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天上宫阙
大臣吓得慌张跪下五体投地大喊道:“陛下,书馆绝无半点不准女候登楼的意思。只是这今年春天来得早,例行盘点整理晒书闭馆而已。待闭馆结束,那许负,不,鸣雌亭候随时可以登楼啊!”
“好了,朕是知道书馆绝非有意刁难鸣雌亭侯。但是许负从小虽然性格乖张但是性情却比一般人都要沉稳,也不会无端做出这般糊涂事来。必是中间言语沟通上发生了什么误会。传朕口谕,拨千金以修葺书馆。鸣雌亭侯罚闭门思过三日,罚俸三月。各位爱卿意下如何啊?”汉帝威严的目光俯视一扫群臣,沉声问道。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头戴进贤冠的大臣们,此时齐齐拱手,低头圣赞道。
唯有几个鬓发左右插羽,头戴鹖冠的武官,以樊哙为首,听到那妖女,陛下亲封的女侯,居然敢在那帮文绉绉、只会动嘴皮子的文官心目中的圣地上,浓墨重彩的留下到此一游。想想文官们平常总觉得我们武人粗鄙,此事让身为武官的他内,就差没笑出声来,心中也对许负这妖女由然升起了几分佩服。
陛下见此情状,狠狠地瞪了樊哙一眼。樊哙赶紧收住了笑,一整衣冠,抬头挺胸,站的笔直。
汉帝站在咸阳宫里最高的台基之上,向渭水南岸,眺望而去。夕阳的余晖无限接近着渭水那条线。想着早朝上的事,还是忍不住舒朗的呵呵笑出了声来。这里除了一个早早点上灯笼,和候在不远处的贴身内侍官以外,再无旁人。汉帝知道那些文官背后的氏族世家,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起于草莽的自己,他们眼高于顶又可曾看得起谁呢。
他们就连这巍峨咸阳城曾经的主人,四海一统的嬴政,在他们心中都不过是蛮夷莽夫。不然当年泰山封禅之时,那些个请来旧六国的东方博士,又怎么会不加掩饰的让秦皇狼狈不堪下不来台。想到这汉帝不由神情肃穆,发出了重重地一声冷哼。
许负望着那伸入云层深处,望不见尽头的大殿阶梯,本就乏力的身子有点犯晕,身子不住打了个晃。禁卫军首领见了,招来一位甲卫。两人伸出双手相互牵牢,放低前手为座,后手抬高为背靠。让许负直接坐上来。许负不由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禁卫军统领。
“鸣雌亭侯,勿用多心。这也是陛下专门交代过得。一路要照顾好您。”身为北军中尉的禁军统领,露出一排洁白牙齿笑道,“还听闻您巾帼不让须眉,竟然敢在那洛阳书馆铜门上书下,到此一游,此事传闻甚广,让末将心中万分佩服。请侯爷就坐,让我等这就抬您上去。”
许负一听就更不好意思了,但是盛情难却,而那台阶又实在是太高,只得尴尬的一笑,硬着头皮,坐在了两块青铜护腕,相互拼成的“座椅”上。禁军首领,发号施令“走!”,两人抬着许负,齐齐发力,向无尽的阶梯攀去。远远望去,那如山的土夯基座上两位金甲卫士,抬着纤弱的素衣女子,一步一步向上攀登着。许负双手分别扶在两位甲士的夔纹肩甲上。像极了上古壁画里以部族之力登天的女祭酒。登到一半,就连两位身强力壮、正值壮年的甲士的呼吸都越来越重,那汗水都不顾寒风,一颗一颗凝结在额头。最后走到还剩三分之一处,就要到顶的地方,两人实在力有不逮,放下许负,站在石阶上休息。
“有劳中尉大人,剩下的路还是许负自己来吧!”许负还从来没有坐过这样的人力步撵,心中始终忐忑不安。可是她还是很感谢禁军首领。对着两位甲士行了抱拳礼后,转身往上踏步而去。
“诶···这··这··”禁军首领伸手想拦住许负,可是上气不接下气,话还没喘上气说清楚。这女候爷已经转身往上走去,看着她消失在云层的背影,中尉叹了叹气,只得作罢了。招呼着自己手下的兄弟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台阶上,一只手取下了头盔,另一只手抹着额头,甩下一头的汗珠。和自家兄弟小声抱怨道:“也不知道那秦皇为甚,修那么高的宫殿干嘛,这每天上上下下不累得慌吗?”
“是啊,老大,这要是传个加急军报,路上没累死,这一口气跑上这台阶那才叫要命啊!”甲士抹着脖子上的汗水也跟着附和道。
中尉敲了一下手下的头盔道:“就算是要命,要上也得上,这就是军情如火,军令如山!”
中尉说完抬头看了一眼,那根本看不见的台阶尽头想着:“陛下也不知道是什么要命的事,要找这女侯,在这要命的高台之上商量。”
许负刚走几步,还觉得轻松,可是越走越高,步子也越来越沉重,那肺就像橐籥一般,快要拉得炸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在自己耳边响起,气都觉得快要接不上来了。本来之前就身体虚弱。这逞能吧,一下就现了原形。许负坚持手脚并用的往上努力的爬着。实在不行的时候就坐下来休息一下。最下来看着下面陡峭的阶梯,她突然想起曾经坊间有传闻,当年秦舞阳跟随荆轲刺杀秦皇,那个少年就敢拔剑杀人的秦舞阳,当时走到这咸阳宫的台下,往上望的时候,被这高耸入云,恍如天上宫阙的咸阳宫,吓的没走几步直接从阶梯上活生生摔了下来。
原来小时侯这个段子被当做一个笑话来听,如今亲眼所见、亲力亲为之后,再说这个段子之时就再也笑不出来喽。许负想到这嘴角微勾觉得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这样走走停停,反而堕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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