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与袖子接触的方向是平行的,袖子根本不可能与刀锋相交接触,除非是在行将接触的刹那间,刀锋恰好扭转,从直点改变为斜拂。如果是扭转斜拂,这表示钟冥的刀临时改变目标,也就表示青袍人能逃出刀下。并不是幸运,而是钟冥无意伤人,有充裕的时间改变刀势走向更易目标。
青袍人骇然稳下马步,意似不信地瞥了自己的衣袖一眼。
“你驭剑的内功很不错,剑术也狂野泼辣。”钟冥并指轻拂着刀锋向青袍人移步接近,道:“但要想在钟某面前侥幸,无此可能。阁下,你愿意招供吗?”
一招受挫,青袍人失去信心。
“你……你要……”青袍人眼露骇光,有点惊惶了,语气也难以控制的哆嗦了起来:“要什么口……口供?”
“你们的长上是谁?”钟冥沉声问道。
“这……”
“你不招,钟某会……”
“老夫迄今为止,还没看过长上的庐山真面目。”在钟冥恍如实质的无形压力下,青袍人急急地分辨道:“与老夫打交道传口讯的人,全是戴了头罩的人。咱们这些人中,只认信记不认人。”
“你们的分辨信记是什么?”
“是……嗯……”
异变突生,那个被击倒吐血的女人,本来侧坐在青袍人的右后方不远处行功调息,这时突然跳起来,前掠五六米虚空一掌拍向青袍人的背影。
事发突然,就算是钟冥想阻止,也已经是无能为力了。被虚空外放的劲道击中的青袍人身形前冲,向钟冥冲去。
钟冥飞跃而起,从青袍人顶门上空飞越,猛扑女人,不用刀而伸出左手,虚空向下抓。
女人仅退了一步,钟冥已飞越青袍人头顶。
“啪!”女人一掌反拍在自己的印堂上,知道跑不了,因而自行了断。
钟冥的破空抓劲慢了一刹那到达,女人已仰面倒下去了,印堂内陷,颅骨已裂。青袍人也向前栽倒,挣扎了几下,再也爬不起来了,口中鲜血狂流而出。
钟冥心中一懔,妈的,懊悔之极的暗骂了一声,这鬼女人杀了同伴灭口,自己也自杀以免被逼供,显然地位比青袍人高,很可能是直接指挥青袍人的人,他失去一个重要人物,得不到口供了。
他急忙转身寻找被他击倒的高老,可是,高老已不知何时溜走了。
恨得牙根直痒痒的钟冥不死心,迅速进入房舍,希望能拽住屋内的人逼取口供,他知道屋内至少还有五六个人。
黑夜中屋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任何角落也可以躲藏,到何处去找人?想得到必定白费劲。
此后连续几天他都守在别墅里面,看看能不能再有一拨人来,可是他失望了,不知道是消息走漏了,还是怎么着,一连三天都没见人影。
极度失望懊悔的他,不得已只得是回到了城里。可是他刚一进到城里,就发现事情不大对头。怎么到处都是盔明甲亮的士兵?街上盘查的也是甚为严谨,俨然是一副戒严的架势。
难道这几天城里出了什么大事了?
看来探查王府的计划要暂时搁浅了,于是他也没在城里逗留多长时间,就匆匆的出了东便门,到了城东的郊区。
钟冥当然是不知道,因为眼下的城里到处的都是京畿卫戍部队,几天来的大规模厮杀已经惊动了王都,否则的不能连职责仅是卫护京畿的卫戍部队都调过来。
城里既然戒严了,就代表着不能在城内闹事,而且在城内活动也不易,有了之前那次被人家包圆偷袭的事件发生,钟冥有理由相信,一定有某方面的人士在关注自己,虽然目前来说还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一点他确信不疑,而且,关注他的还不止一拨。
或许就连现在的举动都有可能是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他必须出城找地方隐起行踪,化明为暗方能办事,把这见鬼的一切搞搞清楚,才能避免受制于人,打糊涂仗。
他在东城郊一处小河道的南岸,一处小村落,向一家姓王的农户借住,满以为这样可以摆脱对方的追踪。
小村仅有十余户人家,位于东行的大道旁,这地方其实并不适宜隐身。但钟冥毕竟不是真正的江湖人人,他眼中所谓的江湖和亲身经历的江湖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也就是说,一向是以执行任务为第一准则的他,在某些层面上还缺乏行走江湖的经验。
钟冥打算午后再到东城郊走走,那里经常活动一些本城的线民,就是你花钱他替你办事的地方蛇鼠,这些人应该可以供给他一些线索。当然了,钱这个东西,他现在是没有。
但话又说回来了,甭管什么时候,威胁往往比钱好办事儿!
整理好借住的简陋客房,正想小睡片刻养神,咯吱吱……踩雪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小哥儿。”房主人王老汉在外叩门招呼道:“外面来了七八个人,要求见小哥儿。您……”
“哦!是些什么人?”钟冥拉开房门问道。
“这个他们没说,只说见面自知,有男有女,身上都佩戴着要命的家什,看样子就不是什么本分人,小哥儿,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呵呵,多谢关照。”钟冥笑了笑,由衷地感谢道,说完,就举步向外走去。
等他出了院门,见到来人的时候,警惕心顿时大起,心里也同时在暗骂,这帮家伙消息还真他妈灵通啊,自己刚找个落脚的地儿,他们就摸上来了,不过,是他妈哪方面的呢?
八位男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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