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苗疆寨子里,雅安趴在地上,被一股无形的气息镇压在地面之上动弹不得。她看着眼前的圣女,听着已经年过八旬的老人诉说着曾经在这里发生的故事。
对于老人来说,这个故事眼前的少女信或者不信都没那么重要。但是老妇必须说出来,因为这个故事在她心里藏了太久,有些事终究是要大白于天下的。或许暂时因为一些或恶意或善意的谎言所掩盖,但是真相依旧是发生过得,不可磨灭的。至于雅安,人们总是愿意相信那些他们愿意相信的事,无论真假,无关事情的真相。
寨子里的村民收拾着破败的家,怀着伤心的情绪收拾着亲人残破的尸体,捡起那些不是破损太过严重的农具。仿佛角楼内那个故事他们并不在意,大多数的普通人对于无关自己的故事并不关心,他们在意的是自己的亲近之人和自己为数不多的财产。对于他们而言,你就是有千般苦万般恨也不如自己,也不该祸及自己。
二师傅被张潜扶进了角楼坐下,第一时间望向了手拿着青色短剑的张弃。只是说了一句:“把剑还我。”不是她太过冷漠,只是前几月她亲眼看见自己的好徒弟算计他的大师傅,不惜以身犯险与猛虎搏杀。谁又知道这个心思阴险的少年是否当时的奋不顾身又有几分算计的意味,几分真情的意味呢?
相反今天这场意外,倒是让身为干爹的张潜对自己这个儿子又多了几分喜爱,特别是于困境之时,还可以冷静思考应对之策。伏猛虎,戏恶蛟。这日后回到秦国,与那些一直嘲笑自己膝下无儿的老伙计们说起,自己脸上也有光。怎地膝下就无子了?我的儿子可是十岁年纪就可以降服猛虎,与恶蛟游曳而不败。
张弃刚把青色短剑毕恭毕敬的双手递给二师傅,就被张潜拉入怀中,上下检查一番,生怕是否伤到哪里。二师傅则是看着这场父慈子孝的戏码无奈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平时喜欢吃什么啊?这几年有没有什么交心的好姐妹?你想去天上看看吗?我带你去啊?”佝偻老人面带笑容的问着少女,哪里还有圣人的架势,如同田间老父一般。这一番连续的问题倒是让少女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向后退去,躲到了老妇人的身后。
被自己女儿嫌弃的柳相如有些无奈,心想着自己刚刚那番举动的确有些让人害怕。随之转身看向雅安,说:“故事听完了,你也该上路了。这个睡前故事,你还喜欢吗?”
“放她走吧。”圣女看着柳相如说道,随后又将少女往自己身后掩了掩。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柳相如心领神会,只是一抬手,又是一股气息压下。少女雅安双臂撕扯而断,断落的双臂在脱离瞬间被无形气息压成肉泥。疼痛不已的雅安还未来得及惨叫便昏死过去,不知生死。圣女则是转身用手捂住少女的眼睛,尽量让她不看这些血腥画面。
“把你们的首领带回去吧,今生不要再让我看见她。”黑苗部落的人连忙将自己的女首领抬走,在苗寨众人愤怒的目光下小跑出寨子。张弃看着远去的黑苗,急忙轻轻拽了一下自己干爹的袖口。
“走,爹带你出去洗洗。这一身哪里还有孩子模样。”说着将张弃抱起,走下角楼。两人下楼后,对视一眼,从小路出寨,一路疾驰追赶黑苗部落的残余部队。
四支箭羽随着第一缕阳光一同射向在丛林小路休息的黑苗部队,随后一个弱小身影在丛林树木之间上下游动,如同山魈。一连十几发弓弦声,黑苗部落的残余部队纷纷中箭倒地,又被鬼魅身影用短刀割破喉咙。
父子俩看着奄奄一息的少女雅安,眼神中同时多了一抹冷冽的神色。驭兽之术,这可是不可多得宝物,相传上古之时炎帝与黄帝时期,身为南蛮首领的蚩尤三苗一族就依仗的驭兽之术将炎黄部落一度追赶到黄河边。由此可见这驭兽的威力,倘若大秦得到了这份秘术,秦人在战场上可以少死多少人。这些张潜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军神自然是清楚的,张弃则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想知道那只蛟龙曾经的洞穴在哪里,或者说是蛟龙的卵在哪里。
不得不说的是少女雅安临死前也不敢相信眼前少年的手段竟然歹毒至极,他曾在死前一度怀疑这个少年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罗刹鬼神托生,否则一个少年又怎么会想到如此狠毒的逼供手法,万千蚂蚁继续沿着女子下体向深处爬去,当女子将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后,少年这才拿起手中匕首,将女子面皮毁去,又割去其余尸体的两只手臂放在女子左右两侧。最后大发慈悲在女子咽喉处给了最后致命一刀。随后将可以吸引野兽的药粉洒在女子及其他尸首身上,如果不是怕引起大火吸引人来,恨不得一把火烧掉才好,以免落人口实。张潜对自己儿子的做法倒也没什么厌恶,毕竟当年行军打仗之时遇到敌国的细作谍子,所用逼供的法门可比这要狠毒百倍不止。相比而言,张弃的致命一刀倒是有些菩萨心肠了。
第二天傍晚,一老一少满脸笑容的回到苗寨,少年的怀中多了一根竹笛和一个蛇卵。精通地势的张潜直言自己是老了,竟然会在这林间迷路。我管你信不信,不信你又能如何?
柳相如看到这一幕也没有什么差异和恼怒,毕竟敢伤害自己女儿的人,死了便是死了,哪怕你是无心之举,哪怕你是有什么误会。对于柳相如来说,在他这里做事只凭喜恶,不讲道理。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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