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弃这才松了口气,说道:“三师傅,您可以给徒儿说说吗?”说完,拿起一枚野果用袖口擦了擦,递给三师傅。
三师傅拿起野果,闻了闻丢到路边说道:“乖徒儿,你想问什么我知道。有些事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因为知道了你也没办法解决。有些事你知道了,我怕你二位师傅日后被你害死。所以你要是想知道,你得发个毒誓。如何?知道之后,我保证你日后心情也开阔些。”
张弃眼珠子转了转,不做回答。只是拿起一枚野果擦了擦,准备吃下。三师傅拂手打去野果,说道:“荒野之间别乱吃东西,你以为你也有老夫这般百毒难侵的先天体质?”
张弃看着三师傅拿起刚刚与自己拿起的外形同样野果,放入口中,喃喃说道:“你大师傅曾经是你们大秦的战神,五年前辞去军务养老。可是你当他真得老了?不过是你大秦张氏躲在幕后的一发利箭,他日新战神若有不测,他国以为大秦可随意践踏,他自然会教他们如何做一个安安份份的诸侯国。这也算是你大秦张氏的一步后手,虽是老套的落手步数,但是历代以来,屡试不爽。他忠心的不是你父亲,是大秦张氏,只要大秦还是你们张氏的。他才无所谓是张疾那个小人做秦王还是当年那个倒霉的棺材子做皇帝。”
三师傅说完看向了自己徒弟用极其小声言语说道:“不用我教你了吧?你这大师傅膝下无子。”张弃听到这斜视一眼正在骑马的大师傅,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心领神会。
“你这二师傅,身形鬼魅,如同山魈一般。用剑与常人相比短上一分,想必重术不重气。老夫若是没猜错,是越地出生。可是这越地,自越女开始剑术是……”还未等三师傅说完,只见一柄青色短剑从前方破空而至,死死钉在三师傅脚边。
“老王八,不该说的,别说。”二师傅还是骑马而行,并未回头。可是腰间佩剑只见剑鞘。
三师傅抬起右手,食指中指交错朝着剑阁向上弹起,短剑随后弹起。又是食指中指弹向剑柄,只见短剑如同青蛇一般随着一条诡异弧线回到二师傅剑鞘之内。
随后,三师傅说道:“这个阴阳人,也不会听你父亲的,只是为了报恩。报秦国庇护之恩罢了。越地重诺,他既然教了你剑法,便是不会加害于你,无需担心。”
张弃听到这,看了看三师傅浑浊双眼,说道:“那您呢?为何走这一遭?”
三师傅笑了笑,不做言语,只是挥动马鞭。马车竟然越过两匹快马,向前方丛林飞驰而去。
南诏丛林深处,苗裔部落象征着部落圣女的角楼之内,看上去已有八十岁的老妇人,手持银针向躺在床上的少女背脊三分处挑去。随着少女疼痛难忍的一声哼叫,一只黑色水蛭从少女背脊内挑出,水蛭掉落地上随即化作一滩黑水渗透到了地板内。仔细一看,地板上新鲜黑水斑点已有二十八处。
老妇人看向早已昏睡的少女,无奈摇头。自从少女出生之后,每隔半年就需要受这番苦难。而这苦难源头,全因为那个曾经逃亡至此的落魄读书人。
想到这,老妇人将银针重重飞向后方。银针正中老妇人身后草人。早已戳满银针的草人胸前用苗家部落的文字写着——柳相如。
“啊~切。”不知是因为丛林潮湿的原因还是为何,三师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后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念叨了十几年还未念叨够吗?”
极少说话的二师傅突然开口说道:“越往前走这毒物越来越多,瘴气也是越重,看来我们快到了。”随后将挂在脸前的湿布提上鼻子,大师傅和张弃也是不自觉的将湿布提了提。
三师傅看了看手中罗盘说道:“约摸着再走一个时辰就到了,脚步放快些,兴许日落之前兴许可以到。”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潺潺流水之声便入了四人耳朵里。三师傅推开一片灌木丛,一座沿着山脉泉水的村落坐落于眼前。
随着四人从丛林出来,听到声音的苗人看向他们四人。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不知所云的苗语。一杆简易长枪呼啸而来,直至三师傅。其余苗人,纷纷放下手中农活,跑向家中,不分男女皆是拿起刀枪冲向屋外。
三师傅也不躲避,拿起手中竹杖,再长枪即将到达眉眼之时,和长枪侧面轻轻一碰,随后高举竹杖,只见长枪与竹杖相接之处如果相连一样,长枪围着这一点围着竹杖环绕三圈后枪尾在前,枪尖在后朝着原路飞回。只听“嘭”的一声,长枪回到原先投掷之人身边,死死钉在身后岩壁。
高处角楼老妇人看到此景,眼睛通红。此景与十几年前如同一辙,老妇轻咳一声。苗人皆是退散让开。而在村落中间,让出一条道路,直通角楼。
三师傅回头示意了其他人停在这里等着,自己一个人佝偻着腰,一步步的走向角楼。而此时角楼之上的年轻姑娘被老妇安排人背进后面的闺房之内。
等到三师傅登高入角楼的时候,只剩下老妇人与那个稻草人在屋内。
“岳母,十几年过去了,想不到你还是记恨我。这段恩怨就不能有个头吗?”三师傅看见老妇人的时候,带有玩味意思的说道。
“柳相如,原先我不太相信报应,看见你现在这般模样,我倒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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