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男说道:“殿下想听真话吗,刺耳尖锐的话能承受吗?”
宜臼说道:“说吧,打击如果能够产生火花,也许可以燎原。”
许男说道:“为臣建议,第一步,回归太子殿下称呼,并且向天下宣讲嫡长子继承礼制的重要性,以及废长立幼的危害性,列举诸侯礼崩乐坏的案例,得到天下人的同情和理解,殿下是在维护周王朝俩佰柒拾年的王朝礼制,不是私欲,更不是弑父自立,让天下诸侯尽可能的认可,作诗哀怨,上演苦情戏,如同尹吉甫之子伯奇的《琴操》,广为传播。
第二,南申的诸侯联军,绝不能与湦王的大军对阵,避免弑父的罪名坐实发生,南军就是南申,南申就是代表太子殿下。而南军的正面之敌是西虢公姬翰,南申射杀虢石父,已经结下杀父之仇,这个账算在太子殿下头上,南申代表殿下,殿下杀死虢公弑父已经成为历史,既然如此,只好继续上演南申与西虢情仇,而与朝廷无关,所以,只有打倒西虢公姬翰,殿下才有执一立王的彻底性,否则,绝无可能执一,当然,可以临时性容许同时执二,如何执二,就是第三步。
第三,宗周不是殿下所要的王都,眼下,那是湦王向西夷索要的王都,让西夷与王都之间的情仇继续上演,西夷攻京,尽量和殿下撇清,殿下的都城应当是东都洛邑加向邑,西部诸侯大都东迁,东迁的趋势还在急剧升高,终南山的大臣贵族已经迁徙的所乘无几了,这是大势所趋,殿下要跟趋势走,看大方向。
第四,殿下要得洛邑,向邑,就得从潼关入手,拿下西虢,就是等于拿下东部,那里是千古关口,东西分界线,兵家必争之地,为何周军现在屯兵骊山之下?就是这个关口要道必争之地的重要性,然后沿着黄河向东延伸,夺得东都洛邑,洛邑之主,何能情愿让出?还得动用晋国侯出马,方能解决此事,东部还有一人不可不得,鲁国,齐国,任意得一人即可。中原陈国必得,陈国和曹国甚好,和胡国是一家,这三家成为三角稳定之势,得陈国公的支持,就是得中原之势,周朝十强,得晋、陈、曹、鲁,等诸侯的支持,就有了一半机率,至于西戎占领王都镐京,再次说明,此事殿下要分离远离,要让西戎和王朝的世仇成为对立面阶级的斗争的产物,已经成为西戎对朝廷的复仇行动,待西夷犬戎联军退去之后,殿下要以避祸西夷犬戎的威慑而东迁洛邑,这是最好的借口,表明殿下的态度,表明殿下和西戎的对立性,让天下人都知道西戎对宗周的危害性和报复性,当然,南申出面对西夷输送的利益,还是要兑现的,而且还要变本加厉的回报西戎这次的帮助,同时埋下一颗钉子,这颗钉子就是将来对付西戎的西部方伯,这人就是秦赢,只有秦赢才能对付西戎,这是从大商时期就有的概念,赢人永守西陲,成为历史的定性格局。”
宜臼眼睛亮了,走到许男面前,激动的说道:“许君大才也,不出家门可知天下事,朝廷不用你,真是埋没大贤了。”
许男忽然变得谦虚起来,说道:“为臣乃身在局外,旁观者清也。”
宜臼对外公说道:“重用许君。”
南申侯说道:“许君,你做南申国的司马吧。”
许男回道:“在下身为许国国君,怎可做他国司马?有失大体,如果殿下有需要为臣的话,随时召唤。”
许男的话让南申侯无趣的笑笑,知道自己无意中又拿大了,这是习惯,恶习难改。
许男在挽救宜臼的名声,也在为混乱的世界设置一个局,这个局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局延续几百年,才得以破解。
宜臼决定采纳许男的建议,改称太子,不再称王。
缯国,噩国,养国,却更加坚信太子宜臼将来的大位可得,因为太子明智了,开窍了,旁观者都知道这个道理,只有当局者南申侯被激怒,气昏了头,乱来,一心要斩湦王的人头,爱女心切,可以理解。
宜臼的行为反而得到更多南部诸侯的拥护,一个迷途的羊羔,迷途知返,清醒面对天下局势,这是周王朝复兴的希望和曙光。
湦王十一年八月,大旱灾荒,灾民流连失所,饥荒让还在内乱战争中的周王朝,更加急剧危危,此时如果有枭雄站出,只要轻轻一推,周王朝就可倒下,这是大家的意想,绝不是现实,周王朝各地驻军,除了西部之外,其他地区驻军依然未动一兵一卒,这是周湦王的明智之处,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危机,带给天下更加混乱的局面,不管是自己那个儿子执政,都还是自己的血脉继承人,周王朝七十五军队,还是可以令任何一个诸侯胆寒的,确保即使内乱加剧,天下其他诸侯依然不可乱动。
湦王现在首要的就是驱逐占领镐京西夷联军,可是,天灾人祸,仅有的十几个诸侯勤王将士还因为饥荒吃不饱而不愿随,这仗如何打,正如佐侍人所作的诗歌《雨无正》中描写的当时情况:
雨无正,意思是正无雨。
大意是说:
浩大的苍天,不显恩德。降下饥荒,如同斩伐四方人民。老天啊,暴虐疾民。
不思考也不辨别,放过有罪的人,冤枉无辜的人,哪些无罪之人,却相继受到逼害。
周王朝如果被灭亡,我们连栖身的地方都没有。
大臣高官都迁徙了,有谁看到了解我们的辛劳?
三事大夫的高官们啊,哪一个肯起早摸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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