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忠成了井狗儿,戚聪将他安置在东街的一个客栈里,每天读书之余都会来看他。
这样的境况持续了一年,后来发生了一件令众人丧胆的怪事。井忠才被戚聪接进了戚府。
这件事和戚顺有关,准确地来说还和苏婉莹有关。
苏婉莹得知井长生被填井后,已经丧失心智,呈现半癫狂的状态,时而大哭,时而大笑。
后来戚顺又把她关在房间,连续四天没有给她送饭,第五天的时候,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了声音。看门的仆人觉得奇怪,报告给了戚顺,戚顺大晚上提着灯笼,打开了苏婉莹的房门。
却发现苏婉莹已经吊死在房梁之上,他当时看到这一幕,回到家后便生了一场大病。
后来吃了几副中药,又渐渐恢复正常。可是一年多后的中秋节,一家人正在院子里吃晚饭。
戚顺一开始还安安静静,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眼一眦瞪,“啪”地把手中的碗摔在了地上,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开始在院子里疯跑,嘴里大喊大叫:
“你饿死我的人,饿不死我的魂!饿不死我的魂!饿不死我的魂!”
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女人娇滴滴的怪笑声,那声音绝不可能从一个男人的口中发出。
刘氏和戚聪惊的呆了,一时不知所措。戚顺就这么一直在院子里面又跳又叫,身体轻盈的不似常人,这时候说出的话,已经是一些胡言乱语,根本听不出来在说些什么。
戚聪在院子里癔症了半天,突然惊醒道:
“娘,我父亲这是中邪了!”
刘氏这时候也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足无措地看着戚聪。
戚聪又愣了片刻,这时戚顺已经不叫了,眼睛死愣死愣地盯着两人。戚聪咽了一口唾沫,遽然道:
“桃木手杖!桃木手杖!娘,把我父亲的桃木手杖拿来!”
刘氏一听这话,匆匆跑回了屋子里面,把戚顺的那根桃木做的龙头手杖拿了出来。戚聪接过手杖后,便来追他父亲戚顺。
“嘻哈哈,嘻哈哈。”
又是一阵女人的怪笑声,戚顺开始绕着院墙飞跑,戚聪根本追不上他。这时刘氏壮着胆子,拦住了戚顺,戚顺怪笑道:
“贱东西!臭~**!哈哈,你们谁也拦不住我!”
戚聪看他停住,急忙追了上来,一棍子夯在戚顺的腰背上面,大怒道:
“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再不走!我打死你!”
“呜呜呜呜”,戚顺嘴里传来一阵像狗叫的声音。戚聪看他这般,只得下狠手,又在他父亲背上夯了一棍。
只见一缕青烟从戚顺的囟门上面冒出来:
“哎呦,你小子打老子做甚!”
“父亲,你没事了?”
戚聪听声音是他父亲,急忙扔掉了手中的桃木手杖,上来搀扶住戚顺。
这时戚顺已经清醒过来,却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看着妻儿惊魂甫定的神情,疑惑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
刘氏把椅子放在他身边,让他坐了下来,才惊惶道:
“你中邪了。”
自打那次被鬼魂附体后,戚顺便渐渐开始变的痴呆,人也不怎么爱说话了,看东西的时候老喜欢眦瞪着眼,一年后便稀里糊涂地死了。
因为受到那次惊吓,再加上丈夫突然离世,刘氏三个月后,也暴病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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