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出在《登景室山赋》有云:
余至卢氏,闻境有山,巍峨际天,俗传为老子之居,即以老君名之。
这景室山,便是当年老子西出函谷关,归隐传道之地。
唐太宗李世民,命尉迟敬德监修老君山,山巅修建老君庙,铁椽铁瓦,以“铁顶”著称,后世翻修“金顶”,建灵官殿、淋醋殿、道德府等庙宇。改景室山为老君山。
道法丛生,名士云集,
古朴凝重,香火炽盛。
老君山一直安静幽若的驻足在栾川之地。
……
夕阳散红,天至傍晚。
荆笑仍是神志不清,被闫冬一行人愣是运到山顶,此处聚集了十几为位道长,却尽是束手无策。
蓝袍之中,闫冬那身装扮显得十分突兀,慎皞、侯逸、亚毫环伺在荆笑身旁,再次检查完荆笑状况的小道士依旧是无奈摇头:
“脾胃衰竭,肝肾停工,肺部穿透,胆囊破裂,浑身皮肉遭严重侵蚀,除了心脏,其他地方无一完好,还有这伤口过大,包扎无用,自身不会愈合的话,这人……”
“别说了!”,闫冬呵斥着小道士。
“你尽力了,先过来吧”,一位相貌清奇,松形鹤骨的高功从人群中轻步出来,这便是教荆笑八极拳的李道长,全名李堂娃。
虽未将其收为徒,但荆笑也是在他眼皮之下长大的,当年荆笑还是个孩童,如今已出的如此魁梧……那之间的缘分,他是断然不会忘记。
“师叔,这就是你说的命数么?”,那白发老道竟然比闫冬还小一辈儿,而那闫冬却是如此年轻。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闫冬神色难堪。
“如师叔所见,我同师兄弟都尽了力,但那道力输入他身体,如投石入无尽深渊,根本探不到底,效果也只是延缓躯体腐烂,指标不治本呐,药再好用也是把伤病降低到人所能自愈的地步,真正救命的还是自身,荆笑是我看着长大,我又怎得心安……”
“他还能扛多久,师兄呐?”
“师祖他老人家去了陕西终南山楼观派,回来也得两三天,而荆善士最多还能扛……呃……”,小道士瞅了半天李老道,生怕闫冬再加以训斥。
“有啥藏着掖着!说!”
“还能扛……一晚上……”,小道说罢窃窃的躲到人群之中。
慎皞,侯逸,亚毫莫不吭声,但那眼神之中尽是悲愤。
“带笑回洛阳,宫中御医那么多,我不信救不活他,咱这就走,这就走!”,慎皞说罢便去拽拉那不醒人事的荆笑。
“呃……”,轻微的吟痛,唤醒了呆滞的侯逸,亚毫,也吓到了动手的慎皞。
“够了……,他受不了那颠簸,况且那是药不药的事儿么,笑他没魂儿,创伤全部都是身板硬扛,他已经熟了呀啊,你叫谁能救回一个被烧熟的人~”,一阵哭腔带着哽咽,亚毫难得的冷静,心中却满是哀痛。
侯逸启魂运道,想再试上一试。
“都起来!你那点道力有这群道士合一块高么,别废那功夫!都给我出去……我有办法。”
这群道士之中,属李道长的辈分最高,然而,他却得给眼前的青年,唤声师叔。
听到闫冬训斥,侯逸兄弟三人双眼回光,满是希望。
“你能救活他?!”,三人异口同声。
“救不了他,我给你们偿命”
“那你倒是快啊!”
“你们仨,回矿区,那有重要东西还需你们善后,这交给我。”
“我跟他们那些大官儿不熟,我就在这守着,哪都不去”,亚毫急切回道。
“不听安排我直接走人,别指望救活他!”
“这……”,众人满是不解,道士们平时看多了闫冬的嬉皮笑脸,放荡不羁,这如此认真的眼神,倒是第一次见着。
“咱们走吧,相信师叔,别在这添麻烦”,李道长领众冠一同离去。
“走!要我撵你们么!”
“咱们走吧,现在只有这法子……”,侯轻拍着慎皞跟亚毫,出了门。
“这闫冬平时就这般凶象么?”
“谁知道,咱们现在何去何从?”
“要走你俩走,我要呆在这,等荆笑出来”
三人门外议论,声传房屋。
“我说的是下山!听不懂话!”,一声暴喝从房内传出,惊的亚毫一个趔趄。
“走吧,按他说的办,也许他真的有办法呐,这会儿咱们得顺着他……”,三人从滑索下了山,趁夕阳未落,赶回九鼎沟,妥善后续,那毕竟是兄弟四人用命换来的东西,不能情绪处理,再误了他事。
……
荆笑所处的客房出来没几步便是功德殿,此时山上道士们,有的预备晚课,有的早以回家。这老君山本不属全真龙门,但归派归域总得有个说法,北全真,南正一,就成了现在的格局,然而无论哪一系都应了一句话:
心存妄佞,纵尔烧香无点益
身持大道,任我不拜又何妨
闫冬关上房门,为荆笑加持了一层道法,来缓解些许疼痛,离子时还有不到三个时辰,他现在需要的就是等。
然而真叫这种屁股沾凳如火烧的人苦苦等待,定是不现实。闫冬几步来到功德殿前,环眼慢瞧。
偌大的功德殿,显得犹为寂静,前方便是老君像,拂尘于手,神色淡然……
未进殿内,闫冬就地盘坐,怎么看都不像一位道长。
“这一坎儿,我该怎么选……”,像是自审自问,又像是身边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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