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狗自从当了临时场长后,整个人就更努力向上了,差不多每天有一半多的时间“泡”在养猪场。
这段时间,他把从书本里学来的知识,加上自己这半辈子养猪的一些经验,都很好的发挥出来了。
这些猪,吃得可都是健康食物。猪食呢,是用自家种的菜叶子,红薯,萝卜等,再加上少量大米,一同放在铁锅里熬一个多小时,然后倒出来,放凉,舀上几大勺碾米时被机器剥落的谷糠,或者玉米粉放里面,最后搅拌均匀,就可以端去喂食啦。
像这种不吃饲料长大的土猪,味道鲜美,肉质嫩滑,还很健康。到了冬天,宰杀后,再把肉切成一块一块,用柴火熏腊,口味更是一绝。比商场那种电烘,涂酱油的腊肉强一万倍不止。
这几天太阳很好,毛马路基本上也都挖好填平了,就只差砖厂那一小段路了。
这天中午,正当张队长和银狗几个人,在养猪场讨论怎么更好的喂养这些猪崽时,老袁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张队长,不好了…肥仔又来闹事了。”
张队长放下手中的资料,皱眉道:“肥仔?是那个砖厂老板吧?”
老袁满头大汗的点点头,“就是那个狗日的,又来堵路了。还让人躺挖掘机下面,说什么不给钱,就别想挖路。”
张队长起身说道:“这个人,还真是够泼皮的。”
吕志说道:“张队长,要不我们过去看看,你就在这儿吧。”
“不行,我怕你们闹事。我还是过去看看吧。”张队长说完,拔腿就跑。
银狗,吕志,黑狗,老袁,赶紧跟了过去。
肥仔和黄土村的过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自从牛娃离家出走起,那个“结”就在银狗心里结下了。虽说银狗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但是看这孙子,怎么着就是不舒服,总觉得心里硌得慌。
“志毛,你们几个等会过去,千万不要动手,晓得吗?”张队长在车上叮嘱道。
“张队长,我晓得了,我们是讲道理的斯文人人,不打架,嘿嘿!”吕志一边开车,一边点头说道。
黑狗则窝在后座,一直没吭声,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只是盯着窗户外的马路在看,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银狗和老袁也一样,坐在那儿,面色沉重的看着外面的群山发呆。马路挖平了,方便了,坐车的,开车的,都没那么颠了,暂时还没铺沙石之前,就是下雨天不方便,都是泥泞。
自从吕志洗心革面以后,只要是和张队长他们一起出去办事,司机总是他来当。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脾气也好了很多,不再动不动就说“干死他”这种话了。
他还把老婆孩子给接了回来,一家人,虽然清贫,也其乐融融。两个小孩的成绩也比以前好了,这都多亏张队长辅导有功。当然,方医生周末过来时,也会帮那两个娃补补课。
吕志多次提出,要把曾老板给他爸的那些钱,拿出来搞养殖,张队长都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说那是曾老板给老爷子的心意,咱们不能动,因此这事就搁浅了。
张队长还把曾老板打给他的钱,都转给吕志了,说是交给他自由支配。他就不管这些账了。还将建厂棚,买猪崽等,用的钱,一分一毫都写了下来,交给吕志。总共用了24.3万。余下的钱,用来运转。为了省钱,黑狗,吕志,银狗,三个股东,免费在养猪场做事。同时还共同开荒了不少地,用来种庄稼喂猪。
一路上,张队长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本来修马路是件好事,可非得有人和大家对着干,能让人开心吗?一想到这事,他就心里堵得慌。
车子开到砖厂附近时,也就是说,还是上次被堵的那个位置,张队长的车,也同样停在那个位置————
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几十个人围着夏师傅的挖掘机,一个个手持棍棒,凶神恶煞的。
吕志还没把车停稳,黑狗率先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黑狗,莫冲动…”张队长打开车门,迅速下车,冲他的背影低吼道。
老村长一行人,被围困在人群中央,都在面红耳赤的争论不休。
“杨老板,你这样做,就是不讲道理,修路是上头批的,还有批文,合法的…”
“我管你合法不合法,我要钱就违法了吗?不管哪朝哪代,要征地,政府就得给钱,钱呢?老头,给钱,爷马上开路!”
肥仔打断老村长的话,指着气得快吐血的老村长,怒吼道。
“我没钱…”老村长大吼道。
“没钱你说个屁啊!上次侥幸让你们过去了,今天!做梦!想过去?除非死一两个人!”
肥仔瞪大眼睛,恶狠狠的吼道。那神情,就好似老村长欠了他一百万一样。
“杨老板,你这么对一个老人家大吼大叫是不对的。国家征地当然有补偿,像你这样狮子大开口,那也是不行的。”张队长扒开人群,走近说道。
肥仔回头,冷笑道:“你来了啊?来得正好!有钱建养猪场,没钱赔偿吗?还是把赔偿金私吞了?用来搞养殖,中饱私囊?”
张队长怒吼道:“杨老板,话可不要乱说,这养猪场是一位深圳老板投资的。乡亲们都有目共睹的。”
肥仔道:“是不是私吞了,你自己心里有数!还有,今天没有钱,你们别特么想修路!”
张队长道:“赔偿金一到账,我会拿出来发给大家的,你何必这么急,都是乡亲,撕破脸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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