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冥也是愈来愈机警,愈来愈聪明了,这是经验的累积,和肯用心去想,所以他的思路渐趋成熟。
镇殿将军简易德……皇帝身边的人,钟冥感到奇怪,这么一位将军,位高辈尊的,不在京畿纳福,为何也卷入这场波诡云谲的纠纷里?理由何在?
他不理解,为何那么多蛇神牛鬼都以他为目标?那天,他被擒被虐待,那些人显然不重视他,目的只在要他屈服,要他投效,理由何在呢?
为何情势愈来愈复杂了?
有人转移了目标!
一定与官府有关,看来在这次佣兵大会背后肯定有许多猫腻儿,绝对不会是只为了挑选人才这么简单,这么多江湖成名人物武林顶尖高手风云际会,决不是偶然的。
他必须找出疑点来。他要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将军对证一些事,澄清一些疑团。
这一行动十分大胆且具危险性,以他一个默默无闻后生晚辈,要与一个身份地位极高的人,面对面求证澄清,真需要服气,那意味着将有另一场生死相搏。
不过,要想再一次的找到这位将军的行踪,恐怕会很难。但是,即使再难也得找。
返回府城,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行功调息恢复精力,准备立即着手进行。
他已经领教过那位将军的绝学,要不是那时他源气不继,即使凭正宗的修为,他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对付得了这位镇殿将军,但他相信,那位将军想胜他也不大容易,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
……
一群人走上了至绿柳湖畔的大道,是府城的路而不走洪山。
这条至绿柳湖畔的大道沿途乡镇甚多,所以经常有乡民往来,算是真正的阳关大道,不会有为非作歹的人在路上出没。
六个人,四男二女,沿途谈笑自若,要不是他们都佩了剑,真会被人看成府城来的大户人家走亲戚的人。
十余里,他们的脚程快,绕过一座结了冰的小湖,在夏季里有山有水,但这个时候白茫茫一片的绿柳湖在望,沿途皆是积雪满布,处处是白,满目的银装素裹,出了白还是白,看不出异样。
后面两里地,钟冥还是那身打扮,也难怪,他现在的兜里比脸都干净,想换身行头都难,步履不急不缓,不像是个有急事赶路的人。
路旁结了冰的小池塘一排大椰树下,两个穿褐短衫外罩翻毛皮袄的汉子,正在那里下套子,看样子是想趁着这种季节套兔子增加酒肴的乡民。
察觉到钟冥的到来,两名汉子突然放下手里正在摆弄的家什,一撩风帽前的帽檐儿,顺手抓起搁在手边的长布卷,站起踊身一跳,便到了路中,拦住去路,帽檐下的那副阴森的目光,像饿狼般盯视着泰然走近的钟冥,似乎把钟冥看成一头肥美的羊。
钟冥一点也不紧张,背着手,晃悠悠的一步步走近。
“你们在下套子,想套雪兔。”他笑得也像羊那么和善,“这是个好地儿,看那爪印儿,你们一定是有了不少的收获,对不对?”
两个扮乡民的骠悍中年人一怔,相对交换眼色。
“少管闲事。”那位三角眼凶光暴射的人说道:“你是不是跟踪前面那几个人的?”
“有关系吗?”他仍然在笑,心中却在打主意。
“当然有关系,走这条路的不相干可疑的人都有关系。”那人逼近至伸手可及的距离:“这几天,不分昼夜,都有不受欢迎的外地人来来往往,到处闹事,所以我们不欢迎你们这些外地人。喂!你贵姓?”
“盘家世?你看我是不是很年轻,很英俊潇洒?”他笑得更可亲,更令人模不清他的用意。
“去你的!我要知道你的来历。”那人冒火了:“我看你两手空空,身上没带有凶器,不像是歹徒,所以对你客气”
“唷!没把我看成歹徒,只因为我身上没带要命的家伙?其实没带凶器的人才真的危险。你两个一定是歹徒。是劫道的劫匪。”
“什么?你……”
“你们的布卷中有剑。”
“他娘的!原来这小子扮猪吃老虎。”另一名中年人怒声叫道:“老大,摆平他再说,他摆了咱们一道。”
打交道的三角眼汉子相当机警,立即动手,左手布卷向前一探,里面的连鞘剑点向他的胸口,志在引他出手封架,右手便可乘机攻击了。
他果然出右手拨架,笨手笨脚地慌张后退。
三角眼汉子果然右手长驱直入,食中两指急取胸口要害部位。
是高手,突袭的手法相当精妙。
岂知他拨剑的手突然一偏,半分不差扣住了对方的右手脉门,太快了,三角眼汉于即使看清也无法闪避。
“噗!”左掌劈上三角眼汉子的右耳门,不轻不重,一掌就昏。
另一中年人恰好从侧方冲到,大吃一惊,急急止住冲势,急急伸手拔布卷内的剑。
他将人拖倒,顺手夺过三角眼汉子的布卷,信手一扔,布卷电射而出。
“啪!”击中了还没将剑拔出的中年人。
人一闪即至,劈啪就是两耳光,再揪住中年人的发结往下按,右膝上抬,“噗”一声膝盖撞在那人的下颚上。同时手向上一掀。
“叭哒!”中年人仰面摔倒,满口流血。
一照面,两个高手便摆平了。
“哎……哎呀……”仰面摔倒的中年人狂叫,吃力地挣扎要爬起,吃足了苦头,双颊红肿,可能掉了几颗大牙,叫声含糊不清。
“我说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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