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米克将拉米斯利带回诺里斯敦的第三天,异端果然出现了,但她的强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偷袭变成了屠杀,米克他们甚至都没能看清异端的模样就被杀得片甲不留。
画面中,在最危机的时时刻,拉米斯利为了报恩,将自己的神力灌注到米克的身体内,激活了他早已崩溃的血脉,并用生命为代价拦住了异端,为米克争取到了宝贵的逃跑时间。
米克被吓破了胆,他拼命逃跑,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一直逃到了雪蓝堡才稍稍停歇。
在这一过程中,米克惊讶地发现,自己早已崩溃的血脉开始渐渐恢复,于是又重新走上了魔法炼金的道路。
在无意之中战胜了佩基少爷之后,米克获得了托马斯大师的青睐,跟随他学习了一个月的魔法炼金,后来因为觉得雪蓝堡距离诺里斯敦还是太近,所以他索性又一路跑到了马尔蒂斯。
米克心想,只要跑到了教会的中心,那个距离天界诸神最近的地方,就一定不会再有生命的危险。
看完了米克的这段记忆,克兰亚斯与德里亚诺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德里亚诺忽然恍然道:“原来是这样,这样一来贝克曼先生血脉崩溃后重新获得天赋的原因就能说得通了,还有他为什么会放弃领地一路跑到马尔蒂斯,也得到了解释。”
“不对!”克兰亚斯忽然怒吼一声,大叫道:“他在说谎,如果在遇到米克之前,亵渎收割者小队就已经全军覆没,身受重伤的拉米斯利根本没有能力拦下那个异端,又怎么会杀了所有人,唯独放他一个人逃跑?
还有,血脉崩溃的人难道仅仅因为神力灌注就能恢复吗?要是血脉的奥秘真有那么简单,教会早就横扫整个大陆了!”
其实克兰亚斯期初并没有怀疑这段记忆的真实性,但就像他说得那样,这段记忆有很多地方看似合理,但细想之下又会觉得匪夷所思,而且很多细节模模糊糊,模棱两可。
作为追击北方一号的亲历者,克兰亚斯掌握了很多细节,特别是他在受命追击麻雀之后,一路南下,行走的路线竟然跟米克的逃跑路线一模一样,这一点引起了他的高度怀疑。
然而,掌握这些细节的人大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说的话很难让人信服,特别是他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情况下。
听完克兰亚斯的怀疑,德里亚诺脸色一沉,双眼微微眯起,不悦道:“克兰亚斯大人,请注意您的言行,我们看到的并非是贝克曼先生的供词,而是他深埋在意识中的记忆。
您是觉得他已经具备了编织记忆的能力,还是干脆就是在质疑观察者的能力?”
“不,我没有质疑观察者,只是基于理性的分析。我提出的疑点必须得到解答,否则我无法相信他是无辜的。”克兰亚斯咬着牙说到。
德里亚诺摇头道:“克兰亚斯大人,就像您说得那样,他只是一位二级的魔法师,绝不可能编织记忆,而且还是在观察者的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这一点。
另外,血脉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拉米斯利阁下的神力灌注重新激活了米克的血脉,这一点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但并非完全不可能,至少这种案例绝不止一起。
至于拉米斯利能否拦住那个异端,我认为您小看了信仰之力,在绝境之下拉米斯利完全可能超常发挥。
虽然这还不足以保住米克的性命,但一位被圣堂追杀的强大异端,未必会花时间追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土贵族。
所以,我认为您的怀疑没有任何说服力。”
“大人……您怎么能如此草率的下结论?”克兰亚斯气得脸色发青,但是面对资格最老的红衣主教,他还是保持了必须的尊重。
德里亚诺摇了摇头:“我的决定并不草率,观察者看到的记忆只是一个依据,最终的结论我会与枢机主教凡尔赛卜谈过之后,直接向教皇陛下禀报。
你知道的,凡尔赛卜阁下的语言技巧非常出众,通常情况下一场谈话下来,就能让异端们现出原形。”
说完,德里亚诺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兴趣,他站起身来,淡淡地看了怒气冲冲的克兰亚斯一眼,转身走出了大门。
在走出大门的一瞬间,他忽然对克兰亚斯说了一句话:“克兰亚斯,你该记住自己的身份,作为凝视夜空的守夜人,参与今天的行动已经超出了你的职权。”
那冰冷的指责像是一把刀子,深深割进了克兰亚斯的心里,兢兢业业的克兰亚斯忽然感到一阵酸楚,难以言说的委屈就像开闸的洪水一般将他吞没。
自己为了教会,为了死去的袍泽,历经千辛万苦,几次徘徊在生死边缘,竟然就换来了一句冰冷的指责,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克兰亚斯在心中大声地质问自己,可是只要一想到长眠在北国的袍泽,他所有的委屈就又全部化作了怒火。
“该死的,我一定会撕掉你所有的伪装,让你得到最残酷的惩罚,我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神殿之中忽然传出一声巨大的咆哮,听到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而在创造神殿,被德里亚诺寄予厚望的枢机主教凡尔赛卜正与米克聊得热火朝天。米克提出了一种全新的铭刻魔纹设计方案,名叫天使之翼。
在他的叙述中,天使之翼是由七件单独的铭刻魔纹组成,能够大幅提升神圣骑士的作战能力,并能使纯武职的骑士们获得神官才会拥有的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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