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搜遍尸体衣裤内每一处可以藏物的地方,但一无所获极感失望。
刚摘下剑鞘,察看鞘内外是否有夹袋,眼角余光突然看到前面那把剑的反映晶芒,出现异影闪动。
他的反应愈来愈锐敏,经验也愈积愈丰富。
身后有人凌空斜扑而来,人在半空脚不沾地,因此毫无声息发出。
机警敏捷的人,本能的反应永远比神意快一刹那。
他手中的剑鞘闪电似的反手向后上空扔出,人乘势向前仆倒,着地,翻转、出掌,一气呵成,反应神乎其神。
生死关头,他用上了真才实学,人躺在地上,向上吐出的双掌神功进发,两股无形的可伯劲流,在数米上空会合,然后发出一声劲气进暴的异鸣,罡风骤发,气流急剧流动的啸声有如狂风掠地,也像午夜的万顷波涛。
两个黑袍人一前一后,中间相距约五六米,像一双怒鹰凌空下搏。
“啪!”第一个黑袍人被剑鞘斜撞在脸部,鼻裂肉开,颅骨内陷,人仍向下扑,手中剑仍向前伸。
嗤一声剑身完全贯入雪地当中,直至淹没剑柄,留下了个碗口大的黑洞。贯入时有金属折断才能发出的异响,想来应该是剑身被人体下坠的力道所撼,因而从中折断,人体也同时重重地摔落。
假使他扑倒时不翻转,锋利的青钢剑必定把他钉死在地上。
第二名黑袍人的剑,被他击出的一阴一阳,一刚一柔的两股掌劲一聚一爆,剑身突然断成五段,但余劲威力仍在,一涌及胸。
黑袍人下扑的身体一顿,上身一挺,嗯了一声,重新下坠,砰然一声大震,在地上挣命,五官血出,只叫了两声,便开始抽搐。
钟冥脸色有些苍白,踉跄着挺身站起,感到右半身一阵酸麻。
原来第二名黑袍人扑落中掌的前一刹那,左手已虚空向下攻出一记极为凶猛的拳劲。
这种拳的性质,可伤人于丈外,拳出威力万钧,内功到家的人也禁受不起,击实时,磨盘大的巨石也碎如尘粉。
他挨了一拳,拳劲击实右胸,难怪感到右半身酸麻,护体源气有被击散的现象。毕竟能动用的数量太少了。
他大感吃惊,如此可怕的拳功,定非无名之辈,为何不顾身份从背后偷袭?
气血一阵翻腾,他赶忙坐下,定下心神运气行功,以便及早恢复精力。
他攻出的两掌,是匆忙中骤然聚劲急发的,比事先运功而发多耗一倍以上的真力,必须及早调息。
片刻,他听到脚步声。
危机来了,必定是第三批杀手,武功也必定比前两批杀手高明,情况有点不妙。
精力尚未完全恢复,但他不能在行功过程中被人家下手突袭,任人宰割,立即定下心神,徐徐散去所聚运的源气。
在钟冥散去源气的同时,来人也到了。是两个气概不凡的佩剑青袍人,年约半百出头,虽然天气寒冷,寒风刺骨,给人感觉裂肌割面的。但这二位俱都是面色红润。身穿单衣,彻骨的低温和寒意对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气概风标十分吸引人的注意,给人的印象是沉静、稳健,不苟言笑,不怒而威。
两人正站在第六具尸体旁,不住打量尸体的面貌.也不住打量不远处刚整衣而起的钟冥。
钟冥的身旁,那两个偷袭他的黑袍人已经气绝。
第一位青袍人,目光中有怒意,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无比,放射出慑人心魄的冷电寒芒来。
钟冥徐徐侧过身来,面对着两个陌生的青袍人,心中颇感意外,这两位杀手,为何与前两批人不同,不立下杀手?
同时,他心中暗懔。
对方定然认为足以对付得了他,认为自己是最高明的杀手,所以不屑偷袭突袭。
强敌当前,他必须全力应付。
“人是你杀的。”第一位青袍人沉声问道。
当然,钟冥只杀了脚边这两个偷袭、一心想至他于死地的青袍人,事急自保不得不全力一拼决定生死。
至于其他七名杀手,要否认不是他并非易事。
“不错。”他冷然答道。
或许,他以为对方问的只是他身旁的两个黑袍人。
“这人……”青袍人指指脚下的第六名杀手尸体,沉声的道:“是朝廷指派在本城负责巡视本次佣兵大会进展情况的巡视官,你天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朝廷的外派干员,想必阁下你必定没有充分的理由,你一定是那些神秘杀手的重要人物,本座要缉拿你……”
“狗屁!”钟冥狠狠的呸了一口,冒火地说道:“哼!道理好像都被你阁下占尽了。”忍受不了对方的指责。
没错,刚听到这个人竟然是官府中人的时候,他心里脑袋都有点迷糊。但他也曾经是在生死关头闯过来的,也曾几乎死在猛烈的拳劲之下。他的胜利,是从出入鬼门关而获得的。
震惊的同时也感到奇怪,对方怎么抬出官府法律来说理?那该死的家伙分明是埋伏的卑鄙杀手,怎么会是官方的什么狗屁巡视官?
“你能杀了朝廷巡视官,必定十分了不起。”青袍人居然不动怒。
“还过得去,阁下是什么人?有什么权力要缉拿钟某?还有,阁下是他的什么人……”
“勉强算是朋友,也可以说是同僚,同事……”
“那么,你也是他们一伙的杀手了,钟某……”
“本座必须盘问你。”
“在下也要挖你们的底细。”
双方的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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