不敢吭声也不敢吵着要宋允川赶紧开门。其实骨子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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