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你别踩了,没瞧它都给你踩晕了?你再踩几脚信不信咱们都得被它甩下去?”秦小知替冥鸟说了句公道话。
好不容易驮着那难伺候的主安稳降落,冥鸟脑袋一歪就在一边吐上了。收获几枚责怪的眼神,二蛋嘟囔道:“哼,你们还知道心疼起鸟了,明明平常骑我都不懂得爱惜……”
令冥鸟照看好玉琼,三人便跟着二蛋循着味儿找了过去。
林中草木茂密,但容凤人行走的小道也并非没有,对于在凤国混迹了这么长时日的四人而言,想辨出那并不起眼的小道已非难事。
他们便是在一条小道上发现了藏在草丛里的大嘉。
说藏其实并不准确,只是由于大嘉身形矮小,加之他是躺在草丛里的,所以显得像是刻意隐藏。
躺在草丛里的大嘉没有发出动静,他的安静太过诡异,若不是二蛋寻着味找来了,也许连侯蓁蓁都无法发现他倒在这里,因为大嘉早没有了呼吸。
梅九只看了一眼便道出了他的死因。
“是被人扭断颈椎至死。”他说着已上前在他身上摸了一遍,“没有发现鸣鸾笛,也许是被凶手拿走了。”
不论大嘉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与他们几人走到了一起,但他对他们的帮助也不在少数,此时见到大嘉身死,除却震惊外,几人多少也生出几分伤感。
“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三个时辰。”没摸到鸣鸾笛,梅九便自发开始检查尸体当起了仵作,“除了脖子被扭断,他的身体上没有发现任何外伤……应当不是仇杀,仇杀不会让他死的这般痛快,凶手多半就是冲着鸣鸾笛而来。”
“能判断出凶手是什么人吗?”秦小知问。
梅九摇头道:“不好判断。用这种方法杀人无须耗费多少力气,无论男女,只要懂得技巧便可,但这技巧并非人人都会,凶手必然是拥有经验的杀手。”
他起身回首望向三人。
“我不知晓凤人中是否有懂得这种技艺的杀手,但我想到一人,她一定能做到此事!”
“白玛!”二蛋道出了他所说之人。
梅九点了点头。他又在四周草丛中勘探一番,道:“附近有野兽出没留下的痕迹,大嘉在日落后出发,只凭双脚不可能走这么远,他应是乘坐妖兽逃至此处,既有妖兽同行,遇上危险自当护主,来人要抢夺神物,必先制服妖兽。能制服有主的妖兽,要么是更为强大的妖兽,要么是人,可大嘉有鸣鸾笛在手,对方若是驯兽师,指使妖兽也不见得会听话……能一击扭断大嘉颈椎,又能只凭一己之力制服妖兽的,在凤国恐怕只有白玛一人。”
“凭借白玛的身手,想从大嘉手中抢夺鸣鸾笛应该易如反掌,她为何要至大嘉于死地?”秦小知道。
“他手中拿的可是神物!”梅九强调了“神物”二字,与此同时,他用一道嫌弃的目光对秦小知的提问表示了鄙夷。
他们几人身怀数件神物,匀一匀,分到每人手上的还不止一件,这大概是致使他们无法对神物觉出珍奇的原因。但事实上,自最初一件神物现世起,由神物引发的血腥便层出不穷。
“从别人手中抢夺神物还留下活口,是想等着消息走露,还是想等他人为重夺神物杀上门来?”
“原来是这样。”这位出生于和平年代的青年在这种为一己之利就能随意决定他人生死的流血事件上并不具备与梅九相同的认知,但梅九说的道理他也能够理解,他看了会大嘉的尸体,随后向几人道,“我们与他也算相识一场,如今他死了,咱们也不好就放他孤零零的躺在这儿,这里前不着村后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只野兽把他给吃了……”
“你该不会是想把他送回王城吧?咱们都飞到这了,再折回去也挺麻烦的。”二蛋道。
“但他还有家人,我们不能随便找个地就把他给埋了吧?”
“秦兄说的在理,他若是无所依倚,我们替他料理一番倒也说得过去,他既有家人在世,理应让他的家人替他料理后事。”置办身后事并非小事,人大嘉的父母兄长都健在呢,哪轮得到他们越俎代庖?
意见不统,三人把目光投向了侯蓁蓁。
侯蓁蓁很快便拿定了主意,她对二蛋道:“去找只妖兽,叫妖兽带上他的尸体去找巴嵬。”
“找巴嵬?”
“他的家人不是对他有意见么,送回去也不见得有人愿意接收,巴嵬是他朋友,找他靠谱些。”
“不愧是老大!想的就是周到!”
二蛋拍了一顿马屁,立刻动身去寻了只妖兽,把对方揍了一通后又恶狠狠地嘱咐一番,得了妖兽的再三保证,便把大嘉的尸体交了过去。
几人从发现他的尸体到命妖兽带走他的尸体统共只花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大嘉之死仿佛只是一段小插曲,但他的死也如一颗小小的石子落入了众人心湖,虽然沉底无声,却也荡出了涟漪。
之后一路安平,只是天亮以后,玉琼睡醒见到自己竟是在冥鸟背上,他糊涂了半晌,听完梅九的解释才似懂非懂的问侯蓁蓁道:“姐姐是想去寻十三叔?”
“对。”
“可是十三叔不喜见生人……”玉琼为难道。
“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见到他?”她问。
“这……我也不知道。”玉琼沮丧地摇了摇头,他虽喜欢侯蓁蓁,但不得易十三的许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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