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千金定
许负在车厢里急的咬牙切齿,这个人长的一副fēng_liú倜傥,春风玉面的样子,怎么却是个实心眼儿啊!就在此时,她腰间的龙须笔碰到了车厢发出了一声清碎的击响。许负灵光乍现,皎洁一笑,心想谁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着?对着窗外坐在石阶上的吕复暗暗道:“是你逼我的呦!”。于是拿起手中的龙须笔,眼观鼻、鼻观心、将意念植入笔尖。龙须笔像活了过来,笔身发出琉璃般流动的光彩,那笔尖的龙须随风摆动起来,变得近乎透明。最后许负集意念于笔一体,在空中书下一个小小的‘定’字。发着绿色荧光的篆体定字在空中浮现,许负再用笔在给定字画了个圈,轻轻一吹,那字就向窗飘去,穿透窗帘飘向吕复,印在了他玉面无暇的印堂中间后消失了。
吕复顿时觉得身体如有千金重,仿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想要再站起来却是已经不能够了,甚至连勾勾手指都是指提装满水的水桶般艰难。最后竟然连头都不能自如转动。唯有眼皮可以沉重的开合,就如梦魇中努力挣扎想睁开眼却终是徒劳一样。
许负拨开窗帘一角,看着好像起作用了,那小子定坐在了石阶上一动不动。许负看着他半耷拉着眼皮,终于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车厢。
“师兄!快过来!”许负手放嘴边,小声的招呼着张良。
这个熟悉的声音刺激到了吕复的潜意识,吕复很想睁眼看看可是眼皮沉重如压千金力拔不起。
许负看见吕复半垂的眼皮下眼珠在努力转动,吓得又躲了回车厢。
张良不解的大步走回车门边,看着躲躲闪闪的许负问道:“你就打算这么出来了?”
许负看见张良走过来,正好挡住了吕复。正好顺着车辕溜下了车。躲在了张良的衣袖下,低着头小声说道:“师兄,挡着我,咱们好快进门去。”
张良回头看了眼僵坐在石阶上的吕复低下头问道:“你确定他不会上前询问?”
许负一脸狡猾的笑容摇头道:“肯定不会,快走吧!”
张良大袖一挥将许负罩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往窄门走去。
吕复半闭着的眸子,眼逢中看见张良的衣袖下面竟然露出了一双精巧的女鞋和女人的裙角。这让吕复觉得蹊跷,这张良难道还能将女人堂而皇之的带入书馆不成?
这时三下叩门声后,耳朵里传来张良淡雅沉稳的声音:“张良同鸣雌亭侯前来登楼阅卷。”
能感觉到门内的沉默,张良遂从衣袖中掏出了许负的金册,从小木窗里递了进去。
里面的老者,展开金丝绣字的金册帛书。立刻打开了那扇又高又窄的木门。
“不知侯爷驾到,老生失礼了!”老者虽然对着许负行了大礼,但是当看到这么个年轻清丽的姑娘是位侯爷还是难以置信。“这侯爷登楼之事还是,老生还是得先行请示馆长。因为本馆一直以来没有女子登楼的先例。”
说完捧着金册便匆匆往书馆深处走去。
许负穿着裙裾挺直了腰板,对着张良有礼貌道了一个:“张先生,请!”
张良也恭恭敬敬的回道:“许候,请!”
然后许负露出了开心又激动的天真笑容。张良也跟着勾起了嘴角。
许负没想到时隔几日,自己就可以大摇大摆的随意进入书馆了。想想这侯爵之位还是有些用处的。一边想着一边美滋滋的穿过上次走过的‘一线天’,怎么觉得这一线天也没有之前的那么高深那么幽长了。
门外的吕复听的一清二楚,张良说的是,他和鸣雌亭侯。身边没有第三人了啊?!那么这个鸣雌亭侯岂不就是那个女人?吕复这几日都在操心怎么找到船尾姑娘。突然想起,好像那日叔叔好像提起过,说陛下竟然赐封了个女看相的为侯,言语间愤愤不平对那女人也是充满了鄙夷。
难不成就是这个女的?看刚才他俩衣裙交叠的程度,张良应该是将她护在臂弯里。这女人肯定是个有资格有手腕的厉害角色,不仅得陛下都为之垂青,连张先生都如此亲昵庇护。没有半点军功便封了侯爵。说是相面相的准,那自己自问看相也不输常人,那不是也可以封侯了?吕复觉得一个女人天天在男人堆里做事抛头露面,能做到这般,多多少少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他也觉得既然别人付出了代价,那得到一些回报也是应当的。只是这侯爵的回报会不会言过其实,就不得而知了。
吕复想到这觉得索然无味,转而继续把心力放在了寻找船尾姑娘的身上,这书馆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她还会穿着男装混进书馆来吗?一定要来啊!一定要来!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让你从我的手掌心逃走了。想到这吕复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来。可是僵硬的嘴角始终没能翘得起来。
许负踏着轻快的步子,熟门熟路的走到两扇门之间。这时候,木门打开了一半子墨从里走了出来,一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前还冲着自己笑。吓的退回去砰的关上了门。在门后的子墨使劲揉着眼睛,心想难不成昨晚给夫子研墨太晚,今天还没睡醒?这时掌管笔的笔卯走了过来,看着子墨奇怪的自言自语。
“子墨,怎么还不去办事?”头上扎的髻子盘成了毛笔笔头的荷花苞形状。用竹根做的发冠箍好,俨然就是个可爱的小笔头。
“我看见个女子在门外站着。”子墨颤抖的像见了鬼般说道,“她···还朝我笑···不不不···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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