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有些尴尬地咳了咳,人家果然并没有“望眼欲穿”,都是玉珩那孩子会错意。于是淡声道:“无妨,多上一碗白米饭给我即可。”
玉珏挑眉看了看她,不作声。慕枫在一旁腹诽道:“借十个胆子给他们,也不敢就给一碗白米饭他家太子妃吃啊!”
桂姑姑带着个仆妇端了饭菜上来,洋洋洒洒十个菜,且素多荤少,荤菜只有一道骨汤和一小碟牛肉,其余的都是各式各样的素菜。
云昭看着眼皮不由得跳了跳,看着玉珏道:“你一个人能吃十个菜?”
某太子爷面不改色地道:“神医嘱咐孤要多吃不同种类的食物,以保证充足的营养,自然要多做几个。”
云昭点了点头,端起饭碗便默默地吃起来。
云昭这段时间比较劳累,吃饭没准点,不过几日间,便有些消瘦,眼睛底下也有淡淡的暗影。
玉珏端详了她一会,看她还真的不夹菜,心底下不由得气笑了,面上还是板着一张脸,拿起筷子给她布菜。
云昭看了看他,不作声,继续默默地吃着,玉珏继续给她布菜。
“你为何不吃?”云昭狐疑地问道。
“饱了。”玉珏没好气地道。气都气饱了。
云昭放下碗筷,端详着他道:“神医可有交待,你作为个病人需好好吃饭,饭力好,病才好得快?若无,我交待一遍。”
玉珏气笑了:“昭儿是拿医者的身份来压孤吗?”
“刚刚谁说饭菜倒掉甚是浪费来着?”云昭也反问道。
玉珏干脆放下筷子道:“孤气饱了!”
云昭皱眉看看他,又看看边上站着的慕枫,慕枫不堪云昭视线的压力,只好抬头看房梁,心里默默地嘀咕道:“太子妃,您问您自己啊,您问我干嘛?”
云昭在慕枫身上找不到答案,便正襟危坐地看着玉珏道:“谁气了你,要我去帮你报仇吗?”
玉珏绷着的脸终究还是破功了,没好气地睇了一眼云昭,便拿起筷子优雅地吃了起来。
云昭大致猜到了些什么,也不作声,端起碗筷继续吃着。
一顿饭用完,天已经黑了。仆妇把饭菜端了下去,云昭拉起玉珏的手,开始给他把脉。
用了几次药浴,玉珏的脉象比之之前平稳而有力了一些,脉象上看,渗入骨髓里的余毒正在慢慢清除。
把完脉云昭让慕枫把玉珏抱到床上,躺平,然后仔细地检查他的双腿,按压他腿部的肌肉和各处穴位,测试神经反应。此时玉珏的双腿并无知觉,但云昭在他腿上的各种按压,还是令他耳朵浮上了一丝红晕。
云昭命慕枫去把她的药箱拿过来,拿出银针在玉珏的腿上几处大穴扎了起来。
玉珏看着云昭施针、行针,认真地忙活着,想着她在督造司忙起来应该也是这般浑然忘我的状态。
玉珏静静地看着,并不打扰她,莫名其妙地,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云昭来为他诊脉施针竟成了他期待的事情。
“慕枫!”
“太子妃,属下在!”
“唤神医来!”
“是!”
不一会,令狐申便来到跟前,云昭开始拔针。
“令狐申见过太子和太子妃!”令狐申恭谨地见礼道。
云昭拔完针为玉珏盖上被子走过来,温声道:“令狐前辈不必多礼。太子腿上的毒,有所消解,我再调整一下药方,往后将药浴的时间缩短为三日一次,并在药浴后,劳烦您老为太子爷做一次足部推拿,助其疏通血管脉络,希望不久便能让太子爷的双腿恢复知觉。”
“太子妃放心,老朽定尽力配合!”令狐申清楚地知道玉珏身上毒素的变化,对治好玉珏的腿已经燃起了信心。
云昭回身看了玉珏一眼,微一颔首道:“我先回去了。”说完便利索地提起药箱往外走。
玉珏看着云昭离开的背影,心里无比郁闷,每回都这样,就不能多询问几句病情留几句医嘱再走吗?不像话!
又二日,中秋节便到了。中秋节在玉国是一个十分隆重的节日,百姓们早早便已经做好了月饼、桂花酒、各种果脯还有糕点,还有多彩多样的花灯。还没入夜,玉京城里已经家家户户都挂起了大红灯笼,街上的商铺都在摆设花灯,夜里的景象,可想而知。
天启帝已经下口谕,中秋节是要在皇宫的御花园设宴的,京中四品以上大臣均可携家眷参加。这日一早开始,京中贵胄府邸的后院里,贵妇小姐们便已经早早打扮得花枝招展,只等待着黄昏的到来。
中秋节朝臣和学堂都休牧,督造司也不例外,因此云昭便也清闲了下来。多日来的紧张劳作,乍一放松,原也是有疲累之感的。云昭整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过来。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竟赫然看到某太子爷正在紫竹林边上慢条斯理地喝茶。
玉珏今日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长衫,侧身坐在紫竹林前,广绣高举,优雅品茗。云昭看着他的侧影,黑缎般的长发垂在身后,披散如瀑,五官很精致,皮肤很干净,眉峰很立体,神情却有些许忧郁。诗上言“君子世无双”,说的大约就是他此刻这般的画像。
云昭看得有些愣神。玉珏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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