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这边刚打完电话。
陈天骄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冲进了超市开始大呼小叫道:“夏树,在磨蹭什么呢,赶紧的啊,不早了!”
“啧啧……瞧瞧你吧,喊你出来办个事,你瞧把你给整的,烟瘾还犯了不成?”
“妈,我来了,小声点,影响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你又没脸没皮,你怕个什么?”
陈天骄的一顿嘲讽,搞得夏树是无力辩驳
只得赶紧带着丈母娘朝着古玩市场里面走去,找了半天终于在市场的另一出口处,找到了那家——易佳轩。
刚好!
滕王会馆的老板赖文刀已经抵达了现场,夏树上前和他简单的寒暄了两句之后,陈天骄就认出了他来。
然后,只见陈天骄一把拉扯开夏树,嘟囔道:“好啦好啦,别废话了,夏树你就先回去吧,我跟着赖大师随便挑一个就是了。”
陈天骄的惊喜之情,无以言表。
要知道!
眼前的这位——他可是收藏界的顶级收藏家,由他赖文刀出面还怕碰不到好古玩?
夏树皱了下眉,瞅了一眼赖文刀后,尴尬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哈,赖大师,那后面就麻烦你陪着我丈母娘逛一下吧。”
赖文刀拱手一拜道:“夏先生言重了,举手之劳,鄙人求之不得!”
望着陈天骄和赖文刀二人消失于自己的视线之外,夏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走出古玩市场,夏树坐在门口的石狮子上,正打算来个个人自拍。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划开屏幕,一看号码,是丈母娘陈天骄打了过来。
接起电话,夏树正要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是一阵争吵。
“夏树,你赶紧过来,我被一无良店家给讹上了。”
“啊?”
“啊什么啊,快点过来,我在他们店里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尿壶,他们拉着我不放,非要我赔他们五百万!”
陈天骄催促夏树快来的同时,也不忘和古玩老板不停的争吵。
尼玛!
这才几分钟不到,就整出了五百万赔偿出来?
怪不得刚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妈,你别慌,我这就来,等我啊!”
夏树挂了电话,马不停蹄地快速冲回了市场。
走到古玩市场差不多中间的位置。
有一家黑色招牌的古玩店门口,这一刻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围观看客。
里三层外三层的吃瓜观众,愣是将丈母娘的身影给彻底地掩盖住了。
还好隔得老远,夏树就能听到他丈母娘的大嗓门。
要不然,还真的无法确定陈天骄的具体位置。
拨开人群,夏树好不容易挤了进来,看着自己丈母娘正唾沫横飞的冲着一个六旬老头指指点点。
“死老头!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
“你一个破尿壶,最多也就值五块钱,你哪儿的来的脸,敢敲诈我五百万?”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就趁机敲诈我一笔,老娘告诉你,你这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哼!你再逼逼,信不信老娘我,马上报警抓你?!”
陈天骄气的肺都要炸裂了,明明就是一个破尿壶,这店主却大言不惭地开口就要她索赔五百万。
这特么的不是欺负自己不懂行,又是什么?
瞧他们这家店平时也没什么人气嘛,难不成真是逮着一个外行就借机敲诈一笔?
正所谓轻易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说的不就是他们这种店吗?
别看陈天骄骂骂咧咧,嗓门贼大,可这一刻她很是心虚。
因为店家虽然年纪不小,可他们店里还是有帮手的,正在收拾着陶瓷碎片的两个壮汉,时不时地用眼怒瞪陈天骄一下,愣是让陈天骄心头一紧。
一旁的赖文刀本想开口劝说两方,可是陈天骄撒泼任性的态度,楞是不给他一丝机会。
这时,夏树已经到了陈天骄的跟前,看着眼前的状况,夏树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妈,我来了,别怕,一切由我呢。”
陈天骄一脸不爽地看了夏树一眼,开口便骂道:“你动作怎么这么慢,你是不是不想管老娘了?”
“算了,回头再找你算账。”
“瞧瞧,就是这个破尿壶,确实是妈不小心踢倒的,可这东西也不至于我随便一碰,就破裂吧?”
“妈怀疑这是他们故意设的局,就是欺负我们这种年纪大,眼睛不好使的。”
“我觉得赔他们五块钱,不能再多了!”
“现在你来了,这事就交给你了!”
“你爸应该已经到家了,妈就先回去给他做晚饭了,加油,别让我失望。”
说完,陈天骄甩开店家老头的拉扯,转身就要离去。
女婿出场了,自己不趁机赶紧撤,难道还留下来赔钱不成?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夏树接过壮汉递过来的陶瓷碎片,瞅了两眼后,想旁边的赖文刀问道:“赖大师,此事你怎么看?”
赖文刀叹了一口气后,有点无语道:“夏先生,是这样的,这个老伯是我一个朋友,破碎的这个夜壶,其实是明代制作的紫砂“虎子”,是我朋友从一个英国贵族的手中高价购置过来的,当时花了他五百万。”
赖文刀本打算挑选一个几十万的小物件,送给夏先生的丈母娘就得了,哪儿知道陈天骄一进门就一阵瞎折腾,兴奋个不行。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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