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学文就算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慢慢教就是,急什么?”沈双眉过去劝解道。
郑小梅长吁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徐峰他们几个小辈打了声招呼。
“到底怎么回事?”沈双眉看出郑小梅有些不对,只怕是真碰到了什么要紧事,忙问道。
郑小梅看了跪在地上的儿子一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跟你双姨说!”
梁学文脑袋耷拉在胸前,却是讷讷的头也不敢抬。
“怎么,敢做不敢说啊!”郑小梅越说越来气,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桌子。
“行了行了,桌子都要给你拍碎了。”沈双眉将她劝住,柔声道,“学文,你好好说,没事的,就算真出了什么难事,咱们一起来想想办法。”
梁学文被安慰一番,这才吞吞吐吐地将事情说了。
原来,就在一个多月前,梁学文突然接到了一张药材订单。
这张订单,只要一种药材,那就是泪滴安息香。
而且要的量极大,需要整整一吨!
安息香这个名词,是从波斯语音译过来,原产于中亚古安息国、龟兹国、漕国等地方。
《本草纲目》中记载:安息香,味辛,香,平,无毒,主心腹恶气鬼,西戎似松脂,黄黑各为块,新者亦柔韧。
是属于一种珍稀的中药材。
目前市面上绝大多数安息香,可分为南洋安息香和苏门答腊安息香。
再往下细分的话,还可以为分为水安香,早安香,白胶香等等。
而梁学文提到的“泪滴安息香”,其实是安息香中的一个极稀少的品种。
这种安息香,外表形似泪滴,而且颜色也和普通的安息香不同,切开来,里面呈现的是一种微微翻绿的蜡样表面。
这种泪滴安息香,由于十分稀少,在市面上出现得不多。
而且平时用的安息香,其药性相差并不太大,所以很少有人会专门要求必须是泪滴安息香。
梁学文当时也觉着挺奇怪,只是来人给出的价格实在是太让人动心,如果这一单可以成的话,将给郑氏药行带来一笔巨大的收入。
郑小梅对他的教导很是严格,而梁学文也一直希望,有个机会可以证明一下自己。
于是他决定全力将这一单做成。
不过他也并没有被利益冲昏头脑,而是想办法将客人拖住,他则通过各种门路,去搜集泪滴安息香。
也是巧了,被他打听到有一艘从南洋回来的海船,上面满载着安息香。
他当即火速赶了过去,经过他仔细辨别,这船上的安息香,正是客人所要的泪滴安息香!
梁学文大喜过望,确认无误后,当即回到药行,与那客人敲定合同。
那客人极为豪爽,当场交了三层的定金,但他另外也有个条件,必须按时交货,否则就算是郑氏药行违约!
对方也不需要他赔付违约金,而是要赔偿一条人命!
梁学文当时被吓了一跳,以为对方是开玩笑。
没想到那客人却是十分认真,并且在合同里极为清楚地写下了这一条款。
梁学文觉着这事情很是古怪,但由于这利润实在丰厚,而且他心里也清楚,这种怪异条款,就算写进合同里,也是不可能有效的。
再加上他已经确定,自己有足够的货源可以供货,所以把心一横,就跟对方签了这赌命的订单合同!
本来这单生意,对于梁学文来说,是十拿九稳了。
可没想到,等他去提货的时候,却是出了意外。
他为了慎重起见,再次检查安息香,这一回,却让他发现,船上的确有一部分是泪滴安息香,但更多的,却是人工造出来假安息香。
只是模样和气味都十分相似,跟真正的泪滴安息香区别极为细微。
当时梁学文一时不慎,居然没有看出来。
他这一下子就懵了。
虽说在付款前,他分辨出了安息香的真伪,并没有损失货款,但客人那边的巨额订单怎么办?
他赶紧去其他地方四处打听货源,但这种泪滴安息香少之又少,仓促之间,怎么可能凑出一吨来?
梁学文心急如焚,他一度曾想直接把那一船假的泪滴安息香买过来,交给对方。
但苦思冥想之后,还是没敢这样做。
因为这一旦被揭穿,那么他们郑氏药行多年积攒的名声,可就要被他毁于一旦了!
就算老祖宗都会因此蒙羞。
梁学文到底没敢动这样的歪念头,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母亲说了。
郑小梅一听,自然是又惊又怒。
这张要人命的订单,明摆着就是古怪之极,自己这儿子却因为贪图巨额利润,心都被猪油给蒙了!
只是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如此多的泪滴安息香,就连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沈双眉接过那份订单合同,叫徐峰过来一起参详了一下。
合同上的其他内容都很正常,唯独这最后一个条款,违约偿命,上面还按了梁学文殷红的指印,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这会不会是有人开玩笑?”沈双眉沉吟了一阵问。
毕竟这这种事,也实在太过荒唐。
郑小梅摇头道:“我也搞不清楚,不过谁会费那么大周章,来开这种玩笑?”
沈双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偶尔一瞥,见跪在地上的梁学文欲言又止的,似乎有话要说。
“学文,有什么事你就说,可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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