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葡萄散发诱人的香气,觉月朝那方向看去,而后问道:“主上,甜吗?”
“还......”行字未说出口,苏羡转变了话头字,道:“很不错。”
“真的吗?”对面的熊天向来都是将葡萄囫囵吞进去,还从未吃过剥皮的,便笑道:“给我尝尝?”
苏羡默默指了指未曾剥好的葡萄,“自己拿。”
熊天撇了撇嘴,他也想吃剥好的嘛!小气的苏羡......
后院。
秋风飒爽,暗香浮动,金色的桂花一簇一簇的结在枝头,花朵娇小,香味却沁人心脾。
枝头探进长廊中,迎面走来的阮软忍不住上前倾头嗅了嗅,只觉好奇,远远儿的走来倒能闻见那花的香味,可凑近了闻却又感受不到。
“我告诉......你,我们家那肥婆根本管不到我!”醉醺醺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来,也不顾前面有没有人,莽撞的扑过去。
好在阮软站的够稳,并未被人心撞到,但也往前踉跄了几步,身形稍许晃悠。
皱眉看去,醉汉是个身材削瘦的男人,五官平平,可就是那双平平无奇的眼睛里,涌动着一抹让人厌恶的猥琐。
“小娘子,让爷抱一抱。”
他浑浑噩噩的对阮软张开双手,道:“爷有钱,你给爷亲一口,爷给你大把大把的银子,快过来。”
“诶呦,我的大侄子。”
这时,有一青绿衣着的中年男子撩着衣摆跑过来,他的五官堆积在一起,嘴巴很大,张来时快有小碗口那般,笑起来的时候声音很是尖细。
阮软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
“大侄子。”男人走过来便将醉汉扶住,“你可莫要调戏错了人,你对面的可是一名男子啊。”
阮软照旧黑衣飒飒,长发高束,用的是根集市上购买的木簪,长眉刻意画的上挑显得些许凌厉,手持玉骨扇,增添几分风度。
见面前俩人只是微微睨着,似是打量。
那醉汉用力掰开男人的手,浑身突然摆动闹腾起来,“她就说个女子,明明生的一副女相,就是应该来服侍本大爷的。”
男人吓得立马捂住醉汉的嘴巴,在他看来,面前的人衣着不凡气度翩然,定是位富家的公子哥。
阮软只觉好笑,道:“照你的意思,女子都是为了服侍男人?”
“自然。”醉汉抖着腿,“我母亲嫁给我爹是为了服侍他,我嫂子交给我姐夫是为了服侍他。我老婆嫁给我就是为了服侍我,所以女人天生就是一个下贱的胚子。”
他甚至高傲的扬起下巴,并不觉得自己说的又何过错。在他的眼里,女人就是下等的,而他们男子唯我独尊。
阮软倒是没有生气,问道:“那你是谁生的?”
“我母亲。”
“呦,原来你还有母亲啊。”阮软说完又状似失言,用扇子轻轻敲了敲脑袋,直笑:“我说错了,我说错了。就算是你也得有人生出来才对,难不成还要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你也不是猴子嘛。就算你口中的女人是下贱的,你不还得从她们肚子里出来吗?”
“自然,你多高贵一人,自是忘记了,况且当时那班小的年纪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可是您现在已经长大了呀,脑子看起来也颇为伶俐......”
阮软顿住,看着他笑。
醉汉被看的竟然有些毛骨悚然,呆愣愣的问:“然后呢?”
阮软摇开扇子轻轻扇了扇,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切记,日后你的孩子定要自己生才好,莫要找女子。”
“我,我一男子,怎可生孩子!”
醉汉虽然喝多了,但是脑子还有些神智在里面的。
阮软摇扇,“非也,非也。你口着的女人不都是下贱的吗,怎么能让孩子从她们的肚中出来呢?要我说,您高贵着呢,就该自己生孩子。”
醉汉被她的一席话绕进去了,竟然还真的问:“那我如何生孩子?”
想了想,她笑道:“试试当太监吧,我觉得你很适合。当然,当了也不一定能生到孩子,他若是不体验一把,你这辈子可不就荒废了?”
言下之意,你不配当个男人。
“什,什么意思?”醉汉疑惑的扭头问旁边的叔父。
“她明显的,用阴阳怪气的言语骂你,你莫要在说了。”
“好啊,你居然敢骂我!”醉汉怒了,伸手指着阮软的鼻子,“有本事你给我再骂一遍。”
“我骂的是人,你嘛......不想骂。”阮软不屑的笑,摇了摇头。
你是畜生,我连骂都懒得骂。
对面的人脑袋转不过弯来,自言自语的说道:“他骂的是人,现在不想骂我,说明什么呢?”
旁边的叔父提醒:“大侄子,说明你不是人啊!”
“去你的,你才不是人!”
这位大侄子一点儿也没有晚辈的模样,伸手一把薅住男人的脑袋,将他头上的那顶帽子都给扬飞了去。
“不得了了,居然敢骂老子!”醉汉用力抱住叔父的脑袋往地上摁,“你不过是个落魄户,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还敢骂我,今天真是不想活了吧。”
“大侄子......大侄子......”那人的脸被摁在地上,“不是我骂的您,是对面那个男人!”
“他都说了没有骂我,他不骂人。”
“所以再说你不是人呀!”
“你居然又骂我!谁不是人?啊?”抓起那人的脑袋往地上摁了摁。
他思绪浑噩,只能听见“你不是人”这几个字。
“她骂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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