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着黑色鱼鳞盔甲的魔御军退离之后,赤色的沙土之上,只留下了蓝绿交错的月奈族色彩。古寻手中的月真还没醒,不过已经在大巫师的安排下接送到了神庙之中,而众人也在古寻的命令下,也纷纷离开,一时间,原本熙熙攘攘的茅屋群出口,一下子倒显得空旷而安静。
大巫师木杖一挥,道:“你们都过来吧!”他说完,木杖再次一挥,江望辰一行人只觉得脚下一阵轻风相托,脚力大省,未有几步,便来到大巫师周围。
穆白只是激动,剩余的气力都用在维持皱纹上的笑容。
大巫师再无先前与钟冒对峙时的冷峻,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也同样松弛的就像是一块堆叠出很多层次的棉布。
两位瘦骨嶙峋的老人相拥在一起,并不舒适,只有硬邦邦的骨头之间铮铮的碰撞,却是久久方才分开。
但这一分开,大巫师便破口大骂道:“怎么,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东区统领,你都打不过了,还有脸来拜见老友。”
“要你管啊,难道打不过就不能来看看你嘛!”穆白沉重的脸色,有那么几缕尴尬,只不过在他强颜欢笑之下,又多了几分苍老味道:“这一次,我还为你带来了一个极为棘手的问题,若是你能解决,你我之间的赌约,我便是输的心服口服。”
“你这个老狐狸,连我你都敢算计着,真是越老越精!”大巫师指责穆白,又对着江望辰道:“你就是月真的师父?”
江望辰行礼道:“在下江望辰,正是月真的师父。”
大巫师颇为满意地点着头:“你随我到神庙一趟,如何?”
江望辰点头道:“愿听大巫师差遣!”
其余三人一听,欢喜之情溢于言表,谁能想这样一波三折之中,能有此命数,花幽幽更是暗自佩服穆白的老谋深算。
大巫师对着古寻点了点头,就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古寻开口道:“今日之事,多谢诸位相助,这份人情我们月奈族一定铭记于心,只是今日风波之后,还有诸多事务处理,未能盛情招待,还望各位安达见谅,再过五日便是月奈族的祭夜大典,届时我将代表整个月奈族,以‘家达’规格,盛邀各位安达参加。不过诸位今日可由月峰带你们去神庙之中,做细细参观,也权当作我们月奈族对你们的感激之情。”
众人听毕,皆恭敬回礼。只有展光见事情平息,索然无味便也告辞。
江望辰问道:“那月真是父亲呢!”
古寻道:“已经派人接往神庙之中,到时候还要有劳落妤姑娘的神医妙术。”
“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天则,况且还是江大哥爱徒的父亲,自是分内之事。”她说完,四人之间目光流转,饱含相惜之情。
在月峰的带领之下,众人再一次向着神庙踏去。这一次再路过庭院时,月奈族年轻的儿郎们早已经恢复了排练,见江望辰一行人路过。由阿贵领头指挥,原本沉闷如雷的桴鼓声,节奏忽得转而欢快,如同雨点敲打石板路时密集而愉悦,而另一旁少女们的舞姿也匆匆停止,齐声合唱月奈族的歌曲。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月峰笑道:“不要紧张,他们唱的是赞美安达的颂歌。”
歌声清灵美妙,众人情不自禁驻足聆听,落妤问道:“月大哥,能不能帮我们翻译一下,什么意思。”
“当然可以。”月峰朗诵道:“亲爱的安达,阿兹的狂风,是我们对你热烈的拥抱,阿兹的细雨,是我们在对你悄悄的低语。勇敢而美丽的安达啊,愿月奈的月神,一同守护着你。”
花幽幽嫣然笑道:“这歌真美!”
月峰道:“这是月奈族对外人的最高赞美,你们该得到这份美誉。”
这时,有四位妙龄少女手捧蓝绿相间围巾走了过来,向他们四人行礼之后,便为他们别上围巾,又在他们脖颈之上饶了数圈,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然后小步礼貌的退回去。
月峰解释道:“这是我们月奈族对安达表达感谢的最高礼数,便是赠送这月奈族独有的洒色围巾,围巾环绕次数越多,便是感激之意越浓。”
“是盛情难却啊!”落逍喘着气道:“但也不用勒得这么紧,我现在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充血。连呼吸都开始有点困难了……”
江望辰故作嘲笑道:“落兄,那是因为你的脖子太短了。”
众人听闻,一阵哄笑,月峰见落逍想要松动那围巾,赶忙阻止道:“落逍小兄弟,暂且忍一忍,你这样的动作,月奈族的女子看见了,可要伤心的。”
众人告别了月奈族,走过庭院,又穿过了一段列柱大厅,进入神庙中枢,神殿之处,神殿之上,又分出两道门路,门口各有士兵把守,到了这里,月峰道:“江望辰,大巫师让你入那右侧的石门,你们三个随我入左侧石门继续参观。”
三人向着江望辰会心一笑,花幽幽卸下耳环,托于江望辰手心之中,柔声点头道:“由她替我陪着你,你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落妤同是解下腰中一枚凤求凰玉佩,递到江望辰手中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贴身玉佩,以佑我恩福,我知道江大哥肯定不会收下,今日就先寄予江大哥身上,愿为江大哥祈福一片希望,待你安然归来时,再将它归还于我。好吗?”
江望辰知道落妤的一番心意,也就点着头收下了。
轮到落逍,他同样站了出来,只是他在自己腰间一扫,又在衣襟夹层处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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