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道今生大概是不能再见了,可是谁不想有个盼头呢?更何况就像张弃说的那样,留个念想也是好的。于是秦重收下了这套也许要让他辛苦个两三年才能买的起的的衣服和靴子。回到家的秦重将衣服和靴子放到了柜子的最里面,连同自己对薛凝香的记忆一起放到了最深处。
看着走远的秦重,张弃摇了摇头。向身边的二牛师傅说:“怎么?你也有什么故事?这都认识快两个月了,你也不跟我说说。是不是和哪家大户人家的闺女私奔啥的?”像是被一语说中心中事的二牛不善言语,只能一边憨笑一边言语:“哪能啊?哪能啊?”可是心中却骂道:“这小子猜的可真准。”
突然一个穿着凤翎阁小厮衣服的伙计,一路从街头跑了过来。再三确定了一番,认定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就是张弃后,将手中的帖子给了他,喘着气说:“张小公子,我家先生请您晚上到凤翎阁叙旧。”说完便又急着一路小跑回去。
刚接过的帖子的张弃皱了皱眉头,虽然自己对柳三变的诗词是喜欢的。但是从进了金陵还真就没见过他,既然素未谋面,这帖子又怎么会给到自己手里呢?
一脸好奇的张弃打开了帖子,看见用南国文字写着:情怀不分高低,不分好坏。柳三变。
张弃心中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大概前些天在凤翎阁的那句话让这个柳三变听了去。这文人墨客大多都是这般,觉得对胃口了便引为知己,恨不得把酒话诗篇,也好让旁人知道后记了去,当做一桩美谈。
想到这的张弃收了帖子,看了看往自己这瞧的二牛说:“师傅,我带你去逛青楼,您去不?”
二牛摇了摇头,叹口气说:“不去,这要是喜欢上了。那日后还想去我找谁呢?”说罢喝了口茶,“赶紧的,还差五百锤呢。”说罢催促着自己这个说是伙计更像是徒弟的干活。
张弃看见二牛师傅这样说,这只能拿起锤子开始敲打烧红的铁块,一下又一下。
去凤翎阁自然是要去的,这也是张弃斟酌了一番下的决心。一是可能身处于金陵这种公子佳人的江南地方自己也难免有种感触,对柳三变的诗词有着说不清的喜欢。
二来是想见一见当年那个麒麟子柳永如今是不是真像他的诗词那样已经没了那些壮志凌云,毕竟他在出发前往南国的时候,三师傅柳相如就说过,这柳永当年可是如何了得,自己也曾他有过些许交谈。觉得当年的柳永如果没有遇到小家子气的南王,或许到了如今也是南国的宰相。
至于第三点,当然是捎带脚看看那个自己念念不忘的张莺莺,毕竟看一眼少一眼。
打完铁回到客栈的张弃将帖子给了干爹张潜,说自己晚上还得一趟凤翎阁。张潜没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些银两并表示自己就不陪同了,毕竟快要走了。自己还需要绘制地图,这几日他发现金陵这位置有些意思,好像比临安还重要些。
张弃看了看屋内只有自己这个干爹,好奇的问:“二师傅呢?”“走了,说是要去办点事,让我督促你练剑。到时候在龙虎山脚下和柳相如一起等我们。”
张弃点了点头,心里隐约猜出来二师傅是去杀人了。自上次从白芷姑娘家出来后,二师傅就经常出去,估计是向那些久在金陵的人打听当年是刮花了他那个姐姐的相貌。
其实之后几天,张弃也偷偷去过那户人家,放下些散碎银两。也向周边几户人家递过话,说是自己家的长辈,以后多多照顾什么的。这一切倒也不是想着白芷姑娘能欠自己什么情分,而是做给二师傅看的,毕竟这三位师傅,柳相如不用去说,和自己算是对脾气。大师傅如今也被自己认作干爹,对自己是好的没话说了。但是二师傅,自己还是琢磨不透,当真有点棘手,虽然救了他一次,但是好像对于自己,这二师傅还是有些防备的。想着这一路还长,自己也就不急了,只是这些看似有的无的小事还是要做的。
张弃收拾了一番之后,揣上银两,照了照铜镜觉得还是少了些书生气,又去找了一把鸡翅木的小折扇这才出门。这让一旁画图的张潜有些想笑,“这路上积雪还未怎么化去,拿什么扇子呢?”张潜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却没说出口。只是临走之时叮嘱张弃多带一件袄子,别冻着了。
张弃就这么拿着扇子,披着袄子一路慢悠悠的走到了凤翎阁。这让门口的老鸨子和小厮们也忍俊不禁,但是接过名帖之后。老鸨子有些不可置信,毕竟柳三变这些年可是不见外人的。主动邀请别人过来还是第一次,而且对方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好年。
“难不成是柳三变换了胃口,开始学着那些公子哥喜欢挑弄男子了?但这也忒小了。”老鸨子心里还在狐疑呢。少年已经进了凤翎阁,站在二楼的张莺莺看到了张弃走进楼,连忙摇起了手,喊了一声张小公子。张弃抬头看了看,挥了挥手笑了笑便不再理睬。这让本意不久就能离开这fēng_liú地的张莺莺暗自骂了声:“果然,男人的话不能当真,哪怕是个小孩子也可会骗我们这些姑娘了。”
小厮领着张弃上了二楼,来到一间屋子外。敲了敲门,说了声:“柳相公,您的客人来了。”只听到一阵脚步声,“吱”的一声,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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