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四十年,群臣大调整,这帮为官执政三十年、四十年的老臣,也确实该退位了,年龄大不说,个个居功自傲,虽然有功,但总不能躺在功劳簿上,阻碍社会发展,这帮老臣,一旦他们的建议不被采纳,都会认为这是王上不听权臣的劝阻,就好像他们的建议一定是正确的一样,尤其是时下文人这帮人,多为大臣家的食客,甚至是大臣养的鼓吹手、家宰、管家等僚属人员,官和僚的有机组合,是一致对付王上的宣传工具,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民口,多指有宣传导向的这班幕僚,平民百姓,人云亦云而已。
大量的诗篇,暗中粉刺宣王弃贤臣,如《白驹》说,白驹远志,周宣王不能留贤,对哪些离去的所谓贤臣,朝廷没有挽留,自己也无权挽留的惜别之情。又如《鹤鸣》表达他山之石,可以为错,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所谓的他山攻错的陈善纳诲之词,不绝于耳,表达希望宣王能够求贤纳士之情。
也许这帮文人的心情是好的,但他们只看到表象,却看不到这些所谓的贤人的隐晦劣迹,贤明,说的是他们为官仕途直上之时,一旦官位坐稳,做长,他们就变得自高自大,变得顽固不化,就和当权者的王上的希望相去甚远,尤其是他们都认为宣王年老昏庸,甚至说是宣王晚年无道,全然不顾宣王中兴的美名,甚至说宣王中兴昙花一现,中兴时代已经结束,就连三公六卿,都说自己和群臣惧怕诛灭。为何害怕株连?因为他们有害怕的地方,他们内心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为官四十年,三十年者,官居高位,难免成为隐罪群体,可以理解,只要不是重大事故,宣王都会放过。
高官显贵大臣太宰樊山甫放了回去,平安无事,保住晚节,不代表他就没有犯错。
卿士僚五伯,司徒、司马、司空、司寇、司士都已经换人,现在轮到更换第一号人物,太师了。
太师皇父虢文公,越老越保守,这也正常,人到一定年龄之后,做事考虑较多,怕这怕哪,这样不能,那样不能,这是老年人的通病,可以理解,可是他不是普通的老年人,他是朝廷执政四方的老年人,社会在变化,事情在发展,如果跟不上社会发展,政治体系与现实脱轨,那么,政治就落后于社会,就像地主阶级的大量出现,如果不顺应社会需要,对土地私有化不认可,就会导至地主阶级矛盾,承认私有化的存在,那么人民土地的耕种权,也就随之得到认可,这帮老臣,却还停留在一百年前的井田制的制度上顽固不化,井牧制的推行,他们就是一拦再拦,其实不是他们不懂井牧制对朝廷对天下人民是有好处的,只因为天下统一的井牧制的十而一的彻税税政,伤害了他们的切身利益,所以他们极力反对,而那帮文人之词,还误导了后人,认为这帮大臣奉行的井田制度,如何的好,如何的先进,他们这么一搅和,后人哪里知道井牧制的均田制度的先进性,天下统一的十而一的彻税的公平性。
如果,他们就是个保守派也就算了,可是他们还是个乱来派,滥用职权,过度使用权力,混条是非,其实不是宣王不知道,就如周宣王对大臣毛公说:“父瘖(yin)啊!这些群臣众官执政行事,对外发布王朝政令,制定各种徭役各类赋税,不管对错,都说是王上发布的,这是可以造成亡国之乱的!从今以后,出入王命,或颁布任何命令,没有事先报告你,也不是你让他们颁布的,就不能对外随意胡乱发布政令!他们这不是作乱生祸吗。”
不是宣王不知道,而是宣王正准备解决此事,宣王决定启用毛公瘖担任太师一职,统管朝廷内外朝政,同时启动监督机构历人。历人,就是大臣们嘴里说的可恶之人,监督督查之人。
宣王让太师皇父虢文公退休,换上毛公瘖,宣王于太庙举行毛公瘖受命仪式,受命毛公瘖为皇父。皇父,这是重任的体现,最高的尊崇。这里转载毛公鼎铭文原文,全文详细的记录了这个册命受命的全过程,以证史实。
原文
王若曰:“父瘖,丕显文武,皇天引厌劂德,配我有周,膺受大命,率怀不廷方亡不觐于文武耿光。唯天将集厥命,亦唯先正略又劂辟,属谨大命,肆皇天亡,临保我有周,丕巩先王配命,畏天疾威,司余小子弗,邦将曷吉?迹迹四方,大从丕静。呜呼!惧作小子溷湛于艰,永巩先王”。
王曰:“父瘖,余唯肇经先王命,命汝辥我邦,我家内外,憃于小大政,甹朕立,虩许上下若否。宁四方死母童,祭一人才立,引唯乃智,余非庸又昏,汝母敢妄宁,虔夙夕,惠我一人,拥我邦小大猷,毋折缄,告余先王若德,用印邵皇天,緟恪大命,康能四国,俗我弗作先王忧。”
王曰:父瘖,余之庶出,入事于外,专命专政,蓺小大楚赋,无唯正闻,引其唯王智,廼唯是丧我国,历自今,出入专命于外,厥非先告歆,父歆舍命,母又敢专命于外。王曰:父歆,今余唯緟先王命,命汝亟一方,弘我邦我家,毋顀于政,勿雝建庶口。母敢龏槖,龏槖乃侮鳏寡,善效乃友正,母敢湛于酒,汝母敢坠在乃服,恪夙夕,敬念王畏不赐。女母弗帅用先王作明刑,俗女弗以乃辟圅于囏。
王曰:父瘖,已曰及兹卿事寮,大史寮,于父即君,命女摄司公族,雩三有司,小子,师氏,虎臣雩朕亵事,以乃族干吾王身,取专卅寽,赐汝秬鬯一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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