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数的一种人,将他放在那里置之不理,他还会拼尽全部力气在你眼前不断挥舞着手脚,用尽浑身解数也一定要在你光明的未来上添上一笔恶心的东西。
在宋允川眼中,简白现在就是这样的存在。
江格不知道自己的好哥们和这个人除了“夺妻之恨”还有什么旁的事情,不过看着宋允川在喝了酒的情况之下还在打电话部署调查,他就知道这两个人之间一定不是简单的纠葛而已。
出现,再到带着牧知予的离开,这几年的时间线宋允川都要一条一条理清楚。
家庭背景,经济来源,社会关系...每一条宋允川都极尽所能的调取更多有用信息。他知道即便简白心思再缜密再完美,当年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一定会找出纰漏和可以突破的窗口。
果不其然,两天后,简白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信息都透明地以白纸黑字的方式陈列在了宋允川的办公桌上。
那一刻,复杂的关系才在宋允川的眼前渐渐显露展开。
“他们一家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宋允川在纸上勾画出了几个人的关系网络。
一时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让宋允川有些难以接受,他想不到自己朝夕相处多年甚至比母亲还要待自己好的保姆,居然是简白的生母。
他敏锐的直觉和推理能力在引导着他找出真相,宋允川相信在这背后一定有一段被尘封的前尘往事。
击败敌人的最好方式便是比敌人更加了解他自己。
所有人中,能够第一个成为突破口的是家里的保姆阿姨。
想到这里,宋允川拿起手机拨通了家中的电话。
“阿姨,今晚我回家和你们一起吃晚饭。”
“好好好!孩子,你想吃点什么我现在去再买些菜回来!”电话那端的中年女人显然非常开心,语气中藏不住她的雀跃。
“家常菜就好,您看着来。”
挂断电话,宋允川将资料锁进办公桌的柜子里,他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晚饭,宋家。
饭桌上外婆注视着日渐成熟的外孙虽然满眼心疼但骄傲却溢于言表,宋允川这顿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他的余光常常落在保姆的身上。
宋允川好像从未仔细观察过家里的阿姨,她比起自己儿时要老了许多,手背上因为消瘦而只着一层薄薄的皮,她的脸上总挂着笑意,好像从不知烦恼似的。
“小川,这个是你爱吃的可乐鸡翅。”保姆将盛着鸡翅的盘子朝着宋允川推了推。
宋家二老是极好的人,从来没有觉得保姆低他们一等,每次吃饭都像是一家人一样围坐在桌前,而阿姨也一直在这个家里克己复礼。
从小到大除了外公外婆便是阿姨陪伴他的时间最多,宋允川很难相信,她当年的到来是带着目的。
饭后,宋允川将外婆送到卧室便转身去了厨房。
他挽起衬衣袖子,伸手拿起水池中的碗,熟练的清洗起来。
“阿姨,我有事情想问问你。”
“好,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保姆笑意盈盈,放下自己手中的盘子,慈爱地拿起围裙朝着宋允川走来,见状宋允川连忙弯下腰乖乖的将围裙穿在身上。
“您有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儿子是吗?”
宋允川侧目观察着保姆的反映,她明显愣了愣,可是很快便恢复了往日和煦的神情,眼中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一般,带着一阵母爱的柔光。
“嗯,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
“他叫简白。”宋允川的四个字轻飘飘的,可是却在静谧的厨房里炸开了锅。
咣当一声,保姆手中的锅盖掉在地上,宋允川俯身蹲下将它捡起又送回到保姆的手中。
“他和我是高中同学,但是今天我想问的不是关于简白的事情。”
在围裙上缓慢地擦着湿漉漉的手,保姆深深叹息,好像是松了口气,又好像是知晓宋允川接下来的问题而发了愁。
“你是想问关于我为什么来到你们家的事情吧?”
宋允川默认般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那也是年轻时候的一段往事了...”
在阿姨的讲述中宋允川才真正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当年来到宋家,其实并不是为了当保姆。我是想问清楚我家那口子的死因。到底为什么工厂会出事故,为什么就走得那么突然。”
宋允川虽然并不清楚这段故事的始末,可他并没有打断阿姨的话,而是耐心地倾听着。
“孩子,说起这个可能会让你伤心。我也是没脸说,可你又想知道...”
宋允川安抚地轻轻拍了拍保姆的背:“阿姨,你说吧,我承受得了。”
像是受到了极大地鼓舞,保姆继续道:“你爸爸当年出轨对象是我的亲妹妹,说起来也真是太丢人了,我当时怀疑是不是你妈妈在报复我们家人,所以我来找到了你外公。”
“后来发现这件事情与你妈妈无关,这时候简白的姑姑也找到了我,她想要让我把儿子过继给她来抚养,她生不了孩子,又不想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生,想来想去就我们家简白最合适了,是她弟弟的血脉。”
她叹息,好像在嘲弄自己又好像在嘲弄一个女人生不了孩子的可悲。
“我是不同意的,可她说简白爸爸死后的所有遗产她都不会给我们母子,如果我不同意给她孩子,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毁了他的一生。”
“小川,你是知道的,有钱人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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