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个姓张的疯子,白天在棺材里躺尸,晚上带着三只白猫四只黑狗绕着村子哀嚎哭泣,吓人的声音整夜都不会消停。
因为无法安心睡觉,村里人的怨气和怒气自然很大,想尽办法要赶走张疯子,可张疯子是光脚不穿鞋的,谁惹急了他,他就拉谁垫背一起死!
精神病院派人来村里抓他起码十次以上了,只是张疯子每次都能逃脱,有一次全村八百人出动也没抓住他一个人,并不是张疯子跑的快,而是他会奇怪的术,村里人追的并不是张疯子本人。
而是一道黑影。
奇怪的是我能看清楚张疯子本人在什么地方,不过我并不讨厌张疯子,自然也不会坑他,因为张疯子叫我恩人,偶尔还会给我一叠红彤彤的票子。
张疯子其实很有本事,而且家底肯定也不少,现在他是个疯子都能随便把村里人耍的团团转,没疯之前指不定是一方王者。
“张疯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夜夜哀怨,一蹶不振。”我心中一直很疑惑。
张疯子在村里是人人喊打,而我在村里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比张疯子更惨,我性格孤僻,满脸长着吓人的黑麻子,村里人说我被黑煞神盯上了,全都躲得老远,对我另眼相看。
一些老辈人则说我被邪祟碰过,所以才会满脸黑麻子,寻常方法根本治不好,得用邪方。
趋利避害,趋吉避凶,不论是人还是其他生灵都是如此,我脸上的黑麻子因为邪祟引起,在别人眼中我自然也成了邪祟。
白天我就呆在家里不出来,只有等到天黑才敢出来走动放风,家里已经没人,一年前养我的爷爷去世,走之前爷爷让我多攒点钱去卧虎藏龙的大城市看看,寻找厉害的高人帮助,兴许能治好脸上的黑麻子。
“该死的邪祟不去祸害那些坏人,干嘛找上我?我连蚂蚁都没有踩死过一只,不公平,太不公平了!难道是因为我十岁的时候,偷偷看到了三个带着鬼兵面具的家伙对一个小女孩尸体做法事沾染了邪祟?那天晚上我好像确实碰到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而之后三个家伙也仓皇离开,小女孩的尸体也在原地消失不见。”每天晚上出来透气我都会回想起这件事,自始至终,这件事都堵着我的胸口。
其实这事也怨我,我想学习道术,所以小时候总喜欢偷看人家做法事,总觉得道术庄严神秘,加上爷爷也没阻止我,甚至会告诉我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会有人做法事,我就更不怕什么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怀疑是爷爷坑了我,可毕竟是亲爷爷,哪怕真是坑我,我也认了。
因为碰到过邪门的事,所以我每次出门晃悠都会有一个习惯,带上一张自己画的黄符。
“小凡恩人,三天后就是你二十岁生日了吧?碰巧那天也是我闺女的生日,十年前你帮了我闺女一把,十年后我还你一生造化!我之前和你说过,你脸上的黑麻子别人治不好,只有我女儿可以治,你还记得吧?”鬼魅般的声音在灰暗的黑夜中格外吓人,还好我对张疯子的声音早就习以为常。
回头,只见张疯子手提一盏黑油灯,身后跟着三只白猫四只黑狗眼睛都泛着绿油油的光,步伐诡异,这七只家伙跟在张疯子身后的站位也很有讲究,除了正前方,其他七个方位都由它们盯着。
我急忙看了看周围有没有村里人,若是被人听到张疯子叫我恩人,那我就彻底待不下去了!
“你女儿十岁的时候突然离奇死亡,后来你也跟着疯了,我啥也没帮你女儿!这种事你可别乱说。”
我一头雾水的挠着头,眼睛则时不时瞟向他手中仿佛有魔力一般的黑油灯,他的油灯十分老旧,但偏偏那油灯火光却很稳,哪怕刮大风也不会歪半点。
张疯子见我瞟着黑油灯,咧嘴笑着提高油灯,“你对黑油灯感兴趣?”
我回神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感觉这黑油灯的火光像人的眼睛一样,所以会不自觉的看。”
张疯子眯着眼睛从兜里扯出一块黑布挡住黑油灯,又把黑油灯往身后藏了藏,“先不说油灯的事,救出我女儿才是天大的事,你不是一直想治好脸上的黑麻子吗?现在机会来了。”
治好脸上麻子确实是我一直以来的执念,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可是一个疯子让我救他去世十年的女儿,提起这事我就后背发凉开始哆嗦。
“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女儿,很心疼她,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放下执念,我想你女儿也不想看到你现在疯疯癫癫的样子。”我小声的说道。
张疯子对我有过恩情,我心存感激,他和我一样都是可怜人。
可是我没想到这话像是触碰到张疯子的逆鳞一般,只见张疯子顿时双眼通红,七窍冒出吓人的白色雾气,猛的一把掐起我的脖子低吼。
“不,小灵没死!是我害死了小灵,那群家伙想要拿走天眼,不能让他们拿走,否则小灵必死你也会死,……。”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命被张疯子握在手中一般,窒息死亡的气息让我本能的开始挣扎,我将带上身上的黄符摸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念出破邪咒。
赫郝阴阳,日出东方,敕收此符,扫尽不祥,急急如律令,破!
噗,黄符燃烧,张疯子通红的双眼恢复正常,七窍冒出的白色雾气,随后这些雾气迅速躲回他体内。
黄符很快燃尽,张疯子松开手踉跄坐在地上,而从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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